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儿啊,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徐天巴等在三姨娘的房间门口,被猛然拽了进去。
房间是黑的,可他手心里的滑腻肌肤是他所熟悉的。
以往的时候,他的心肝三姨娘也爱和他玩游戏。所以,他也习惯了她的一些小手段,并没有半点慌乱之意。
“心肝儿,你今晚要和我玩什么游戏啊?”徐天巴扯了扯领口,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觉得自己热得不行了。
“是啊。”娇滴滴的声音让他骨头都要酥了。
“那你要玩什么游戏呢?”徐天巴被小手牵着来到了床边,被推倒在了床上,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
三姨娘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柔弱无骨的,像细柳似的,说话还是娇滴滴的,“当然是要玩、杀人、游戏啊。”
“啊?”徐天巴还没反应过来,心口便被插上了一把尖刀。
“这个游戏好玩吗?”三姨娘把尖刀往里又进了一分。
“啊……”徐天巴尖叫了一声,大骂道:“你个贱女人!”
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害他的贱女人给弄死,却发现手脚都被绳索套住了。
门外守岗的人听到他的尖叫声想冲进来,却被小翠拦住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没和女人睡过觉是不是。”小翠挡在几人面前,小小的身体,却有着母夜叉的气势。
守岗的小兵们挠了挠自己的头,涨得脸都红了。
他们大多十六七岁就当了兵,这一当就是好几年,好几个的确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老爷,你把我弄得太疼了。”这时候,屋内的声音传出来,臊得这些守岗的小兵耳朵根子都红了。
“都退下吧。我和你们说了还不信。该干嘛干嘛去。”小翠叉着腰,白眼翻得快要上天。
就徐天巴那样的鲁莽汉,也就是自家三姨娘忍得。要是自己,倒是宁愿自杀也不要他近身。
可想想,都是可怜人。三姨娘出卖美色生存,自己出卖劳力生存。谁都不比谁高贵和低贱。
屋内。
“你太轻举妄动了。”段一凯扯了烂布条子塞住了徐天巴的嘴,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要是他今晚没有想到来这里,她一个女人还真的干不过徐天巴。徐天巴早年可是庄稼汉出身,力气大得惊人。
三姨娘扯了扯自己本就不蔽体的衣衫,半个身子往他身上靠着,浑不在意道:“你这不是来了。”
“要不是我来了,你晓不晓得你这条命都要被徐天巴给拿走了。”段一凯踹了地上的徐天巴一脚,徐天巴受疼发出了呜咽声。
徐天巴更多的是愤怒。愤怒他一直捧着没碰的女人,居然是段一凯的人。想来之前给段一凯报信的也就是他的三姨娘了。当真是他的“好三姨娘”啊。
“不用看我也晓得你在瞪我。”三凤扇了他一巴掌,“现在也不妨和你直说了吧。徐天巴,我王三凤是来讨债的。”
狗娘养的。徐天巴在心里是骂了又骂。他对三姨娘可真的不差的。但凡是他觉得好的,都派人巴巴给她送来,就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你肯定自以为对我不错是吧?把所有好东西都一股脑儿往我这里送讨我欢心,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你身边伺候。你个糟老头子,可别想了。”三风说着说着不解气,又踹了他几脚。
段一凯始终把徐天巴拿捏得紧紧的,不让他有一点逃跑的机会。他害了自己的女人,是要他拿命来偿的。
“你徐天巴杀了我全家,又当众逼死了我未婚夫,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报仇的。”三凤特意看了段一凯一眼,早先她是为了报仇,所以自愿进了这津威城当了他的内应。
没想到这一当,就是好几年。他也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报仇……报仇……徐天巴嘴里塞着布条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死死瞪着段一凯和自己的三姨娘。也是他看走眼了。
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偏偏还真的把婊子捧成了心肝宝贝,现在可不就吃亏上当了。
也怪他贪色,当日见了王三凤便起了贪恋。偏偏她爹娘都是硬骨头,宁愿让她继续唱戏,也不愿意把她嫁给自己。他一狠心才下了手。至于她那未婚夫,和她一起唱戏的,没骨气得很,实在看不上,本想着放过他的,哪晓得他自己去跳了井。
“徐天巴,你今晚是必死无疑。”段一凯手中的尖刀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天巴感受到寒意,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又被自己的三姨娘踹上了几脚。
“今晚我先让你死得容易些。”段一凯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三凤感觉他不是要杀人。
“等你死了,我在把你抬出来,鞭、尸。”段一凯音落,徐天巴刚好瞪上眼睛。
三凤主动给段一凯擦干净了他手上的血,然后把徐天巴往床底下那么一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人就先放你这里,等我拿到了津威城,再过来找他算总账。”段一凯闻了闻手上遗留的血腥气,脸上是一种变态而又诡异的满足。
“既然来了,那么就先别走了。”三凤娇笑着挽住了段一凯的手。
他们都是无牵无挂的人,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浪漫一把,那该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啊。就算死,也无憾了吧。
“徐天巴死了,放你自由。这是当初承诺过的事情,不会变的。”段一凯轻轻地扯掉了她的手。
“莫不是你怕了?”三凤的手抚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他鲜活而又热情的心跳,和他的假笑面具一点都不相似,轻声道:“这可不像你。”
段一凯拥住了她,抵着她的头,温柔道:“那要怎么样才像我?”
“至少要敢我和较量较量。”三凤仰着头,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