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总的办公室里,傅总站在窗口看着沙发里坐着的男人:你是做什么吃的?作为她的丈夫,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来找她大哥替她解决问题?那她嫁给你作何?
安逸完全没想到傅赫会说这段话,不自禁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大哥……”
“大哥这两个字你也配叫?”
安逸怔怔的望着他,傅赫身材本来就比他高挑完美的多,如今傅赫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样子更是将腹背受敌的他给比的渺小之极。
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各站一角,一高一低。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肖想傅家的女孩你却偏要她下嫁,婚礼的时候我说过你要是敢对她不好让她受委屈我绝不放过你,你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而今又来找我?安逸,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傅佳爱你,辉煌早就在一年前潦倒。”
傅赫一字一句,冷酷的与他说出来这段话。
这话也是实话,在他发现自己对戚畅有好感,在他发现戚畅被辉煌困扰的厉害的时候,他早就不愿意让那个女孩子一个人走在风口浪尖上。
他才不管什么靠男人或者靠勾引,他只要她轻轻松松的生活。
若不是傅佳,安逸今天不是在大街上乞讨也没资格站在他的办公室与他说话。
大哥?
哼,从安逸嘴里叫出来他只觉得耳朵都脏了。
安逸被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傅赫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他没有回嘴的余地。
并不是他心里服气,而是傅赫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他在傅赫眼里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卒子。
晚上戚畅在璀璨应酬,傅总又是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赶到,本来一群人聊的挺开心的,看到他后都有些紧张起来。
其实这几天一直没什么人敢碰她,因为他们没离婚的事情在圈里很快就传开了,虽然没上媒体,但是比上媒体还有可信度。
戚畅看到他在旁边坐下便去跟他打招呼:傅总不过来一起坐?
“你先忙,忙完了我找你谈点事。”
戚畅听着他那话眸子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便又回到自己那桌去了,他不用说她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们在角落里的长沙发,加她六个人,三男三女,本来聊的都挺开的,尤其是男人搞不好就来个黄段子解闷,可是傅总一出现,几个男人立即就老实了。
缩头乌龟四个字怎么写?
戚畅看着姜总那怂样故意往他腿上一坐,灯红酒绿里端着酒杯跟姜总开玩笑:姜总您刚刚说到哪儿来着?继续说完么,我还想听结尾呢?那俩人上了没?
姜总的额头开始冒汗:呵呵,没上,没上。
声音都虚了。
戚畅抬眼看了看远处的男人,他端着酒轻抿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戚畅的眼神略带冷漠,心里却已经在猜测。
他又是来给傅佳当说客让她别跟傅佳过不去?
可是这回她要让他失望了,所以后来有个女老总问她:要不咱们散了吧,傅总那是等你呢吧?
“没事,不用理他。”戚畅便只笑着淡淡的说了一声,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这样不太好吧?傅总不会跟你生气啊?”
“他生什么气?我又没让他等。”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着她:那咱们接着玩,这男人啊,有时候就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啊,他当我们女人多喜欢他们呢。
戚畅便没再说别的,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公司发展,她更是没了兴趣。
本想让他等得不耐烦先走掉,结果却是自己先起了身:你们先聊着,我得去陪傅总了。
几个人便看着她朝着傅总走过去,他淡淡的看她一眼,却坐在那里没动,戚畅便问了一声:在这儿谈?
他端起旁边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走在了前面。
直接上了楼,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每次自己走进来还没别的感觉,但是跟他一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别扭。
尤其是他走在前面,她光是看着背影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疼。
她把灯打开然后朝着他走去,他在沙发里坐下,眼里那么冷漠,邪魅。
“要谈什么?”戚畅问了一声,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下。
“今天安逸到我办公室找我。”他说了一声。
戚畅抬眼看他,转而却好笑的笑了声,手肘轻轻地搭在沙发背上,欣长的身材随意一靠,细长的手指插进头发里。
“那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她轻声问,璀璨的眸光朝着斜对面的男人看去。
“我们来谈个条件。”他淡淡的说。
“你说。”戚畅手微微一动,随即又保持原来的动作。
“我把辉煌送到你面前,你跟傅佳的事情一笔勾销。”
戚畅听着却是侧脸看着手里抓着的头发:那你下次见到的我,可能就是一个尼姑的造型。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她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便叫你随便处置。”
“我却不信任你们兄妹俩,包括傅家任何人。”她说,声音很轻,却每个字的音都那么精准。
“包括外婆?”
