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畅转头看了看旁边空着的位置,是傅赫的位置。
虽然他还没过来,她的心却是已经沉重不堪。
只是在她觉得发闷的时候,眼睛突然被朝着自己这边跑来的小女孩给吸引。
有个小女孩抱着一瓶酸奶就在椅子间乱跑着玩,就在跑到戚畅那里的时候把酸奶用力一抱,酸奶膨出来洒在了戚畅的裙子上。
戚畅条件反射的立即站起,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裙子。
小女孩立即吓坏的看着戚畅,戚畅看着那头发有些发黄,紧张的望着她的女孩本来糟糕的心情却一下子笑起来温柔道:“没事。”
小女孩咧嘴一笑然后就跑开,她无奈的叹了一声,看着身上的酸奶。
傅潇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她起身:你帮我打电话给家里让送套简单点的衣服过来,我去洗手间。
傅潇点点头,然后打电话到她家里让下人给她准备新衣过来。
戚畅进了洗手间后有些烦闷的叹了一声,之后却是认真的擦着礼服。
因为是他送的,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今天穿上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是为她量身定做,而能做到把礼服跟她的身体贴合的这么完美的,也只有他。
别人说她太冷漠,又岂止她心里的千万种感受里。
只是她低着头擦着裙子往洗手台那里走去,后面的门‘砰’地一声。
她抬眸,清澈的杏眸望着镜子里,身后几个女人得瑟的环臂朝她走来。
“哼,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你自己打我们五个啊。”
一群比她年长七岁以上的女人穿着昂贵的衣服站在她背后趾高气昂的叫嚣。
戚畅顿时皱起眉来,突然想起那个小女孩,脑海里想到那一幕。
那个小女孩好像是故意在她面前停下抱着酸奶瓶子跳,酸奶洒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她身上,那女孩看着她的眼神,以及后来跑掉时候的样子……
她抬眸,冷冽的目光望着镜子里的几个同样恶毒嘴脸的女人。
“你不是去巴黎中修防身术去了吗?姐妹们,给我把她摁住,我今天要先剪掉她的裙子,毁了她那一头长发,然后再刮花了她的脸。”
几个女人立即上前去抓戚畅,一个个的都使足了蛮力。
她身手还算敏捷,虽然穿着裙子,但是推到了一个两个三个,马上倒下的又站起来,终究一个人抵不过五个人的力气。
最终被人摁在地上可怜至极的。
只是她脸上没有难过,只有愤怒。
她当时就想,如果这一场躲不过,如果今天还能醒着出去,她绝对要送给安逸跟傅佳一份大礼。
那个女人转到她身后面去,有人把她摁着,有人拿着剪刀就开始剪她脏了的礼服,戚畅听着布料被剪开的撕拉的声音,一声声,震耳欲聋。
“让你穿成这样勾引男人,让你穿成这样勾引男人。”
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快被撕毁……
那个女人拉起她的一缕长发,然后拿着一把被用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剪刀对着她一头栗色的长发。
“听我弟妹说傅总很喜欢摸你的头发,我就剪掉你的头发,到时候看你还能怎么用头发勾引他。”
“对,然后再割破她的脸。”
“那以后防身术还有个屁用啊?戚总你说是不是?你可真要谢谢我们姐几个帮你解决了招惹男人的大麻烦。”
几个女人说着笑起来,两个人用力的摁着戚畅的小腿,两个人用力的摁着她的肩膀。
膝盖下的裙子太单薄,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面的艰难。
那冰凉的触感更是叫她疼痛难忍。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咱们姐妹慢慢玩,反正那里也不缺我们几个,而且这会儿也没人来打扰。”
“大姐你就放心吧,门我都反锁好了,就算有人来我们也有的是时间。”有个女人斜着眼对拿着剪刀的女人说道,笑的更是张狂。
漂亮的女孩从来都是年长的贵妇们的死敌,她们自然最讨厌漂亮的女孩,却整天花枝招展。
戚畅几次咬牙用尽全力,却怎么也睁不开那四个人,两个女人摸着她的小腿冷哼着:“吆喝,这小腿还真软和,真顺滑,怪不得男人喜欢呢。”
“啊!”那一下错不提防的疼痛,她的嗓子里条件反射的发出那一声,却很干燥。
之后……
势单力薄,任人宰割。
——
傅佳手里攥着暂时没戴在手上的腕表,然后站在她出场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
婚礼马上要开始,她马上就能如愿。
而那一向自命不凡又倾城倾国的戚畅,也将会是另一个模样。
从此后没人再觉得那个女人魅力不凡,只会觉得她恶心十足。
傅佳的眼里闪过从没有过的狠绝,这一次戚畅回来,便是让她忍无可忍。
参加她跟安逸的婚礼,是祝福还是另有所谋?
