“小主子,这个是假的,真正的四皇子刚出皇宫就被人袭击,受了伤。”抱着华晏白的人,虽然顶着一张华太傅的脸,但这一低声开口,发现确实不是华太傅。
“严重么?”看了眼被抓住的假四皇子,和那个灰衣护卫,华晏白沉声问到。
“在场的弟兄说应该不严重。”假华韶云摇摇头。
“小五子,去主院和祥安院通知一下,就说一切安好,让他们安心休息吧!”拍了拍抱着自己的人,让他放下自己,华晏白对着身旁神色还有些惊惧的小五子说到。
“是,少爷,小五子这就去。”小五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看看他们的易容!”走过去,盯着那个假四皇子好一会儿,华晏白才转身给虚雾让了地方,神色复杂的说到。
“就这身形,天生的?”很快虚雾就掀了那个人的面具,华晏白闭了闭眼,语气嘲讽的冷笑到,“一个侏儒,也真是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华晏白,闻名不如见面啊!”那人虽然矮,但面容却是没有一丝天真,一副成年人的模样。
“恶心!”华晏白眸色越发冷然了。
“带下去,好好招呼咱们这第一批客人。”华晏白吩咐完,然后连连吸了几口气,缓和心里的闷气。
“虚雾,备水!”华晏白语气依旧有些冷,“特么真脏!”
“……是。”虚雾应了声,赶紧去准备。
“夫君,晏白她……”华老夫人收到消息,只是淡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让丫鬟服侍着躺下了,而主院,华夫人却依旧担忧的看着华太傅。
“睡吧,今晚晏白主要是想让咱们安心,或许咱们真的应该相信她。”华韶云叹息一声,安抚着说到。
“其实怪我!”华夫人有些哽咽的说到,“我若是能够生个儿子……”
“别这么说,都是命!”华韶云赶紧搂住自家夫人,打断她的话,“你忘了当初娘的话?这不是咱们能左右的,或许华家该是感谢你的!”
“夫君!”华夫人闻言,感动的扑进自家夫君怀里。
这些年,她一直很是担心,所她一直生不出儿子,那往后……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华韶云抚着怀里人的肩头,“别说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看那混小子就知道,她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的,而且娘也说过,咱们会有儿子的!”
“希望一切如咱们所愿吧!”华夫人心里稍安,她其实更加担心自己的女儿。
“主子,那些人……”季临看着自家小主子肩头的伤,又自责又担心。
“父皇的人。”四皇子淡声说到,。
“怎么会?”季临愕然的看着他,他以为会是皇后或者程家派的,怎么会是皇上呢?
“我猜应该不是故意针对我的。”四皇子叹口气,“他们今晚的目的应该是华府。”
“这样……这样皇上不就知道咱们……”季临咽了口口水,心里升起一股惊惧。
“那些人回不去了!”四皇子摇摇头,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没有喊疼,但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都显示他并不轻松。
“主子,您还真相信华家那个小公子他……”季临想说他们查过,真没有特别的发现,自家主子怎么会说的这么肯定?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会拥护太子,华家也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四皇子见他给自己包扎好了,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到。
“尤其是华晏白渐渐长大,你难道没有觉得父皇对太傅的态度都有所改变,这是以前没有的。”
“主子,您这伤怕是不好瞒!”季临点点头,细想自家小主子说的确实是,但眼下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母妃醒来,明天起,我会去城外御佛寺为母妃祈福五日。”四皇子想了想,说到。
“主子这离了京城不是更给了一些人机会么?”季临觉得这主意可不算好。
“三天后有一次佛诞,我要赌一次。”四皇子摇摇头,语气坚定。
“是,属下去安排。”季临知道,自家小主子这是打定了主意了。
第二天,皇上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这四儿子,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立刻答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四儿子,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父皇?”四皇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父皇,低声唤了一声。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什么总是奇怪的看着自己,现在他或许能够猜上一猜了。
“去吧,你这么有心,你母妃定然很欣慰,不过要多带些侍卫才是。”皇上回过神,很是欣慰的说到。
“是,儿臣知道的,儿臣也会为父皇祈福,希望父皇长命百岁,福寿安康。”四皇子勉强一笑,恭敬的说到。
“嗯,去吧!”皇上笑着点点头。
待四皇子出了御书房,父子俩脸上的笑同时消失了。
“走。”四皇子在御书房外顿了下脚步,眸色闪了闪,才沉声说到。
“御佛寺?”华晏白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听虚雾汇报了这一消息。
“听着似乎是个挺有意思地方啊!”华晏白唇边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虚雾,派人悄悄给将军伯伯递个纸条,就说三日后,御佛寺见。”
“不用署名么?”虚雾给她整理好衣服,低声问到。
“他又不傻。”华晏白翻翻白眼,走进一旁的洗浴室。
“……”虚雾心说:是我傻呗!
“太傅,晏白他还是不想上学堂么?”国子监里,课间休息,太子叫住华太傅,低声问到。
“殿下,晏白自小被宠坏了,之前受惊,昨天又被臣罚跪了一夜,今天就病倒了。”华韶云叹口气,有些苦涩的说到。
“此事是臣的不是,回头定会好好教育晏白。”
“他还小,跪一夜的惩罚是有些重了。”太子轻轻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到。
“太子体谅,臣甚是感激!”华太傅拱手行礼。
“只是晏白委实太过顽皮,臣真是有些无法。”
“太傅,他还小,慢慢来。”看着眼前的人叹气,一脸愁思,太子倒是连声安慰了。
“臣谢太子殿下。”华太傅再次行礼致谢。
华晏白倒是真在府里窝了一天,虽然外面都在议论自己,但她却是没心思理会。
请了安,用了膳,就带着虚雾进了后院的地牢。
半宿了,该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