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招儿,好用才行!”
平静了三天,估计送回京的折子该到了,四皇子便将华晏白叫到一起,司徒翰也好的差不多了,想着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宜,没成想,某人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况且,这招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效果太显着,就算传进京城,也得一个半个月的。”看着司徒翰有些怔然的样子,华晏白撇撇嘴,倒真是不如某人淡定。
“这……”司徒翰见只有自己惊讶,低咳一声,犹豫着开口,“朝廷设有司天监,再者,从小那位风评就还好,这两年辅政也没什么纰漏吧?”
“这样的谣言恐怕想要动摇他的地位,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
“伯伯,我也不是想一下子就将他拉下来啊!”华晏白摊摊手,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将军委实是少了点政\/治头脑。
大抵是这么多年远离朝政的关系吧!
“很好。”四皇子放下茶杯,淡声赞了一句。
“这一招见效还得时间,但是,雄鸠的事不能再拖了,解决了这次的事情,咱们得快点回京。”
“不会太快的。”华晏白摇摇头,“内鬼到底是哪位,还有待确定。”
“我觉得应该不是刚刚说的那位,但如果是我猜测的那个人,那她的目的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她最终的目的可能更加恐怖!”华晏白叹了口气。
太子的目的大抵只是为了帝位,当然,到目前为止,他的实力和真实心思也是说不准的。
所以,得想办法查到,那两股实力到底有没有关联,是合作关系还是本来就是一起的?
“雄鸠想跟我在战场上见真章,我倒是不怕,不过……”司徒翰这一刻,才惊觉,这位华家的小公子竟然很有气场,他还从没有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过。
就算皇子们那样精明的孩子,身上也没有她这种像是经历过大劫大难之人的感觉。
“伯伯,那雄鸠现在可是受制于人!”华晏白翻翻白眼,“他要是真能摆脱那些,我倒是可以放心让您跟他一较高下。”
“不说雄鸠,殿下可是得派人好好保护伯伯,明枪不可怕,暗箭才最伤人。”
“晏白说的对!”四皇子自然是没有异议的点头。
“主子,六皇子有急信。”季临敲门而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低声说到。
四皇子眸色闪了闪,接过信,直接拆了。
“是母妃。”很快四皇子便开口了,“她说三天前,因为太子的婚事,皇后与太后吵了一架,当天晚上,皇后就病倒了,很严重。”
“难道不是被人下毒?亦或是这又是他们程家的又一次计谋?”华晏白语气微嘲的说到。
“太子呢?他的婚事,他应该会有所表示啊?”司徒翰疑惑的看着他们。
“六皇弟说,自我和晏白离京后,他见过太子两次,却觉得他很不对劲。”四皇子摇头。
“没了以前的憨实表象么?”华晏白眨眨眼,若有所悟的呢喃到。
“晏白聪慧。”四皇子点头,“六皇弟说,现在的太子,他看着心惊。”
“这些,皇上不会发现不了。”司徒翰摇头,表示疑惑。
“我不是说他发现不了!”华晏白曲臂拄着下巴,“这么多年了,我想很多事他都知道,但他却甚少有行动,我一直猜测,他在挖坑,在布局,只是不知道他想坑的是谁?”
“伯伯,还记得程志武的事么?”华晏白抬眼看了下司徒翰,问到。
“嗯。”司徒翰点头。
“那次,皇后的表现,我觉得皇上是真的很生气,还有……”华晏白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还有母妃中毒的事,他生气却不心疼。”四皇子接过话。
“很多事,他有了答案却选择隐瞒下来,他的棋局比任何人的都大。”
“伯伯只着眼于哪一件事上,所以不解,如果从头开始看,确实是这样。”华晏白见司徒翰愣了,叹息一声,同意了四皇子的说法。
“殿下,晏白。”司徒翰深吸一口气,“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如果……如果他不是针对你们,你们还是……不要……”
想说不要与皇帝为敌,但是,这话想要说出口,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的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很可怕!”华晏白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这会儿,却只有感慨的份儿。
说完,自己也有些怔然,脸色微僵的端了茶杯,想要躲开某人的视线。
她只希望,某人没有那么喜欢她,不要视她为执念啊!
“殿下、将军。”敲门声响起,季临开了门,进来一位身着铠甲的人。
“陈副将,何事?”司徒翰正了下神色,开口问到。
“回将军,暗探汇报,敌军正在调兵遣将,似将有所行动。”那陈副将行过礼,回答到。
“知道了,先通知下去,注意警戒,一会儿我就到。”司徒翰应声,便让人退下了。
“平静了这几天,我想这次他们动静应该不会小。”司徒翰叹了口气。
“为毛线,我有种感觉,他们这像是一环扣一环的计划,可我们却还没有发现他们这一连串的计划是为了什么?”华晏白思忖着,低嗤着说到。
“如果边关破防,他们一举数得吧!”四皇子语气有些莫名的接了一句。
“你觉得他们会将这里拱手送与南疆?他们不会这么蠢吧?”华晏白皱着眉峰,若是边疆防线被迫,整个凤锦都会动荡,他们又如何挽回?
除非,他们……
“殿下,十八年的时间,那位都做了些什么事,你的人还没有查到?”华晏白扭头,问到。
“还在查。”四皇子淡定的回到。
“我跟舅舅去看一下情况,你要做什么,注意安全。”说完,四皇子对上她的视线,叮嘱到。
“知道。”华晏白点点头,看着他们起身离开。
“看着你们,我委实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出了房间,司徒翰低叹一声。
“我们只是被逼的而已。”四皇子淡淡的说到,“舅舅,有些事,晏白问的话,您告知也无妨。”
“殿下,有些事,难道不是应该……”司徒翰讶然的看向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皇子外甥,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及这个?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或许有些事埋葬不了!”四皇子摇摇头,往城墙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