当她想到安逸拿着他们曾经的那些照片的模样,她攥着腕表的手就更用了几分力气。
——
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洗手间里的女人还摁着戚畅在地上,那个女人拿着剪刀正在剪短她的一缕头发。
门口处,儒雅的男人站在那里望着里面他最在意的女人跪在地上被一群女人摁着腿脚,还有一个女人在剪她的头发。
她的嘴角已经红肿不堪,因为被人拽着头发而被迫昂着下巴,脸正好对着门口处。
被那么牵制着手脚,身上已经没几片布料的女人尊严尽失。
另一个敏锐的眸光杀人般朝着那些女人看去,然后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朝着她大步走去。
自然,她的头发凌乱被他看在眼里,她的所有狼狈都被他看在眼里,但是这一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傅潇大步上前,一脚就踹飞了抓着她头发的女人,另一只脚转瞬踹倒了拿着剪刀的女人。
畅畅被傅赫从众人手里抢回,用外套将她整个包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那一声低声,她没说话,只是贴着他怀里,就那么冷漠的望着他。
傅潇一只手反抓住剪刀朝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处就插了过去。
“啊……!”
只听到一声尖叫,那个女人当场晕了过去。
而那盘在脑后的所有长发都落在地上。
众人都震惊的脸色苍白,爬起来就跑。
傅潇要追上去却被戚畅憔悴的声音喊住:傅潇。
傅潇转头看着在傅赫怀里的女人,又折回去:我在。
“这件事你别管。”戚畅只一句,眼神无比坚定的望着他。
傅潇心里疼痛,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又看向傅赫:是你叫她来,所以……
“我明白,去叫人将教堂围住。”搂着戚畅的男人淡淡的一声然后将戚畅从地上抱了起来。
漆黑的鹰眸瞅着怀里受伤的女人: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戚畅便是等着那一场,那个满意的交代。
她的长发参差不齐,却依然飘荡在颈后。
这个男人最爱缠着她的发尾把玩,一幕幕的回忆近在眼前,而她的脸上,眼里,均是没有多余的神情。
只是有眼泪从眼角滑过,那么干巴巴的眼角因着滚烫的眼泪的经过而疼痛不已。
——
她补了妆,换了衣服,休息室里窗口站着抽烟的那个男人等着她换好衣服才回头。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坐在镜子前抬手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胸口参差不齐的存在着。
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正如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拿起旁边的剪刀,然后对着自己的头发。
却是还没等减下去,他站在了镜子里,她的身后。
戚畅的眼眸未动,却是因着他手上的温度而立即流下两行眼泪。
那时候默默地,任由他拿着剪刀跟梳子轻轻地给她将头发修整。
她还记得趴在他腿上让他帮忙吹头发的情景,她还记得自己都觉得头发太长了吹起来太麻烦,还担心他不耐烦,他却说:是挺长,不过我觉得刚刚好。
过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关于她的头发,关于他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偶尔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倔强着,却是已经泪流满面。
那么久那么久不见,再见面,竟然就让她承受这样的伤害,他又如何想的到?
