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四皇子受伤,大家一合计,于是,季临将暗处安排的人叫来十个,一路互送。
人多了,目标也大了,接下来果然如所料的一般,再没有什么杀手,第三天,他们就到了镇守边境的军营。
“你们怎么这样就来了?”司徒翰吃惊的看着他们。
“司徒伯伯,不这么来,怎么来?”华晏白笑问,“伯伯,你看起来似乎不像受伤了啊?”
“你们说是奉了皇命,那皇上怎么没有派人一路护送?”司徒翰摇头,依旧疑惑。
“我是受了伤,轻伤,已经无碍了,只是战事确实有些棘手。”
“那您送回去的密折怎么说的那样严重?”华晏白看了眼一脸冷沉,除了打招呼,再没开口的人,低声问到。
“密折?”司徒翰懵了,“什么密折?”
“你个臭小子,还没说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殿下,你觉得呢?”华晏白收敛了笑意,看着某人问到。
“舅舅,除了正常的折子,如果真的有机密之事,您会递密折的吧?”四皇子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司徒翰。
“这么多年,我还真是一次都没递过。”司徒翰摇头,“将在外,如何作战是不用密报的,再其他……”
“难不成又是他?”华晏白越听,脸色越难看。
那她去年收到的信息算怎么回事?
“伯伯,南疆那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你觉得怎样?”华晏白沉声问到。
“他领兵打仗确实是把好手,但,目前为止,他也没在我这里讨到好。”司徒翰低叹一声。
“听你们这意思,你们是来帮忙打仗的?你们哪里会?皇上这不是……这不是……”想说皇上胡闹,却是说不出口,司徒翰真是想不明白。
“不对。”四皇子摇头,“晏白,来南疆,是咱们提前就预想到了的,咱们之所以那般预想,是根据信息分析来的。”
“咱们也早就准备好了,才有了后面的事。”四皇子握着茶杯,眸色暗沉的思索着。
“伯伯,前两年您还给我回信,今年过年给您拜年的信,您怎么不回了?”华晏白忽然歪头,疑惑的看向司徒翰,“过年那会儿,好像没什么事啊?”
“今年还没收到你的信呢?”司徒翰愣了下,摇摇头,似乎也在疑惑。
“丫的!你是谁?”华晏白身形一闪,来到四皇子身边,大声喝问到。
“装的还是挺像的!”四皇子坐在桌旁,淡定的看着那人。
“呵呵……哈哈……”那人由低笑变成大笑,虽然还是司徒翰的脸,但那神色哪里还是司徒翰。
“谁说华家纨绔小公子真的废了?”那人嘲讽的看着那一坐一站,皆是一派冷然的两人。
“华晏白,看来一切皆如主子所料,你,背主投敌了!”那人咬牙冷哼的盯着华晏白。
“背主?”华晏白嗤笑,“哪儿来的主?投敌?谁人是敌?”
“今天你若说对了,本少爷就给你个说法,若是说错了,呵!你猜本少爷会如何对你?”
“黄口小儿!”那人高声呵斥,“华家果然是要气数尽了,差点三被灭门,你难道还不知道厉害?”
“程家果然蠢!”华晏白脸色阴沉的瞪着那人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绽出一个嘲讽的笑。
“你家主子,他,终于露出了尾巴!”
“如此,就让你尝尝本少爷的手段吧!”叹息一声,华晏白在四皇子身边坐下,“进来吧!”
下一秒,虚雾和季临便扶着一个人走进来。
“不可能!”那人惊呼一声,被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司徒翰,只不过他此刻一身伤痕,看着就很是虚弱,当然,神色依旧坚毅。
“虚雾,让人带他下去,好好招呼。”华晏白将茶杯里的茶一一倒掉,语气已经恢复了吊儿郎当。
“想留下我……”那人冷嘲,很快却是颤抖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蠢货!”华晏白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却是不想再说了。
“舅舅。”四皇子看了她一眼,起身过去亲自扶了司徒翰。
“你们来的还算及时!”司徒翰松了口气,“多谢殿下和晏白了。”
“伯伯,下次记得给殿下或者我来个信儿,不然哪能每次都这么及时。”华晏白也走过来,一起扶着他在床上坐下,然后伸手探脉。
“我可不想有下次!”司徒翰瞪她一眼,“晏白,多年不见,你这小家伙,还是一样调皮。”
“我是真想一直调皮呢!”华晏白笑叹,接过虚雾递来的包袱,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伯伯,吃了药,说说您是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的呗?”递了两粒药丸,又腾了地方,让季临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华晏白问到。
“一个月前,我察觉身边有异。”司徒翰咬牙扛过了一阵疼痛,长长的叹息一声后,才开始说到。
“什么异常?”见四皇子端坐桌旁,华晏白微微皱眉,回头疑惑的问到。
“当时不知,只觉得不对劲。”司徒翰摇头。
“慢慢的,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半月前,那天,我竟然睡了六个时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镇守边疆,平日里,我最多睡上四个时辰,还是近几年的事,以前每日只三个时辰,遇有战事则睡的更少,即便受伤也不会歇息。”
“于是,我便设了一计,没想到,他们将计就计。”司徒翰苦笑。
“这就是舅舅密折里为何没有提及怎么受伤的原因?”四皇子终于开口。
“是。”司徒翰点头,“我原以为密折送不出去,我说若我出事,才能送出。”
“我不知道密折是何时送出的,但我是三天前的半夜被人带走的。”
“三天前?”华晏白跟四皇子对视一眼,这个时间有点……
“我当时以为是敌国,拿下我这个主将,便破了边境大门,我几乎要以死谢罪。”司徒翰苦笑。
“但他们没有立刻杀了我,虽然折磨我,却也告诉我,他们志在皇位,我很纳闷,我从不涉入政事,志在皇位与我有何相关?”
“七年前。”华晏白见他依旧疑惑,沉声开口,“七年前,伯伯回京,与我还有四皇子,因为那件事,有了交集。”
“就因为这个?”司徒翰拧眉,摇头,不太相信。
“还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辅佐他。”华晏白龇牙一笑。
“谁?”司徒翰讶然,直觉的她这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