“是,包括外婆。”
傅赫便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眼里的感觉越发的邪性。
这个女人,一定不会被他的任何言语打动?
他就那么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样子,看着她的眼里似深非浅的光芒,然后冷冷的笑了一声。
戚畅也笑了一声:傅佳的事情我早想解决你是知道的,她一有时间就找我麻烦,那阵子你不在城里她几乎每天早上都在路上堵我,有次还在我应酬的时候跑去当众给我难堪,这些小事我都可以为你忍下,但是她跟良静云串通给我跟傅潇下药,找人恐吓我,甚至杀我,你能失去我,而我不能失去我自己。
她越说越激动,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高腔,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会再忍。
她只是举出那些个刻骨铭心的例子让他知道,曾经,她死里逃生。
“我很感激你曾为我做过的事情,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今天若是不走法律程序保护自己,明天说不定就会被她折磨死,扪心自问,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会跟我一样做,难道不是吗?”
“你刚刚说我能失去你,而你自己不能失去你自己?”
他只是突然问了这一声。
戚畅不自禁的一怔,随即吃惊的看着他。
他浅浅一笑,似是带着伤心。
“我的确可以没有你。”他突然站了起来。
“傅赫!”她也站了起来,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
他冷漠的后背对着她,她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身后。
“我很抱歉让你为难,但是也请你设身处地为我考虑。”那是她最后对他说的话。
转眼,他侧身面对着她从容平静的模样,只是冷冷的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戚畅没有再叫住他,听着他离开时候关门的声音,只是眼睫微动,心像是荡秋千那般被大力的荡了出去,再也漂不回来。
好几次她都要脱口而出,但是终是说不出口。
自从她确认自己爱上他,她心里所受的折磨,或许只有在他也确定爱上她的时候才会懂。
也或许……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就是那么一点一点的,悄悄地钻到她心里去,然后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午夜梦回,她曾经最怕的爱上他,竟然爱的那么痴迷。
她曾经以为有了安逸的教训,她绝不会再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爱上一个人,可是他竟然有那样的本事,让她爱他爱的那么刻骨铭心。
她又回了戚宅,她不想住在酒店里。
阿姨给她热了牛奶跟中药,看着她站在窗口发呆不自禁的担忧:小姐这几天是太累了吗?
“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戚畅轻声说,转头接过药,然后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阿姨几眼。
或许阿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
或许,大多数人,都有他们深埋在心底的遗憾。
她很平静,痛的心里在流血,她感觉得到心里在流血,却感觉不到流血时候的疼痛。
不是麻木,更似是习惯。
那天傅赫跟跟李云他们一起约着到了高尔夫球场去打球,当然是庆祝温律师归来。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便是一场好看的时装秀的感觉。
傅总是这天最不高兴的人,但是却每一球都精准无误。
几个男人忍不住挑眉看他:今天运气不错啊。
傅总冷哼一声:从来靠的都不是运气。
几个男人淡笑不语,傅总的嚣张他们是早已经领教,而且看今天这样子,不止是嚣张那么简单。
应该是藏了心事吧?