那群该死的女人。
敏锐的黑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的头发一点点的落在地上,眼里的深邃让人看不清。
休息室里鸦雀无声,但是教堂里却已经热闹非凡。
傅赫下了通缉令,这群女人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后来他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弯了腰在她脸侧:我们一起陪着头发慢慢长长。
这句话……
很生动,戚畅抬眼看他,却是越发的冷若冰霜。
他送她的漂亮礼服就那么完了,她穿着家里送来的简单衣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发的明显的狠绝。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用再伪装。
她就是要看看,那一对男女到底要怎样在这一场里演的惟妙惟肖,演的恩爱有加。
脸上早已经红肿不堪,颈间也有抓痕,身上自然还有,她看着自己来之后短暂时间里的巨大变化,然后又看着镜子里拥有温柔眼神的男人。
这是她回来后两个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竟然如此狼狈。
她却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眼里没有一点起伏的情绪,仿佛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不顾已经开始的婚礼,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往新郎出走去,而他只是在休息室里陪着她。
“谁伤的?”他抬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嘴角。
戚畅没说话,只是那么沉默看着他。
“好,无论是谁伤的,我定要让她加倍偿还。”他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一阵子不见傅总,傅总倒还是那么热心肠。”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睛依然平静无波。
傅赫眯着眼望着她片刻,她越发的倔强了。
而且这一次,他明白,这件事,毕竟会牵动到他不愿意牵扯的人,但是他必须让她满意。
——
教堂里。
“新娘,你愿意嫁给安逸先生为妻子,一生一世无论贫穷富贵都不后悔吗?”
“我愿意!”
傅佳像是期盼已久,好不容易等到说愿意这两个字。
安逸浅浅的笑着,别人看不出他有别的心思。
真正了解他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安逸的父亲带着他的小女人一起参加儿子的婚礼,当然是女方要求的。
安逸的母亲坐在安逸的父亲另一边,看着那个女孩一直拉着安逸父亲的手臂不自禁的生气的前胸一直起伏。
神父问安逸之后,安逸也回答:我愿意。
安逸牵着傅佳的手,傅佳的眼里有种明显的欲望,然后便在安逸要吻她之前先主动吻了安逸。
台下立即掌声四起。
——
休息室里。
“你跟良小姐的事情还没定下来?”
“这件事跟她也有关系?”
戚畅浅笑一声:如果我说有呢?
“我说了要叫你满意。”
“好,那我等着你让我满意。”
她冷淡的一声,就那么从容的望着他,然后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他的手心里很热。
戚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声,然后冷冷一笑。
“都说剪头发是从头开始的意思,就连当年家里发生那样的事情我都没想过要剪掉头发,没想到今天……这样也好,就让大家都各自从头开始。”
她在逼他,那些看似无关痛痒,听似轻柔的话,他明白,她是在逼他。
她不让傅潇插手,她就是要他做这一场。
——
教堂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几个安家的女人都被人给从柱子后面押走。
“发生什么事?”安逸望着那一幕不自禁的朝着傅佳看去。
傅佳正要解释,有个人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傅佳立即转头冷眼看向那个人。
安逸看着那个人朝着傅佳点点头离开,傅佳紧咬着下唇,像是愤怒开始。
婚礼现场一下子有些混乱起来,大家疑惑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带着安家的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而新娘也跟新郎离开了,都是行色匆匆。
旁边傅遥一家也都表示怀疑,傅之南跟凌美更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良静云躲在角落里看着,却是暗笑了一声,然后退出。
