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候,她也在质疑,一个教写作的能和自己儿子处得来吗。她可没忘记,来家里的那些所谓的专业心理辅导师被自己儿子气着哭着跑着出了自家大门。
然而,随着儿子和温时一相处的时间越久,性情也逐渐趋于同龄小孩。她也慢慢对年轻姑娘开始改观。
等丈夫回来了,和他谈谈给人姑娘涨薪的事情吧。他们家住在这么偏僻的郊外,人姑娘每次都自己开车来也怪累的。
时一是在公交车站台上接到段斯隽的。
段斯隽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衣服裤子都价值不菲,发型还特意设计了一下,显得人年轻且更有活力。
他一上车就偷偷观察,想看看时一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是不是和别的狗男人厮混去了。
时一心知肚明他的小动作,也不戳穿,载着他直往超市奔去。为了弥补他这几天的相思之苦,她答应了给他做丰盛的晚餐。
段斯隽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仔细观察了,没有找到其他男人存在过的一点点痕迹。这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侧脸凝视开车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心动。
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幸运呢,能够遇到这么懂事这么乖巧还这么有能力的一姑娘。而且,这姑娘还是他女朋友。
“看什么呢。”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时一拿起瓶装的木糖醇塞到了他怀里。
“看你。”段斯隽打开木糖醇盖子,抖了两粒扔进口中,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我有这么好看?”时一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安全带。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把安全带系这么紧,也不嫌勒得难受。
段斯隽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的温情,整个人如触电一般,心中涌出暖流,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有。”
“那你就多看。”正好绿灯亮起,时一的手回到了方向盘上。
此时段家,段父和段母两人因为突然的政府调令吵得快翻天了。
段母怪老公没本事,也没眼色,没看懂圈子里的风向,不能和其他人一样站到新队伍去,要连累她和儿子以后过苦日子。
段父则大骂妻子是个糊涂怪,G场最忌讳的就是站两家队,他一生清白明正才不做这样的事情。
段母嘲讽他自诩清白,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要烧他这个老头子。她私底下可听说,这即将到任的官儿,和马上就要走的这位儿有大的过节呢。
段父气得直拍手,直言道他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任何人来查。
段母知道老公脾气,一心为公,可新官上任,这诸城市的风向自然会跟着变化。他属于前任留下的得力官员,自然会受到排挤,想劝他明哲保身赶快退下来,也好给儿子留下出路,可老头子脾气犟必定不会答应。
唉,真的是没办法了。她和他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也忍受了他这么久的脾气,在这种时候,要是再不赶紧为自己谋出路,为儿子谋出路,就只能被一辈子打落泥底,用后半辈子来回忆前半生所有的荣光了。
“什么!离婚?!你竟然要离婚!”段父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又急又气,脸都给涨红了。
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一场还没有到来的风雨竟然就让她选择了放弃和自己的夫妻情分。
“是,离婚。”段母知道这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可她既然这么做了,就不会回头。就像多年前,她选择还是穷小子的他,毅然决然下嫁一般。现在,她决心离开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妻子的冷酷让他感到陌生。他想要挽留,可又说不出卑微的话语,重重把脸撇过去,假装冷静道,“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不留你。”
“下午我让律师过来,我们把离婚协议签了,把财产分割清楚,我就搬出去。”段母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她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有多寒心。
“好。”段父颓废地往卧室走去。他真的是窝囊啊,都快到退休了,居然还要面临离婚困境。
段斯隽不知道家里这些鸡飞狗跳,他此刻正沉浸在与喜欢的姑娘相处的欢乐里。
“时一,你什么时候有空啊?”他从背后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正好不影响她清洁厨具。
“周六。怎么了?”时一侧脸看他,被他偷吻了一记。
“我想带你回家去见爸爸妈妈。”温热的气息吐在时一耳窝,时一往边上避开了些,回头看他,“你确定了吗?”
“嗯。”段斯隽重重点了点头,尖下巴戳在时一瘦弱的肩上,两人都有些疼。
“既然你确定了,我接受。”时一把最后一个盘子放置在架子上,在干净的毛巾上擦干手,转身抱住了他,模棱两可道,“不管以后怎样,我总是会在你身边的。”
一无所知的段斯隽摸了摸她的发,傻傻笑起来,“必须的啊。以后我还要娶你呢。”
“那我就等着你娶我。”时一踮起脚口勿了口勿他的喉结。
段斯隽身体瞬间紧绷,眼神暗了下来,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期间,时一抬眼看向窗外辉煌的灯火,眼中担忧一闪即逝,而后抓紧了男孩儿jian壮的手臂。
段斯隽以为她是为即将发生的事情紧张,温柔啄她唇角,动作却比对待以往的任何人都要轻柔都要小心。
这般好的姑娘,他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生活。他总感觉周围的男性都在觊觎。
“见完家长,搬到我家住吧。”他身子一chen,受到zu碍,先是一愣,而后是巨大的狂喜。他从未想过,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这么的完整,因为她是那样的好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妥帖,他之前以为她是受了太多前任的委屈才成为了这般完好的形象……
时一的手紧紧Pan住他的脊背,并不尖利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红hen,低声道,“好。”
“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段斯隽把整个人mai进她的身体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