“中午去璀璨吃饭?”刘言问了声。
“太远,在附近吃吧。”傅总淡淡的回了声。
众人再次朝他看去,就连刚回来的温律师都感觉到哪儿不对劲。
“听说那天有人去璀璨砸场子,不会又是咱小妹找人做的吧?”李云便是问了声。
傅赫低头看了看脚底,走到球跟前,摆好姿势,然后用力朝着对面挥了过去。
众人便是知道肯定跟这件事有关。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帮着自己家人欺负一个女人。”
李云先说了声。
“同!”这次,连温律师都站了出来。
王韩跟刘言犹豫不决,大男子主义让他们觉得男人就是要以家里为主,他们是家里的长子或者独子,自然要拼尽全力护着家里人,无论对错。
傅赫转头看了温律师跟李云一眼,然后又看向前面:“你们都知道小佳是我唯一的妹妹,从小她就很依赖我。”
“也难怪戚畅不愿意见你了。”温律师便说了一声。
傅赫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当年我姐夫有个表妹几次害我姐姐,我姐姐有次命悬一线,也就是那次他表妹死了,我姐姐活了过来却是叫整个滕家都与她为敌,所有人都不愿意在见我大姐。”
“然后呢?”
“然后我姐夫的父亲突然心脏病进了医院怕受刺激,威胁他们离了婚。”
傅赫不说话,王韩便好奇的问了句:再然后呢?
“再然后,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啊,我姐夫本来就没打算真放弃我姐,只不过是当时他父亲拿命要挟他他没办法才做出的权宜之计。”
傅赫望向远处:那最后他们是怎么和好的?
“自然是我姐夫追回去的啊,不过我姐夫对当年的事情一直很后悔愧疚,他很早就爱上我姐,也是在我姐要跟别人结婚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就是这次过年回去见面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些事情能在来得及的时候做,就别等到过后,时间从来不等人。”
滕云跟温柔的事情大家都有听说过那么点,当年也是热门话题,但是现在谈起来,竟然也会叫人唏嘘不已。
几个女人听说孟琳回来便到了她家里,就那么一阵子不见,小家伙又白嫩漂亮了不少。
“他这么可爱,却像极了温律师。”戚雪好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温律师不可爱了?”湘南便调侃了一声。
“只是大律师的可爱岂会让咱们看见?孩子跟孩子妈才有那福气吧?”湘南又说道。
戚畅站在戚雪旁边听着那话也没搭话,她只是一直在看着那个小家伙。
感觉小孩子的眼睛好纯粹,干净。
所谓天使,就是这样吧?
孟琳笑了声:他哪里可爱过?他本就不是可爱的类型,我看这几个男人里面,要论可爱,当属王少了。
一听这话,湘南立即笑的夸张:他可爱?
“我的天呢,他那不是可爱,是神经才对。”湘南立即说。
戚畅从戚雪怀里把小家伙抱过去,低低的对着怀里的小家伙道了一声:你说大人的可爱跟神经有什么区别呢?没区别的对不对?
她那么温柔的,竟然只是在跟孩子聊天而已。
顿时戚雪跟湘南受伤起来,孟琳忍着笑看着她们三个斗嘴。
“只有小孩子才是真的可爱,你们看他笑的多么天真?你们看他的大眼睛,谁说他不像是妈妈来着?”
戚畅继续温柔的言语,却是每一句都叫人说不上话来。
“看你那么喜欢小孩子,还是赶紧生一个吧?年纪小点生孩子,身材也恢复的快一些,不像是我,恢复起来都好费力。”
“那怕什么?不是有我呢吗?以后我有空就到你家看小宝贝,顺便指导你恢复身材的妙招。”戚雪大方的说道。
“真的?那我看真要谢你。”
“谢我就不用了,我也只是看我干儿子的面子而已。”
众人……
“等孩子会选择了再说,说不定他根本不想让你当干妈呢?”湘南立即说,也看着孩子喜欢的要紧。
戚畅不说话,只是抱着孩子继续哄着玩着。
孩子在怀里的感觉……
让她觉得很厚重,很暖和,很……
很激动不已。
心里突然想,得多幸福,多有安全感,才能生下这么可爱的宝宝?