——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傅总已经抱着戚总坐到沙发里,不过是他坐着沙发,小畅一直被他强行抱在膝上。
小畅根本不给他好脸色看,可是他却依然那么固执的抱着她。
刚刚那群伤害她的人都被带了进去,很快,便已经身不由己。
戚畅看着那一幕,却已经是铁石心肠。
几个女人被男人用鞋子踩着脸被迫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你什么意思?”戚畅低眸看了傅赫一眼,因为旁边那画面太肮脏,她并不喜欢看。
“给你出气。”他淡淡的四个字,将她的手握住,抬手想要抚她受伤的脸。
戚畅立即别开了脸,轮廓上的难看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别扭。
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却是跟以往不同。
那会儿他其实看过她,她还是一头长发,让他那么日思夜想的模样还是。
可是这会儿,手指还未能将她的头发缠上一圈就已经到头,他的心狠狠地一颤,随即冷眼朝着那几个女人看去。
戚畅脸上却做不出表情,只是后来回过神缓缓地垂了眸,抬手轻轻地要去摸自己红肿的唇角,他的手却立即握住她的。
“别动。”他低声一句。
戚畅抬眸,在望着他的时候眼里有些煎熬的东西。
有人走到他身后递给他一个冰袋,他拿在手里轻轻地覆在她的唇角。
此时他的眼眸里那些温柔的东西如梦如幻,她看在眼里,心里更是五味杂全。
——
半个小时后,休息室。
“先给我太太道歉。”冷淡的一声却是命令。
男人的眼神望着怀里的女人再也没移开过,只是他怀里的女人显得有些别扭。
那几个女人听到那一声之后胆子都给吓破,——傅太太?
“要诚意十足的道歉。”
五个男人将脚从那五个女人脸上移开,那五个原来涂了一脸脂粉的女人脸上此时是黑色的五个脚印,脸全花。
五个女人跪在那里像是犯了忤逆帝王的杀头大罪,十个冷血男人站在她们背后等着处置她们。
“傅太太?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有个女人立即疑惑的问道。
“离婚?我们离婚了吗?”他冷哼了一声,然后望着戚畅的脸问了一声。
戚畅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傅潇从外面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邪魅的男人,是那十位的头头。
“怪不得你们这么嚣张,原来是以为傅总跟傅太太离婚了,哈哈哈,真是蠢不足惜,蠢不足惜啊。”那个男人嘲笑着。
戚畅这才转头,然后就看到了傅潇,傅潇的脸上多少挂着失落,眼神却很坚定。
其实她早在一开始就告诉他,只是他心里在这时候竟然还是会疼痛。
很长一阵子他都觉得他该醒了,从那场是她伴侣的梦里。
可是他一直没醒过来,他不停的提醒自己,但是还是不能醒过来。
“对不起傅太太,我真不知道你们还没离婚,而且我也是被窜动的,我也不想伤害你。”
“是啊,都是大嫂说你是小贱人,都是大嫂逼的我们这么做。”
“什么?你们……”
“大嫂,求你跟傅太太认个错吧,现在傅小姐是我们的弟妹,又是傅总跟傅太太的妹妹,只要你认个错,傅总跟傅太太一定会饶了我们的。”
“是啊,今天还是小逸跟傅小姐大喜的日子,大嫂,你认个错这个事情戚总那么闪亮不会跟我们计较就过去了好不好?”
“过不去。”
“我会计较。”
却没人料到,不等那个女人认错,沙发里两个人先开了口。
冷冷的三个字,众人朝着沙发那边看去。
而那两个人也是因为这份默契而互相对视,他知道她会计较,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说过不去,不过听他那么说,她心里确实挺高兴。
他眼里的神情别人看不到,戚畅却看得到,他那么温柔疼痛的眼神。
戚畅知道,这群女人要倒霉了,这可是傅总最喜欢的头发啊。
她们竟然敢跟傅总这么作对。
“我认错,我认错,傅太太,戚总,我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的头发也……您看我这样子,求您也饶了我吧。”
她的头发之前就被人给剪过了,比狗啃还难看。
戚畅却只是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那会儿傅赫给她整理头发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有多疼,这群人……
所谓的道歉……
她视而不见,只是又冷冷的看向傅赫: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五个男人的鞋子又齐刷刷的踩在高端贵妇的脸上。
“全都剃光。”冷冷的一道命令。
之后另外五个人就开始动手撕扯着她们的头发开始乱剪。
戚畅震惊的看着那一幕,然后又看向傅赫:你……
“她们剪了你的头发,她们的脑袋上这辈子都再也不会长出新的头发。”
戚畅听着心狠狠地一荡,——却是没有阻止。
那五个女人听到那不冷不热的话却是立即尖叫起来。
傅潇跟那个头头站在旁边,一个冷冷的望着,一个嘲笑着。
偌大的沙发里男人心疼的将女人受伤的嘴角轻抚:好点吗?
