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四皇子在外面等您。”虚雾走进内室,看着一脸惺忪的人,行礼说到。
“他真是够速度!”华晏白真心不想起,不知道为何今天晚膳之后,她就有些烦躁。
思来想去,她觉得八成就是听了那位皇太后的事,才会如此。
“殿下,怎么又这大半夜的来找我?”打着瞌睡走出内室,看着正坐在桌边的人,华晏白皱着眉头问到。
“来问问十八年前,那位皇太后的事。”四皇子看着她一脸倦色,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直接问到。
“你们皇家的事,你跑来问我?”华晏白真想喷他一脸,但理智到底还是有些。
“确实不知。”四皇子疑惑更甚,她从来没有这么不耐烦过。
“她……”华晏白心想他既然真的不知,那赶紧跟他说完,她就可以赶紧回去睡了。
只是才开口,就瞪大了双眼,僵在原地。
“晏白,你怎么了?”四皇子拧眉问到,不知她这到底怎么了?
“殿下,实在抱歉。”华晏白感受着腹下那股热流,身子微僵的眨眨眼,说到,“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处理完了,我亲自去跟你说清楚。”
“殿下,今晚先回去休息吧!”说完,华晏白便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人,希望他不要跟自己杠着。
“既然晏白有要事,那我今晚便先回去了。”四皇子盯着她好一会儿,实在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但他觉得问也是问不出,下次再说吧!
“虚雾。”目送着四皇子走出门,华晏白有些颤抖的开口,“关门。”
“主子,您怎么了?”虚雾赶紧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快速关上门,回来看着僵着身子的人,担忧的问到。
“好痛!”华晏白这才倒吸一口气,捂着肚子就哀嚎一声。
“虚雾,我……”真是有些说出口啊!
“主子,虚雾扶您进洗漱间,不用担心。”虚雾先是一愣,以为她只是肚子疼,随即却是明白了,便小心的扶起蹲在地上的人。
“喵的!来的太不时候了!”华晏白见她明白了,也是略松了口气,却又忿忿的低骂一声。
“其实正常的话,主子也算稍晚了。”虚雾笑了笑,“一会儿收拾好了,奴婢去给您煮点红糖姜水。”
“嗯,辛苦你了。”华晏白吸着气,咬着牙说到。
“回头,您要还是疼的厉害,就得让府医给您看看了。”倒好了热水,虚雾便走出洗漱间,找了月事带回来,见她收拾好了,依旧捂着肚子,便低声说到。
“回头再说,我现在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睡觉。”华晏白在她的指导下,整理好,便回到床上,蜷缩在一起,无力的说到。
“您先睡吧!”虚雾给她盖好被子,便小心的出去了。
“主子?”季临越发疑惑了,怎么来了一趟华府,自家主子更奇怪了?
“季临,晏白的名字我记得没错的话,是父皇所取对不对?”四皇子猛的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边一脸疑惑的季临,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问到。
“属下……”季临怔了怔,低低的嘶了声,这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
“应该是!”季临见自家主子还紧盯着自己,只好点头。
四皇子只觉得心里有股感觉想要破茧而出,却又紧皱着眉峰,无法确定,也觉得不太可能。
“回府。”沉声说完,四皇子再次迈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或许明天再看情况问问那家伙。
四皇子这般想着,却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在宫门前竟然只看到华太傅一个人。
“承殿下下问。”听四皇子问自家那混小子,而二皇子也在一旁侧目,华韶云拱手,叹息一声。
“臣那混账小子今日随她祖母和母亲去城外上香去了。”
“哦。”四皇子直觉的这个答案似乎只是个掩人耳目的说法,但碍于二皇子在一旁,只好不再问了。
“主子,您这样,四皇子怕是要起疑心了。”虚雾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低声说到。
虽然不想拿什么事情烦她,但昨夜那样处理,不知道四皇子会不会今晚或者明晚再来?
“没事,回头再解释吧!”华晏白闭着眼,她也是没想过,第一次来月事会这么难受。
“娘执意去还愿,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了。”还没到三个月,她原是想着等温柔娘三个月后,稳定些了,一家四口都去。
结果,温柔娘倒是等不得了,也真是醉了!
翻来覆去,仍是难受烦闷的华晏白,再次叫过虚雾。
“沈钊的后续还没有动静?”
“没有。”虚雾摇头,“皇上也是奇怪,既然让林澄查,难道不是为了处置一些人,却是为何没了下文?”
“恐怕他也收到某些消息。”按着额际,华晏白叹口气,“程志曜虚晃的这一招还是挺有用的。”
“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过了会儿,华晏白长叹一口气,坐起身,在虚雾的搀扶下,下了床,走向洗漱间。
“要不一会儿您在软榻上靠会儿,虚雾把整理好的信息拿给您过目。”虚雾将人扶进洗漱间,低声问到。
“嗯。”华晏白点点头,便让虚雾出去准备了。
“呵!”靠在软榻上,看着虚雾拿过来的信息,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
“主子,有发现了?”虚雾上前倒了杯热糖水,问到。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华晏白放下手里的纸张,捧起杯子,那有些烫手的感觉,这会儿倒是让她觉得有些舒服起来。
“沈钊那位直属上司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来应该也是程家的走狗了。”
“户部尚书?”虚雾有些疑惑,这些信息她是看过的,“他不过是……纳了个小\/妾,有什么异常?”
“你没注意到那女人的名字?”华晏白冷笑,“户部这位尚书姓刘名文旸,他儿子刘寄礼。”
“刘寄礼……刘……”虚雾眨了眨眼,猛的想起来了,“看来那个叫婧环的女人也不是个简单的。”
“通知下去,盯紧了这对父子,可以的话,下一步就拿他们做文章。”华晏白缓了口气,交代完了,喝了杯里的糖水,再次拿起那些纸张,继续看了起来。
“主子。”虚雾安排完了之后,回来看着她拧眉沉思,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傅大人让您整理的课程,您还没看过呢!”
“亲爹啊!”华晏白一愣,随即哀嚎一声。
虚雾看她一脸懵逼的躺在软榻上,只能默默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