那个男人那么想跟她生孩子,可是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连一句我想跟你一生一世都没有。
那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明明是想负责的样子,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道,让人伤心。
“说真的,你们俩现在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似地干嘛呢?要和就好好地和,你不是很喜欢他整天给你煮饭吃吗?”
“我不能为了吃他煮的饭而跟他在一起。”戚畅说。
“那要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什么事情都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顺着顺着在顺到别人碗里去了多浪费?”
戚雪数落她。
湘南跟孟琳笑,戚畅看了戚雪一眼然后无奈叹了一声。
“那两个阿姨特别不靠谱,长大后只认我一个当干妈就好了。”悄悄地跟小家伙说道。
那时候,连同她也被带的可爱许多。
“喂,你竟然这么跟宝宝说我们。”两个女人不高兴起来。
小宝宝在戚畅的怀里很开心,笑了好一会儿,后来睡着了戚畅就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
孟琳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四个女人便到了客厅里去聊天。
温律师家里很温馨,至少比傅总那儿温馨多了。
很有那种家的感觉。
其实谁的家都比他们公寓要温暖许多,起初戚畅进去的时候就觉得冷清,却没想过收拾。
起先不整理温馨点是因为觉得那不是她的地盘,后来是因为习惯了。
当你习惯了单调之后,你就不会再觉得他不好了。
从璀璨订的餐,四个女人刚准备吃饭,就听到门口又有动静。
“还有菜?”戚雪只问了一声。
戚畅看着桌上已经满了:没了啊。
“我去看看,或许是落下东西了。”孟琳说着起身,但是还不等出去,外面的人就先到了饭厅。
“这就是传闻中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言说。
本来大家准备在外面吃饭,但是刘言突然提议去温律师家,正好大家也许久没见他孩子了。
谁知道一来竟然就赶上饭局。
傅赫在最后面,看到家里四个女人中的一个的时候眼眸也是一滞。
她今天穿着淡粉的毛衣,头发稍微拢在后面很温柔端庄的模样。
之后各自找各自的女人穿插着坐着,傅赫坐在戚畅身边的时候戚畅也没抬眼,只是给他拿了碗筷。
众人看着戚畅那个小动作都笑而不语。
傅总看了戚总一眼,很深的一眼,然后又特意低头到她面前去看她。
戚畅的脸刷的就红了,他有时候真幼稚的她要疯掉。
做出那些十几岁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来吓唬人。
别人看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比如王少就说了:喂,你也跟人家学学?
“哼,这会儿让我跟人家学了?先前怎么不让?”
“你也是朝着好的方面学嘛,坏的方面就算了。”
“可是你不是说戚总全身上下全是毛病没一点值得学的吗?”
湘南这话一出,满桌的人立即都抬了眼,都朝着王韩。
傅总更是不爽的抬了手指着斜对面的男人:单挑?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王少立即怂,苦笑着说道。
湘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怕傅总?你不是说你们俩是从小一起学的招式吗?你不是样样都比他强那么一点吗?
王韩……
这女人今天是故意要拆他的台,故意要让他跟兄弟关系破裂吧?