当她疼的忍不住咬唇,他却只是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别动。”
还是那么温柔的两个字。
每个人手里的剪刀都是不长眼的,随后她们的头发很快被剪短,拿着推光头的工具把她们头发剃光。
有人拿出袋子,一次性手套,从袋子里抓起一把药膏就朝着那些女人头上摸去。
一群女人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而相比她们那一块,沙发里的确太过安静。
没有人怜悯她们。
而那五个女人,每个女人的脸都被踩在黑色的皮鞋下面,稍微动一下,那张脸就被更用力的踩一下。
漂亮的地毯却是那种长毛的款,连喘息都能让嘴鼻之间奇痒难耐。
地毯脏了,女人的脸没法看了,尖叫声更大了。
男人们个个嘴角邪恶,眼中无情,蹲在那里粗鲁的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之后傅潇旁边的男人拿了一盒东西过去,傅潇站在旁边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说了句:喂进她们嘴里。
那男人点点头,然后将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五粒黑色的药丸,那男人一颗颗的将那药丸喂进女人的嘴里。
有个女人紧闭着嘴巴不想吃,他只淡淡的笑了一声,然后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钳子:你信不信我用这个把你的嘴撬开?
那女人吓的哭着立即把嘴打开,男人冷笑一声把东西放到她嘴里。
之后站起来转头朝着傅赫看去:傅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这几个女人送给你兄弟玩乐,记得把照片跟视频发保存好。”傅潇冷冷的说道。
那男人朝着傅潇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傅赫,看着他冷着脸只对着怀里的女人,便是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自己还在摁着女人双手,踩着女人脸的兄弟。
“兄弟们,喜欢哪一个就上哪一个,想怎么上怎么上啊。”那男人邪笑着吆喝了一声。
傅赫把戚畅抱了起来:满意吗?
“对这些人你从来不会手软。”她瞅着他冷鸷的眼神淡淡的说出那几个字。
他将她抱紧:这里脏了,我们换个地方。
她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疑惑的望着他一眼,然后看向趴在地毯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女人们。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剪掉我的头发吗?”戚畅问了声。
“嗯?”
“你可以问她们。”戚畅说。
傅赫皱眉,她从他的身上离开。
来不及感慨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
来不及感受他怀里的温度是怎样,有没有改变?
她决绝的离开,头都不回一下。
傅潇跟在她身后,谁也不愿意再看趴在地上的女人的模样。
女人的脸在泛红,喘息在变粗,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头发都落在地上,凌乱不堪。
女人们都在哭,几个男人不耐烦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直接丢在女人的脑袋上遮住她们难堪的脸,——随后这里会变成一个战场。
傅赫冷冷的坐在那里听着女人惨绝人寰的声音,冷冽的眸光朝着门口的两个人背影看去。
傅潇刚打开门,外面站着穿着婚纱的女人。
刚看到戚畅的时候傅佳跟安逸其实也是吓一跳,但是转眼——
“今天是我的婚礼,戚畅,你敢在我婚礼上为非作歹?”傅佳恶狠狠地瞪着她,那乌黑的眼珠子快要从眼里瞪出来。
“不就是你告诉他们你哥最喜欢我的头发让她们把我带到洗手间去剪我的头发的?”戚畅冷冷的质问。
“什么?”傅佳的声音更是叫嚣起来,看着戚畅凌乱的头发以及肿了的嘴角,刚刚不怎么均匀的呼吸这时候却是均匀了许多。
“好好去享受你想要的婚礼,稍后还有更大的惊喜送给你。”戚畅冷冷的对她说道。
“你就是来搞破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幸福,你就是故意来这里捣乱的是不是?”
