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星的玩法就是,所有人的男女间隔坐成一圈,由某一个人开始用嘴吸一张牌,然后把牌顺时针转给下一个人。依次类推,如果牌在谁那里掉了就要被罚喝酒。”俞安期把玩着手里的红桃A,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散漫模样。
“那为什么要挑两张牌?”最先找茬的那个姑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今天玩的是变化版的。一个方向顺时针,一个方向逆时针。”俞安期挑衅地看了时一一眼,仿佛笃定她不敢玩。时一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瞪了回去。
现在曾志明可以确定了。这个姑娘可不是自己场子的人。自己场子的姑娘虽然没什么眼色,但还是能够分得出普通人和富二代之间的差别的。
“那大家都坐吧。”俞安期把自己的位置往时一的方向移了移。
“那我给你们当裁判。”曾志明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却被俞安期拒绝了。
“你也参加。”俞安期点了点时一旁边的位置。
曾志明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舔着脸坐到了时一旁边去。
两个过来找茬的姑娘瞄准了俞安期右手的位置,都想抢,最终被那个最先找茬的姑娘给抢先了。
“大家都坐成一个圈。”曾志明拉了身旁忿忿不平的姑娘一把。
最先找茬的姑娘坐到了俞安期的身边,觉得自己已经小小的赢了,正得意兴奋呢。
俞安期指了指传牌的人,曾志明和他旁边的那个找茬姑娘,“女士优先,顺时针,男士逆时针。”
曾志明身子一抖,要是他不小心把牌传掉了,会不会把俞安期就给得罪了。
“那就开始吧。”俞安期端起酒杯,特别闲逸地啜了一口。
“你注意着哈。”曾志明把牌贴在嘴上,小心翼翼地往时一所在的方向挪去。
灯光突然打到了时一的眼睛周边,她有些眼花,没能对准位置,眼看牌就要掉了下去,两个人就要亲上了,曾志明往后撤了一点,让牌从他的嘴上掉了下来。
“我先自罚一杯。”他拿起桌上的洋酒,一口下肚。
两个姑娘玩牌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有注意时一和俞安期,见着曾志明主动放水,心里都气。之前没能抢到俞安期右手位置的姑娘心里衡量了一下,要是她成功把牌传给了自己姐妹,那自己姐妹得到了富二代的青睐,那自己还玩什么呢,于是牌以一种不小心却刻意的方式落了下来。
“我自罚一杯。”姑娘也很潇洒,最先找茬的姑娘却使劲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在生她的气。
“再来。”俞安期放下了酒杯,特意看了曾志明一眼。
曾志明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啊。他要成功把牌传给左手的姑娘,还要不占到她的便宜。
好在,这一局他成功了。
两个姑娘那里这局又输了,姑娘一口闷完酒,眼神灼灼地看向了时一。
时一贴着牌往俞安期方向,俞安期却老神在在的坐着,动也不动,好像他不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一般。
真是恶趣味啊。时一笑着往他坐着的方向倾了倾身子。
俞安期眼皮往上轻翻,在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后,动了动唇。
曾志明有些紧张。因为这是俞安期第一次在他的场子里玩这样的游戏。他怕时一不识趣,让他玩得不开心。
要知道这个吸星游戏最大的乐趣可不在于罚酒,而在于两人嘴唇快要挨拢时牌突然掉了,然后两个人嘴唇亲密的接触。因此,某些想一亲芳泽的人会故意掉牌。
“再过来一点。”俞安期指了指自己的唇。
时一又再往他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
现在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时一的眼睛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他嘴角边缘新长出的一点胡茬。
俞安期也能够看清楚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的自己的脸,鬼使神差按住了她的头,隔着牌亲了上去。
“好了好了,快走吧。别在这里碍眼。”见俞安期心愿得偿,曾志明赶紧赶自己场子里的两个妹子。当然,说话的声音必须是小的,不然让俞安期听到了多不开心。
“我不走。还没结束呢。”两个妹子都有些不服气。
“要是再不走,以后就别来我的场子。”曾志明也生气了,这两个妹子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
两个姑娘听到他放狠话,这才有些慌了。
要知道曾志明的场子是这里最高级的,里面混迹的富二代多得是。没有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呢。
“我们走吧。”最先找茬的那个姑娘最先怂了。
“亲够了没有。”时一注意到找茬的两个姑娘要走,一把推开了他。
俞安期摸了摸她刚刚触到自己身体的位置,轻笑着端起了酒杯,把洋酒一口闷进喉中。
“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礼貌,上来就抓头发,这可不是好人家教的出来的东西。”时一一把拽住了要走的姑娘,也是最先找茬的那个姑娘。
“你他妈。动真的?”另外一个姑娘见着自己姐妹被欺负,立刻也加入了战局。
曾志明想大吼一声让三人分开,又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在俞安期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只好咬着牙看着三人打成一团。
他心里思索着两个姑娘对战一个姑娘,肯定是单个的姑娘会输掉的。却没想到时一战斗力爆表,把两个姑娘狠狠收拾了一顿。
俞安期仍然坐在吧台那里,迷幻的灯光打到他的身上,让他成为了这高高在上旁观的神。
“立后看见我绕着走。”时一脸上、脖子上全是被挠出来的红痕,还在外冒着血珠子,可她浑不在意被撕烂了大半的领口,反而把右手的衣服袖子往上拽了拽。
两个姑娘衣服完整,人的精神状态却十分萎靡。最先找茬的那个姑娘捂着自己头发,嘤嘤嘤地哭着,感觉自己都要被薅秃了。
而且时一练的泰拳,每一招都砸到了她们的身体里。要痛上十天半月才好得了呢。
“有意思。三个姑娘的单我买了。”俞安期把卡往台上一拍,迈着长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