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母妃。”凤锦历六月二十八号,一大早,四皇子就在菀晨宫吃了一碗长寿面,晚膳亦是同菀妃和六皇子一起。
临出宫前,四皇子冲菀妃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对于菀妃,他是真心感谢的,毕竟没有她便没有现在的自己,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视如己出,从无二样。
“自己在府,一切要多注意,虽有下人侍候,但,万事还是小心。”菀妃一脸慈爱的叮咛到。
“是,儿臣知道了,改日再来请安。”四皇子笑应,这才离开了皇宫。
“主子,华小公子让人递了消息,请您去一趟华府。”出了皇宫,季临低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到。
那位小公子还真是敢,有事难道不应该是那华小公子亲自来寻自家主子么?
“嗯。”四皇子一脸平静的应了。
季临是看不出自家主子在想什么,不过看神色似乎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个世界,寒玉竟然是真的不多!”华晏白把玩着手里那块四皇子赠的寒玉,叹了口气。
这几年,她不是没有让人去寻,可是,寻到的玉石要说是寒玉,真的很勉强,握在手里一会儿便不再有凉意了。
而四皇子这块,虚雾不是没有担心会对她的身体有碍,但,按府医时常请的平安脉来看,似乎并无影响。
“主子,您年纪慢慢大了,还是少用它吧!”虚雾低声说到。
“嗯,我会注意的。”华晏白点头,将玉石塞进玲珑袋里,然后视线调向桌上的长剑。
前几年,她都没有送过礼物,今年,礼物既然寻到了,便送了吧!
“殿下还挺快的。”看着走进来的人,华晏白微微一笑。
“只要不是林澄在外面,其他人好说。”四皇子在她面前坐下,这会儿,才发现不知何时起,私下见面时候,她对自己已经不再行礼了。
“说起来甚是惭愧。”华晏白点,这几天,林澄还有有点忙的,自然不会时常在府外盯着。
“每年都会收到殿下的礼物,晏白却是没有正经送过殿下什么礼物。”
“寻常之物也是不好意思拿出手,这剑如果殿下还看得上眼,便笑纳了吧!”
看着她推到眼前的长剑,只剑套就精致无比,四皇子眼底划过一丝惊喜,却并非只因为剑好。
“噌!”伸手拔出长剑,竟然是一柄软剑,四皇子手腕一抖,试了下,便忍不住低叹一声。
“好剑!”
“平日里,殿下别在腰间,也不会被人察觉。”见他喜欢,华晏白也算松了口气。
“好,晏白的心意,多谢了。”四皇子闻言,立刻想到了那次伤在腹部的事,顿时心生暖意,笑了。
“妖孽!”从未见四皇子笑的这般灿烂,华晏白怔了下,心里低叹一句。
知道这家伙长得不差,没想到笑起来还真是挺有杀伤力的,那张平日里像是被冷冻过的脸,竟然像是温润了起来,让人心跳都忍不住要乱。
“殿下,知道你不便待时间长了,这是特意命人做的小点心,你带回去再尝吧!”华晏白转头看向虚雾,示意她取来一个食盒。
“好。”四皇子心情越发好了,亲自提着食盒,回了自己的皇子府。
季临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心情这般好过,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好作罢。
自家主子开心就挺好!
这厢,四皇子倒是心情愉悦了,那厢林澄却甚是郁闷。
程志曜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顽固!
本来秘密抓人就非易事,他领了圣命,也是破费了一番周折,来将程志曜带了回来。
可是,面对铁证,程志曜还是死不承认,最后干脆闭口不言,如何也不开口了。
“大人,怎么办?”看着一脸阴沉的林澄,站在他身边的人,小心的问到。
“你说一个世家公子,为人精明不让人意外,可他哪里来的毅力能够承受住这诸般刑罚?”林澄眯着眼睛,近乎呢喃的开口,仿似在自问一般。
卫城司的刑罚手段,世人皆知,真正被卫城司“请”到的人,有几个能扛得住?
可是,这看起来整就一文臣的程志曜扛住了,怎不叫他心惊?
“大人,您说什么?”身旁的人没有听清他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今天先这样吧!”林澄眸色一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程家……”看着漆黑的夜空,林澄咬着牙关,吐出两个字。
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针对程家,程家一定有大秘密。
正待转身回屋的林澄,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华晏白!
停住脚步,林澄眉峰紧皱,一个沈钊没有达到目的,便把刘文旸也丢出来,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与争权有关,现在看……
或许未必!
矛头直指程家,谁敢轻易对上程家?
“可惜,刘文旸那个蠢货,竟然蠢到为人数钱,却不知其真面目!”林澄长叹一口气,再次迈步。
“晏白。”第二天一大早,华太傅在马车上看着手里新课程的内容,这些是他亲自让自家混小子整理的。
自从她锋芒渐露开始,他也是更加疑惑了,尤其是学识方面。
“爹,怎么了?”华晏白还有些困顿,夏天她最是不想出门。
“平日里,并不见你用功,这些真知灼见真是你自己领悟的?”华太傅眸色复杂的问到。
“我聪明嘛,再说了,我有神仙相助。”说着,华晏白露出一副狡黠的神色。
前几年,她都惊了这京城的人和那位皇帝,自家太傅爹这是才受惊么?
“我认真问的,你个混小子就糊弄我吧!”华太傅瞪她一眼,正要继续问,却被眼前的人打断了。
“爹啊,难不成您还希望我又蠢又笨么?”华晏白也是醉了,“我要是又蠢又笨,咱们早就被人灭了。”
“你……哎!”华太傅想说慧极必伤,但听她如此说,反驳的话却是说不出了。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这几年若非有她,华家恐怕……
“太后的事,你到底如何打算的?”又叹了口气,华太傅倾身靠过去,压低声音问到。
自家夫人身怀有孕,若真是被那位召进宫中,想不出事,真是不大容易。
“爹,这种事呐,咱们回府再说,我新整理的课程还可呗?”华晏白满头黑线,他对温柔娘好,她知道,可是能不能分分场合哎?
她怎么觉得自家这太傅爹越发“天真”了咧?
“嗯,是……”华太傅正想点头,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