傅佳说着抬手就开始推戚畅的胸口,戚畅被推了一下,第二次便是迅速侧身,傅佳穿着洁白的婚纱伸着手臂往前一个仓促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扶住了门框,之后转头,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小畅。
这一次,戚畅没有因为她怀着孕而心生怜悯,只是冷冷的望着那个气急败坏满脸怨怒的女人。
安逸上前:你怎么会是这么残忍的女人?看着他们对几个妇孺做那种事也不阻拦?
“阻拦?妇孺?你是因为没有见到她们如何言辞侮辱我,如何仗着人多欺辱我,还是因为她们是你的大姐大嫂?还是因为自己救不了他们而觉得羞耻?”
戚畅冷冷的望着他,说完便从他身边离去。
安逸皱着眉看着戚畅的背影,他突然发现她跟来时已经不一样,换了衣服,换了发型,换了……
他再次看向屋内,傅总从里面出来,门被人从里面用力关上。
里面惨绝人寰的声音被隔的不再清晰。
“戚畅,你别走。”傅佳追上前去。
戚畅转头看她那非要跟她分个高低的架势却是不悦,傅佳挺着个肚子怎么可能是她对手。
悠长的走廊里那一块突然显得拥挤。
傅总立即大步追上抓住妹妹的手腕:别闹了。
“哥,她是来破坏我们婚礼的,坚决不能放过她。”傅佳转头看着傅赫说。
“破坏你婚礼的不是她,是里面那群该死的女人。”傅赫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提醒,然后转头看着安逸:看住你老婆。
说完两只手抓着傅佳便把她往安逸怀里推去。
安逸抓住她在自己胸口,然后看着傅赫朝着戚畅那边走了去。
“傅总,里面的人……”
“她们将再也不属于安家。”傅赫冷冷的一声,安逸的心咯噔一声。
戚畅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又朝着前面走去。
教堂的扩音器里突然传出来的最销魂的惨叫,想必在场的所有安家人跟傅家人都颜面尽失,也将成为教堂里的贵宾们终生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傅潇跟她走到门口,一群狗仔媒体立即围了上去,像是一窝蜂子把他们团团围住。
傅赫先是被那些声音所惊,后来是站在偏角落的地方,皱着眉看着前面突如其来那一场。
“戚总您这段时间一直在巴黎吗?”
“传闻您跟傅总的堂弟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戚总,听说您跟傅总的弟弟一起去的巴黎,是不是你们已经睡在一起了?”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听说傅家小公子对您十分爱慕。”
“听说在您跟傅总还保持着婚姻的时候您就已经跟他堂弟在一起是真的吗?”
“戚总,请您回答。”
“戚总,请你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
“戚总请不要保持沉默好吗?”
“戚总……”
“戚总……”
教堂门口人山人海,竟然让她当了主角。
只是她一下子看不清,狼狈的她立即别开脸,傅潇更是立即从人群中将她护在了怀里。
凌乱的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因着照相机闪到她的眼睛,她索性把脸埋在傅潇的怀里。
一下子照相机,摄像机,话筒,一声声的质问将她抛到风口浪尖。
——
下午她自己去了理发店,然后让理发师把她的头发又拉直内扣,变成了深黑色。
过肩的长发依然很美,只是,再也不会被那个男人轻易地缠到手指了。
她突然记起来,自己这些年,这好像是最短的一次。
她很爱自己的头发,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你再怎么爱,头发的离开,跟人的离开,其实是一样的。
就连头发都不能一直那么静静地陪着你,又何况是人类。
他那么爱,会痛吗?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教堂他看到她头发时候锐利的眸光,他肯定是恨到了极致。
所以那几个女人才会受到那么恐怖的惩罚。
而她,竟然只是觉得他过分,却过分的她好痛快。
理完发她从里面出来,傅潇的车子在外面等着她,外面飘着大雪,她站在理发店门口望着空中的雪花飘落。
那么大的雪,是有什么预示吗?
