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安期看来,围着她敬酒的那些男人,个个都不怀好意。一个个大着肚子,秃着头,还好意思逼小姑娘喝酒,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原本纠缠时一的男人们,见到俞安期过来,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地往外退了一步。
他们公司可就是靠着这个富二代父亲的投资才能在市场上独占鳌头的。只是,他们没想到那么爱玩的富二代居然会和他们公司新入职的新人在一起。
不过想想他们也不会在一起多久,到时候他们还有的是机会。
“走吧。”俞安期拽住了时一的手腕,时一却没有动。
“各位前辈,我先干了,你们随意。”时一把杯中的红酒喝完,放在了酒池边上,这才转向俞安期道:“我去拿包,在电梯口等你。”
公司里的这些老男人油腻,却不得不应付。想想活得轻松的,还真的只有富二代。也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做最简单的事。
因为明白这些男人的心思,俞安期轻飘飘扫了他们一眼。
先前劝酒的男人们,有种被洞察的紧张感,看了看杯子里的酒,这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了。
“走吧。”时一拿到自己的包出来,俞安期已经在电梯门口等着了。
“没有什么谢谢?”俞安期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可是给她解了围。
“先前你亲了我两次,这次算扯平了。”时一侧着脸看他,发现他唇角边缘仍然有着胡茬,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电梯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时一和他仍然僵持在原地。
“说得不错,扯平了。”俞安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笑,定定看了她半晌,松开了她的手。
“走吧。”时一率先走进了电梯,用另外一只手挡着电梯门等他进来。
偏偏俞安期在原地站着,就是不进来。
“你不走,我走了。”时一按了—1层。她找到现在的新工作以后,就用之前所有存款买了车,勉强算得上是半个城市里的体面人了。
俞安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电梯门关上而后向下。
时一倒也不急。
因为俞安期肯帮她解围的态度便说明了他对她多少都是上心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慢悠悠在车库里找到了自己的车,按开了门锁,刚准备钻进驾驶座,便又被男人按在了车门上。
没有熟悉的香水味道,不是俞安期。时一开始奋力地挣扎。
醉酒的男人见她挣扎更来了兴致,重重地用手肘撞击着她的腹部,同时一只手按住她的手,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准备撕她的裙子却因为裙子自身剪裁的原因滑不溜手找不到用力点。
俞安期冷眼站在不远处看着,一点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这个女人,和他心里的那个人有着七分相似的体型,性格气质却完全不同,而且让他找不到掌握的点。他有必要观望观望她是不是和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拜物女是一般的人。或者说,手段更高?
男人突然不动了,摸在她腿上的手也僵硬了。俞安期有些期待了。
“还要不要发情?”时一手中的刀片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小心,小心。”男人想要往后退,刀片却贴他脖颈肌肤更近。
真正醉酒的男人有哪个会起色心有色胆的,有色心起色胆的都是那些喝得微醺想借酒做坏事的人。
“报警。要是不报警,我就在这里割断你的脖子。这里有视频可以给我作证是你先意图不轨,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真杀了你,找点关系,出来又是清清白白的人。”时一连吓带糊弄,打定了主意不放过这个男人。
“好好好,我报,我报。”男人能够感受到她手中的刀片割破了自己的脖子,还能够感受到鲜血往下流淌,十分害怕她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看她的神情,她似乎真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俞安期看见男人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按了三个数字,有些吃惊。
电话通了,时一很平静地说道:“强奸,帆船酒店负一楼地下车库。”
男人晓得自己这下子是跑不掉了,手里的手机缓缓从手中滑落,眼神闪过凶意。
他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给自己陪葬。
可惜时一提前就有所警惕,一拳砸向了他的肚子。
吃痛之下,他整个人立刻倒地不起。
他捂着自己肚子咿咿呀呀地称唤着,想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到三分钟,酒店里的便衣警察便赶了过来。
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又看向靠着车的时一,重点是看她手中刀片上沾着的血,动作迅速地铐住了男人,对时一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录个口供。”
时一点了点头,跟在了他们身后。临走时候,还没有忘记关上自己的车门。
俞安期没想到她这么刚这么硬,倒是有些意外地笑了。
时一录完口供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懒得折腾,直接去了前台开了房。
“刚刚上去的那位小姐开的是几号房。”俞安期把电话号码往前台那里一推。
“909。”前台当然是认识俞安期的,见到他给自己电话号码,高兴地快疯了。
“谢谢。有什么需要打这个电话。”俞安期手指在台子上点了两下,倒是不着急跟上去了。
时一刷开房门,第一时间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灯,在进门的墙面镜里,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还有衣服上留下的褶皱指痕,厌恶地把裙子撕烂在地。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前台接到了909房客的电话。
“我要一套干净的内衣和外套,服装费用我明天给你。谢谢。”时一赤裸着身体挂断了电话,找到了酒店里放着的香烟,抖了一只出来,熟练地点上了火。
“909房客?她要什么?”俞安期微笑着看向前台的女服务员。
“客人说她需要一套干净的内衣和外套。”女服务员害羞地点了点头。
“大晚上的就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去给你送。”俞安期把刚刚点燃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中,女服务员被他迷住了,他说什么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