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直接挂断了电话,望向宋贞,“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宋贞点点头,歪着脑袋等待着她的解答。
“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寓时桢爆出来的,依他的身价地位,他绝对不会做这样掉身份的事情。然而他现在之所以给我打这个电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希望借这件事情让我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当不见光的情人。”时一双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事实上,她和男主的交集还不够深。她也吃不准男主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姐……”宋贞忧心地望着她,明显是不想让她继续去当寓时桢的情人了,可现在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放心。”时一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颇为自信道:“大学刚毕业缺钱也不懂事,当初才当了他的金丝雀,现在不一样了,我虽然爱他,但不会再接受这样的身份了。”
”姐,就是,再喜欢我们也不能当情人。”宋贞握起拳头,坚定道:“要当我们就要当正房。”
时一望着眼前生机勃勃的小姑娘,不无艳羡,“要是当初我像你一样能守住底线就好了。”
“姐,我们情况不一样。”宋贞说完,明显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家庭情况不一样。”
她来应聘当管家不久,时一姐就告诉过她自己的家庭情况。时一姐的家庭生活是不幸福的,但她不是,她的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大钱,但一向都是含在心尖尖上疼的,所以她遇到难处,害怕家里人担心,宁愿不和家里讲。可时一姐从来没有人可以讲,她的时一姐就只有自己。
仔细想想,依她时一姐的样貌和身材,要是没被寓时桢这样的大老板养着,或许生活要更差。所以她真的是能够理解她时一姐当时的选择的。
相处这么久了,时一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为人吗,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拍拍她的头,嘱咐道:“准备准备,去剧组吧。”
“好。姐,我现在就上楼去收东西。”宋贞见她没放在心上,立马跑上楼去了,准备用自己行动证明自己对时一姐的“忠心”。
与此同时,被时一挂断电话的寓时桢,恼羞成怒:“翅膀真是硬了。”
“老板,追人不是这样追的。”秘书战战兢兢,但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寓时桢一个眼刀过去,他立马就怂了。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嘴贱。”秘书屈服于金钱,顺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说,得怎么追?”寓时桢平心静气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刚开始经商的那几年,一直都在和家族里的那些人斗。后面有了自己的势力,又接过了老子手里的那些资源,忙着扩大资产去了,根本就无心于情感。之所以会包养余时一,还是因为生意伙伴说自己缺个女人。他也没想到一包养就是五年。主要也是余时一的长相身材都合他胃口,性格也算得上听话,除了爱钱贪钱之外几乎没什么大的缺点。其实,有谁不爱钱呢。这样一想,余时一那点缺点也可以算得上没有了。
“我觉得吧,我们得这样。”秘书借理头发的空当擦了擦额角的汗滴,“追女生,我们首先得系统了解她这个人,最重要的是了解她的家庭。广告里都说,父母是孩子一生的老师。她的爸妈什么样,这孩子估计也差不多。”
“余时一没有亲人。”寓时桢想到这里,忽然有了很多的情绪。
他在打算包养余时一的时候,本着为自己考虑的想法,早就把她这个人以及家里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余时一是被抱养的,找不到亲生父母,养父母后面有了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怎么管她。就比如大学给她交了一点点学费,但生活费这些从来不过问。所以余时一除了上课外,把所有的时间用来了兼职挣钱。也正是因为此,余时一在大学里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没有亲人?”秘书心中满是疑惑,问得小心:“没有亲人的意思是孤儿?”
“她是被抱养的。”寓时桢言简意赅。
“被抱养的孩子,从小就心思细腻敏感,缺爱。”秘书仿佛找到了症结一般,“缺爱。余时一一定缺爱。”
寓时桢睇着眼望他,想起了很多自己刚包养余时一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刚接过父亲手里的人脉资源,也正是事业心重的时候,生意上的往来样样都亲自管着。虽然包养了余时一,但根本没时间去看她。因此,每逢节日就给上大把大把的钱,大把大把的金银首饰。本来以为这些东西,她一个刚毕业的姑娘肯定是迷花乱眼,随意拿去消费和炫耀,但谁知人还真的就每天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给的别墅里。
年底的时候,他派人查了卡,卡里所有的钱都不见了。很奇怪,人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卡上的钱怎么就不见了呢。后来找侦探调查才发现,人是用钱把养父母家的儿子送到了国外读书以及把养父母都安排到了国外养老去了,对养父母一家可算是仁至义尽。
他搞不懂她这样的举动,但自此再也没查过她的任何事情。
现在想来,她这些行为无一不表明了她性格:有恩必报,哪怕是滴水之恩。
“老板,还要继续听吗?”秘书明显感觉到了他在走神。
“你继续说。”寓时桢收回了翻飞的思绪。
“对症下药。余时一缺爱,那您就给她很多很多的爱。多关心、多行动。”秘书这一阵说得那叫一个顺畅。
寓时桢若有所思。
“老板,别再犹豫,现在就是个好机会。”秘书眼前一亮,”您要是公开承认神秘老板是您,而且你们不是包养而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时一小姐的这个围不就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