她没上车,傅潇便下了车,穿着黑色的大衣与她的灰白色成鲜明的对比,两个人一起走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
“这样也挺好看。”
某个拐角他停下步子站在她面前,突然抬起手轻轻地触摸她的发,戚畅站在那里听着他说那一声,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
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就那么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了?”傅潇看她脸色慌张立即紧张地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浅笑一声后又扭头走在前面。
——
晚上她一个人缩在沙发里看着外面的雪夜,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景色跟里面的相互辉映,那么的美仑。
陈颖从厨房端着两杯牛奶出来给她一杯,坐在她对面问:今天这场婚礼,早知道就不去。
可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而且是福不是祸,今天这一场,虽然她被羞辱,但是安家今后再想抬起头来做人却是难了。
所以祸福旦夕,她后来倒是释然了。
戚畅端着牛奶然后看着外面的景色: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过生日?
陈颖听着那一声看着女儿的眼睛缓缓地垂下:还能是为什么?我离婚了,你又感情不稳定,而跟我们俩密切相关的两个男人都在这里。
陈颖当时就是想利用生日再让他们见一面。
戚畅听着陈颖低沉的嗓音,其实早有预料,但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声。
没有任何负能量,只是因为妈妈对女儿的那份心思让她感动。
——
婚宴上。
半个城市的璀璨烟花,辉煌的婚宴大堂里人满为患,整面墙那么大的玻幕前围着满满的人群,都在望着夜空中一闪即过的烟火。
外婆穿着喜庆的旗袍朝着自己外孙走去,他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腕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也根本不在这里。
“小赫。”
傅赫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外婆:您怎么不再那边休息?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们年轻人愿意多玩会儿就多玩会儿,小畅今天受了委屈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知道吗?”
傅赫疑惑的抬头看向外婆,却听外婆说了句:别以为我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我明白着呢。
傅赫点点头:我送您下去。
外婆抬手挥了挥:不用,我自己走。
外婆转头离去,他站在那里看着,然后才又转身。
双手习惯性的插在裤子口袋里,蹙着眉望着外面璀璨的烟花。
她好像也很喜欢,可是她却不在这里。
不过她不在也好。
上午的事情过去之后整个城里又在风言风语,他却没去阻止了。
戚雪跟李云代表父辈出席晚上的晚宴,小两口也是甜蜜的很,甚至还盖过了新娘新郎的风头。
跳舞的时候戚雪因为高超的舞技很快就技压群雄,气的傅佳死死地等着她。
而周围的人停下舞步却都拍手叫好,李云又是个衣服架子,在戚雪的熏陶下那方面也还有模有样,所以这一晚他们很快就抢了风头。
戚雪自然也是故意,故意替戚畅出气。
安逸虽然不高兴却不在乎这些小事,倒是傅佳,气的跺脚。
戚雪故意昂着下巴哼了声,然后跟李云相拥着致意。
虽然是在辉煌,但是没人说这就是傅佳的主场。
“逸。”傅佳气的拽着安逸的肩膀说。
安逸低了低眉,眼神后来却看向别处,直到在人群后面看到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人经过,他的眼光一亮,然后对傅佳说了句:我去那边打个招呼。
傅佳望着安逸一怔,随即却不等说什么安逸就走了。
她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手扶着自己的腰上,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安逸离开,在扭头的时候戚雪已经拉着李云朝她走来。
戚雪的身材自然没的说,今晚这行头又是特地准备,所以跟大肚婆相比她自然胜出。
“傅小姐,不,安太太,恭喜你哦,利用这个球好不容易把我们家畅畅不要的男人给追到手。”戚雪瞅着傅佳的肚子说道。
李云站在旁边有些为难,一来他看着傅佳长大,二来傅赫又是他兄弟。
“什么?明明是安逸不要戚畅……”
“这话不要乱说哦,你不知道直到今天你老公都心心念念着我们畅畅吗?还是你不知道我们畅畅有多迷人?你最爱的大哥三哥都爱她爱的无法自拔,哎,再看看你……啧啧啧……”
戚雪斜视着她,学着畅畅平时双手环臂的样子站在那里打量着傅佳因为怀孕而臃肿的身材。
原本怀孕的女人自然是最美的,小雪也不是那种瞧不起别人的人,只是傅佳却另当别论了。
“你……我们没有邀请你来参加婚礼。”
“可是安家邀请了我公公跟我爸爸啊。”戚雪嘲笑着说。
傅佳脸色更难看了,李云看着傅佳气的脸色发绿连忙拉了戚雪一下,戚雪却只是笑了声:你老公呢?你肚子这么大他也不陪着你去哪儿私会别的女人了吗?