在众人都忍笑看他的时候他却觉得斜对面全是杀气,好像无数把小刀都定格在半空中随时都要朝他身上射过去。
“姑奶奶,我今天没得罪你啊。”王韩立即难过的求饶。
“恐怕不是今天得罪的吧?”戚雪咬着筷子悠悠的来了句,然后嘿嘿一声开始吃东西。
李云坐在她身边给她夹菜添水的。
而这家的主人也显得比较的安静,温良一直在给孟琳夹远处她喜欢吃的菜,又不是那么凉的菜。
孟琳只好低低的说了一声:够了,我现在不能吃太多。
戚畅跟湘南互相对视一眼,湘南又开始打趣:看人家小夫妻,结婚那么多年还那么恩爱。
“我们是越来越爱对方的那种。”温律师突然来了一句,双手放在桌沿,满眼的清明。
让听了的某些人竟然有些惭愧。
戚畅默默地吃饭,人多的时候,她更想安安静静的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饭。
傅赫要倒茶的时候戚畅突然推拒:我今天不喝茶。
傅赫看她,眼眸里略带冷漠。
“她只是来大姨妈而已,对吧小畅?”孟琳看着傅总的脸立即补了句。
“对的。”戚畅感激不尽。
“而且我的胃一直不好,以后都不打算喝茶了。”戚畅继续说道。
孟琳一怔,怎么有点像是她要孩子的那段时间,把茶水饮料什么的都给戒了。
“那你不打算把酒也戒了吗?还有烟也别抽了算了,反正这些对胃都没好处。”戚雪立即耍嘴皮子,其实就是随便说说,没心没肺的说说。
“我就是有那个想法,不过戒掉的过程恐怕有点艰难。”戚畅说。
“我知道,因为那两样像是你情人一样让你爱不释手,是不是?”湘南立即来了句。
戚畅脸上温柔的表情一下子僵住,这个比喻……
“虽然不太恰当,但是差不多吧。”戚畅说。
“哎呀,为何感觉别人都有女人,就我没有呢。”刘言坐在旁边吃了半天后终于低着眸感叹了一句。
是的,他一直被当做透明,但是这一句话之后却是惹人不爽。
“刘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好听,还好你媳妇不在,你们证都领了,你说你没女人不是打你媳妇的脸吗?”戚雪问。
刘言又叹了一声:她也算女人?整天玩自己的。
说起来这句话的时候似是咬牙切齿。
“说的好像有些人不是自己玩自己的一样。”
王韩立即感叹了一句,连傅赫的表情都不太好,虽然他一直不说话。
李云美滋滋的坐在那里看着大家抱怨,现在最美的貌似就是他了。
戚雪看不到他吃东西往后一看,看他在笑:傻笑什么?不饿呀?
“饿,我等着吃你。”
戚雪……
众人……
“你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戚雪追着李云要打。
“喂,你们俩别吵到我儿子。”温律师大年头一次说这种话不爽的话。
两个人才又小心翼翼起来,李云却是一停下就被戚雪给逮住,戚雪跳到他背上,两只手勒着他的脖子小声的跟他抱怨: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我错了,老婆我错了!”李云一个劲的告饶。
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羡慕他们俩,结了婚的人,如一对大孩子那样活泼好动。
后来小家伙醒了,孟琳跟温良去了房间照顾小家伙,几个人便是在客厅里聊天。
戚畅坐在旁边翻着本书,傅赫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半坐着,看着她看的字里行间。
李云跟戚雪已经忍不住去房间里再看小家伙,湘南跟王韩就在装酷,搞的刘言在旁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只好起身去看小孩子。
孟琳这个孩子,带给他们太多感触。
后来戚畅放下了书,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已经不早。
起身:我下午还有事,去跟他们夫妻俩告辞。
“那一起吧。”湘南也说,王韩跟着湘南站了起来,戚畅转头看向还坐在那里,又拿着她看的那本书的那一页继续看着的男人。
“赫,你走不走?”
“嗯,走!”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却只是答应了那一声。
戚畅没说话,先去告辞。
之后几个人到了他家楼下,戚畅先上的车:我先走了,拜拜。
跟众人打完招呼离去,一视同仁。
傅赫站在最边上,看着她车窗关上,车子离去,漆黑的鹰眸里闪过些许暗淡。
几个人都离开,他缓慢的开着车在城市里穿梭着,漫无目的的。
戚畅回到酒店却没急着上去,在地下停车场里一直没下车。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手机响起,她看到是傅家老宅的号码,那个号码见过几次,虽然没存下却也记住了。
戚畅没接,不管是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哪怕是给她送钱,她都不会接。
有些人,注定要被忽略才是最合适的。
傅佳坐在沙发里开始生闷气:她就是这样,骄傲自大,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凌美挂了电话坐在那里看着:我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只是一直没人接,凌美放下电话之后不自禁的叹了一声:怎么回事?他们在一起不成?
