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有话对晏白说么?”晚上,再次被夜袭后,华晏白让季临带着人守着四皇子,亲自看过外面的情形后,让虚雾先看着,她则躲过所有人,悄悄找到了司徒翰。
今晚,他们的藏身处都是她安排的,而司徒翰也是她特意安排与四皇子隔开的。
“是晏白有话要对我说吧?”司徒翰怔了下,反问了一句。
“既然伯伯没话说,那晏白可要去忙了。”华晏白挑眉,冲他笑笑,带着一股精灵古怪的意味。
“活了快半辈子,不如你一个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司徒翰被将了一军,摇头失笑着说到。
“你怎么发现的?”司徒翰收敛了神色,一脸肃然的问到。
“晚膳的时候,伯伯看到了这个,神色顿时就有些不一样了!”华晏白抬手,晃了晃,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还真是有些惹眼,“殿下都没有什么反应呢!”
“那就不能是我看见你戴了以前没戴过的东西意外么?”司徒翰已经不会被她轻易糊弄了。
“伯伯,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依着您平日里的性情,会直接笑我的!”华晏白眯着眼睛,笑的可可爱爱。
“你个小家伙!”司徒翰叹口气,站起身,一撩衣摆就准备跪下。
“伯伯,别了!”华晏白有了准备,一把架住他的胳膊,撇撇嘴说到。
“都叫了您伯伯了,您也悠着点,咱们搞正事儿就好了。”
“你爹说的是,你就是个混小子!”司徒翰看着她这样,再次摇头失笑。
“我猜,这个玉扳指……”华晏白眼珠一转,忽然有些皱眉,“伯伯,这是你们司徒家的东西吧?”
“是。”司徒翰点点头,已经对眼前之人的洞察力有了很深刻的体会。
“这不止是司徒家的东西,还是司徒家家主之物,只不过,不是整体而已。”
华晏白有些许傻眼,这不是跟华家家主之物雷同么?
见她神色微僵,司徒翰拿出另一个玉扳指,只是他手里的玉扳指是一个特别薄的玉环,玉环还是镂空的,大小刚好可以套在她手上的那个外面,上面立刻显出三个字:司徒白。
“伯伯,这不是启用白军的信物?”华晏白拧眉,难不成司徒昂忽悠她?
“是也不是。”司徒翰笑笑,将两个玉扳指分开,镂空的还是自己收着,另一个套回华晏白手上。
“只有你手上的是不够的,所以,你要调用那一小队白军只能通过我,而那一小队白军,并不是真正的白军,而是我司徒家培养的白军备用军,历代如此。”
“哦。”华晏白有些明白了,“伯伯,您并不能调用白军,是么?”
“真正的白军只有我小叔可以调动。”司徒翰叹息一声,点头,“而黑军,我丝毫不知。”
“据我知道的,他手底下各有一个将军,我只是他的后手,历代都是如此配置的应该。”
“原来还有一个人。”华晏白若有所思,会是林澄么?
“华家又是个什么角色?”若说能够号令,又得信物,若说不能,司徒昂都对着行大礼,可见华家的地位。
真是太挠头了!
“算了,不想那些了!”华晏白抹了把脸,“伯伯,时间紧迫,说正事。”
“你有什么安排?”司徒翰点头。
“第一,派人回京城给那位司徒伯伯送信!”这一句华晏白说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让他派人去鹤山别院,确定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彻查那位太后!”华晏白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神色微讶的人。
“什么意思?”司徒翰沉默了两秒,语气低缓的问到,“她是幕后主使难道还有疑异?”
“伯伯,太子姓什么?”华晏白摇摇头,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亲近太子有目的,却不是为了扶持他,不管太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儿子,他也不会是程家的人。”
“你这个小家伙把我说糊涂了!”司徒翰吸了口气,摇摇头。
“我和四殿下收到了信息,现在的太子和我们离京前所认识的太子很不同。”华晏白沉声解释到,“您说,身为宫城大统领的那位伯伯会察觉不到?可他为什么没有传信给我?”
“为什么?”司徒翰想了想,更加疑惑了。
“要么他知道此太子非彼太子,要么就是他也还未确定。”华晏白把玩着玉扳指,说到,“当初,太后刚刚回京,我们猜测她是回去复仇的。”
“同样是儿子,差别真的这么大?一个疼入心扉,一个恨之入骨?”
“不会的,如果都是她的儿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会痛苦,因为那是一个母亲的天性,可是,她不是的。”华晏白语气冷沉又肯定。
“那她不是真的皇太后?”司徒翰不止心惊她表现的能力,更心惊她所分析的事。
“这个还有待确定。”华晏白摇头,她哪里能一下子知道那么多,就目前所说的,大多还是她推测出来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传信回去彻查,再者,伯伯,您不觉得这所有的一切还有一只手在推动着?”华晏白歪头看着一脸懵然的人。
“有的人的目的肯定是我们想不到的,我想这也是皇上布局多年的原因。”华晏白在心里低叹一声,眼前的人有的事不是太清楚,也大概是没有身在局中,所以是真的有些懵。
如果换成某人……
“除了皇上,还有人在暗处守护凤氏江山,我们都是那个人的棋子。”华晏白叹口气,这个推论实在太过糟心!
“晏白啊!”司徒翰长吸了一口气,摇着头开口,“你这说的委实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说的太严重了!”
“伯伯,我也希望是我想的太过,可是,皇上的作为让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所以,这里面肯定有极其隐秘的事,咱们不知道。”华晏白也苦笑。
“那个……”司徒翰有些尴尬的眨眨眼,犹豫着要不要把之前隐瞒的事说清楚。
“伯伯还有话说?”华晏白心里清楚他要说什么,但,她也没有点破。
她还得想想,是否还有什么疏漏没有,南疆这边,他们已经待了这么些天了,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
“四殿下他……他……”司徒翰觉得真是有些说不出口,他还真是忧心,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其后果……
“伯伯,四殿下的事再说吧!”华晏白见他还是为难,便如是说到,反正她的猜测已经基本证实了。
说完,华晏白便将人留下,自己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