“什么?戚雪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老同学,你现在可是孕妇哎,要是被我撕烂了嘴人家会说我欺负你的,你还是老实呆着吧,老公,我们走。”
戚雪闹够了,然后搂着李云的手臂就转头。
经过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好几个饮料瓶子,傅佳抄起一个便拿着朝着戚雪砸过去。
戚雪只是下意识的转头,李云更是眼急手快的将戚雪拉着退了两步,在戚雪被吓的七魂去了六魂半之际,傅佳却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啊!”
饮料瓶子随地的声音跟她疼痛的喊叫声立即引来站在窗口的人们好奇的转头注视。
一瞬间众人都惊叫欷歔不已,傅赫站在人群中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立即跑过去。
“哥,好疼。”
傅赫冷眼朝着李云跟戚雪看去,戚雪吓的躲在李云怀里,李云立即说:没人碰她,她自己摔倒的。
傅赫自然是信他,低头看着自己小妹,却发现安逸不在,立即抱着傅佳往外走。
而里面的人海也乱了起来。
安逸还在客房里,衣服还没穿上,刘梦在他身边缠着他:要走了吧?留也留不住,就走呗。
说完转身趴在床上不再管他。
他转头看了眼刘梦,然后笑了声:不舍得我走?
“你敢陪我一整夜吗?你不敢吧?我从来没在你身边任性过,但是这一次,如果我求你,你会留下来吗?只是一晚上。”
安逸看着她妖娆的模样,想起傅佳此时挺着大肚子,身上还有股奇怪的味道,立即又扑了上去。
“把手机关机,我要给你另一种体验,别让别人打断好吗?”刘梦咬着唇乞求着他,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身上。
他一只手关机,另一只手在刘梦身上乱摸,也就是在他关机后的第一分钟,有人不停的打他手机。
尤其是今天中午发生那件事之后,当全城人都知道他们安家的女人在教堂的休息室里跟男人乱搞,他早就对这场婚礼失去兴趣。
傅赫跟凌美还有傅之南,还有安家的人全都在医院里。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搅的人心里乱成一团。
戚雪给戚畅打了电话:畅畅,傅佳可能要流产了。
“什么?”戚畅还在睡觉,嗓音也很暗哑,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在酒席上我刺激了她几句,她就要拿着酒瓶子砸我,然后李云一拉我她倒在地上了,之后我看到她的婚纱都红了,畅畅,我好害怕。”
戚畅彻底醒来,坐在床上抬手插自己的头发却是刚一插进去脖子后面就已经到头,心尖莫名一颤,随即她低了头忍着难过对戚雪劝到:李云呢?你们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哪里?他没跟傅赫联系?
“没有,傅赫当时那眼神都要把我杀了,畅畅,我怎么办啊?”小雪快要哭出来。
医院手术室上面的灯光终于暗下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围了过去,大夫从里面出来,脸色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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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v读者群敲门砖畅畅赫赫,潇哥都可以哈。
亲爱的们看文要放松,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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