“他们根本没离婚,就算不离婚……您忘了当年哥为了她把咱们老宅砸了的事情?”傅佳突然嘟囔起来。
凌美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然后想了想又叹了一声:你去找你哥,他一向疼你,绝不会看着你被那贱人给告上法庭。
“还找他呢?安逸说他去找我哥哥帮忙反倒是被我哥给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傅佳一听那话立即不高兴起来。
“那安逸还不是咎由自取?你哥本来就看不上他,他又护不了你,你哥能不数落他吗?要我说你哥数落的好,正好我这个当长辈的开不了口,你哥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妈,那是我丈夫啊,你们怎么能不尊重他?”傅佳气急的大喊。
“他若不是你丈夫,他能进的来咱们傅家的门吗?他沾了傅家多少光你不知道他心里会不清楚?这个安逸啊,要我说你本就不该家。”
“妈,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要翻脸了?他是我爱的男人,就算是为了我,你们也不能那么说他。”
凌美吃惊的看着站起来的女儿,然后又拉着女儿的手:好了好了,我们给他面子还不行?不过你得答应妈妈,今天在家吃饭。
傅佳这才又坐回去,凌美又仔细端详起傅佳额上的伤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现在身子虚弱像是要喝茶吃东西之类的就叫他家里下人去做,怎么能自己做呢?伤成这样别人不心疼,你妈可心疼着呢?
凌美说着抬手推了推傅佳额上的碎发,看着傅佳受伤的额头心疼不已。
傅佳垂着眸不说话,倒是安静了一下子。
她哪能告诉家里人她这是被安逸推倒才受的伤,那安逸还不得被傅家人给吃了?
她心里委屈的厉害,憋屈的厉害,却是无处发泄。
安逸今天早上才哄了她,但是她现在想起来安逸说的有些话,却是伤得厉害。
傅赫的车子在体育场听着,一直到了晚上。
戚畅抱着球从车子里出来,扎着马尾,穿着黑色的运动,像个专业运动员那般夹着球朝着球场走去。
那片绿色的场地,她推着球轻轻拍着,然后一步步的接近想要到的地方。
球从她手里丢出去,碰到篮球框,很快就从里面掉下去。
篮球到地面的声音并不清脆,却让她听了感觉真实。
运动起来后,心里所有的压力都会随之跟着汗水被排除。
他便在上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那里面对着下面打球的女孩。
她一直很专注,杏眸一直望着球体,而他也很专注,望着她跟篮球。
她没进一个球,又或者错失的时候,他都看着,甚至能立即找出毛病。
出了一身汗之后,身上没了多少力气之后,她抱着球朝着前面的座位走去,却是无意间一抬眼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最上面那一排。
杏眸一暗,本想在下面坐坐的女人又朝着上面费力的走去。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
戚畅坐在他旁边看着下面,不自禁的笑了一声:那你不是看了一场免费的球赛?
“虽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过我等的也只是你。”
他也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戚畅转头看他,深邃的杏眸里闪烁着些温柔的东西。
然后又瞅着台下,瞅着自己手里的球:要不要比一场?
他看她:吃过晚饭了吗?
“你一说倒是有点饿了,那不比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傅赫便是跟着她身后。
戚畅在停车场立即看到他的车子,想到自己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明明就他们俩的车子停在这里,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把球放到后备箱,然后转头看他:拜拜!
他站在车前转头看她:你不请我吃饭?
“理由?”
“我一直在等你。”
戚畅眼眸动了动,然后打开车门,笑着对他说了声:理由不够。
说完上车,关门,然后离去。
他笑了一声,然后也上了车,只是他眼里似有若无的失落没有被别人看到。
浩瀚的夜空里,再也没有更耀眼的东西。
车子缓缓地驶出,追随。
隔天她在会所应酬,他在角落里入座。
服务员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却是能让在座的都听到。
“傅总说您身体不好,提醒您少喝酒。”
戚畅端着酒杯朝着角落里看去,服务生退下,周遭的人们都看着那孤独地角落里,然后本来热闹的应酬场面一下子变的寂静起来。
他这阵子一直这样,在她应酬的时候出现,不管是在包间还是在大厅,他准是让人传句话给她,说是传给她吧,又让整桌人都听到。
可是这晚她就是很不爽,他貌似好脾气的对她,却是叫所有的人都不敢跟她靠近,他不是提醒她少喝酒吗?她偏偏要多喝几杯。
晚上她喝多就找代驾送她回去,那几天他应该很忙的,过完年不久就是他父亲的生日,但是他却好似很悠闲,整天跟着她屁股后面。
戚畅几乎要崩溃掉,那天他父亲的生日宴设在了璀璨,戚畅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不是应该设在辉煌吗?
毕竟辉煌是傅家的女婿啊。
“傅总说当晚的菜单由您来决定。”
戚畅抬眼看了餐饮部主管一眼,然后又看向厨师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可是……”
“别搞得好像我们璀璨没有接过大人物的生日宴一样,什么高官大人物你们没接待过?不都搞的很好?”
“可是傅总要是问起来。”
“就说是我安排的。”
厨师长跟餐饮部主管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离开。
戚畅把手里玩了许久的笔放下,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落寞。
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压抑。
他如果是认真的?
她问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窗外阴郁无比,她突然从椅子里离开拿着外套往外走。
“戚总,待会儿开会。”
“哦!”
戚畅转头,几乎是疑惑的眼神望着门口的刘秘书。
刘秘书也是有点好奇的望着她,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出去。
戚畅突然又走回去,不自禁的苦笑:瞧我这么失魂落魄的……
刘秘书有点担心的问:您没事吧?
她摇了下头,又抬手挥了下,然后对秘书说:把待会儿开会的材料再给我看一下。
刘秘书立即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材料给她,戚畅便站在那里翻看着。
傅潇上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那里,刘秘书看到傅潇立即笑着打招呼:傅特助。
傅潇浅浅的笑了声,然后站过去看着戚畅在看的材料:这么快就忘记了?
“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她说完合上材料交给刘秘书,然后转头看他:走吗?
“嗯!”
两个人一起离开,刘秘书站在那里看着,表情甚是丰富,不过最后终于是失落的叹了声。
“听说叔叔的生日宴设在咱们这边?”
“嗯!”
“不管如何,这对咱们酒店都是个机会,傅家的势力总是不容小觑。”
两个人一本正经的谈着酒店的发展到了会议室,那时候里面已经差不多都落座,他们一过去,便是立即准备开始。
——
快下班的时候刘秘书把一张请帖给她,是城里高官儿子的婚宴,戚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一直拧着眉不说话。
“在这个宴会上应该可以跟很多政界的人物拉近关系,但是如果您不想……”
“去是一定要去的,你去帮我准备条礼服,黑色的吧,别太抢眼,但是也别太暗淡。”
“好的。”
人家也没在璀璨,也没在辉煌,只在自己家的别墅里。
戚畅仔细的考量着这一场里会去的几个重要大人物,眼神里有些东西越发的深邃。
跟领导搞好关系会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几年一直忙着拉客户抢生意,却是在这方面疏于搭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机会,而且好像这些年,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人物邀请她参加婚宴。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些别人一起参加。
夜黑下去以后她穿着黑色的礼服独自去参加婚宴。
刘秘书说可以叫上傅潇做护花使者,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他,不为别的,只为不想让他受过多的流言蜚语。
既然城里已经很多人知道她跟傅赫没离婚,那么她跟傅潇在外人看来扑朔迷离的关系,便是渐渐地被人遗忘才好。
也或许,穷尽一生也不会被人忘记。
有种男人长情的,让世人一生都在惦念可惜,即便是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刘秘书下班后特意从傅潇那一层经过,傅潇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刘秘书走上前在门口轻轻地敲了下门:傅特助还不下班?
傅潇转头朝着门口看去,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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