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阳台,洒落在慵懒的塞拉身上。
她那副成熟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有些耀眼,方程尽可能地不偏移视线,以免落到那奇峰险峻的地方,弄得满脑子都是飞天入地的想法。
塞拉饶有兴致地笑着,“怎么,我不是将所有的指挥权都移交给你了吗,难不成哈珀将军这个刺头你搞不定?”这一颦一笑间似乎是在看方程的笑话,同时又有些调笑的意味,要不怎么说是三十出头的女人,这一旦媚起来还真是没有那些小丫头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搞不定,只是会比较麻烦。”
方程尴尬地笑了笑,要搞定哈珀肯定是可以,但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他当然要选择最优解。
塞拉嘴角向上翘起,魅然笑道:“既然你想让我帮你这个忙,那我便和他说说,他若是不听,那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他对你的话还是绝对会听的。”
“说说吧,你想让他怎样?”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只需让他乖乖地待在沃特莱斯,就说是守卫你的安全,除了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那他原本是想去哪儿啊?”
“他受不了最近在海面上作乱的那些海盗,总想着出海剿灭他们。”
塞拉指尖放在嘴角,眼神中一样充满了疑惑,“剿灭海盗难道不好吗,那些南方的海盗一样威胁着沃特莱斯。”
方程摇头说道:“单说剿灭海盗一事当然是好的,但现在情况复杂,我们最好的做法是暂时不要去管南方的那些海盗。”
见塞拉的表情中带着疑惑,知道她对此存有不解,方程便将目前沃特莱斯的情况全方位地说与她知晓。
听了方程的讲述,塞拉微微砸着嘴,表情由一开始的不理解慢慢变成了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她惊喜地看着方程,诧异于他还有如此的手段。
在这一点上,方程看得非常清楚,站在万国的立场肯定不能对那些商船采取过激的方式,因为这样一来即使能在短期能解决沃特莱斯的困境,但从长期来看无异于杀鸡取卵,粗暴的做法只会让沃特莱斯走到商人们的对立面,那样的话以后沃特莱斯就再也得不到这些商人们的支持。
既然这些事情万国不能亲自下场去做,那么南面的黑帆海盗就成了最合适去做这些事的人。一来,他们和万国并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行动都不代表万国的态度;二来,他们越是在海面上猖狂横行,那些往来的商船就越会来到沃特莱斯寻求庇护。
只要有商船来到沃特莱斯,那么希望商船入港的目的就达到了。
对于这些来到沃特莱斯的商船,他们会在港区进行补给和休整,商会那边埃德加他们这些商人也会抓住机会对这些商船的船长进行劝说,让他们放弃和尼罗的贸易,转而改由与沃特莱斯贸易。
一开始肯定不会这么顺利,但慢慢的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商船被说动,只要他们同意开始与沃特莱斯贸易,那尼罗人想要将沃特莱斯封成死港的打算就落空了。
“商人们都是求利,他们来尼罗为的是黄金,他们来沃特莱斯呢,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黄金。”塞拉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毕竟眼界格局在那里,她还是很容易就看透事情的本质的。
想要从尼罗的手里将那些商船抢过来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沃特莱斯拿什么去和他们做交易,要知道这个世界唯有黄金才是硬通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是这个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都认同的东西。
“确实如此——”
这个问题的确困扰着方程,说来说去沃特莱斯没有自己的金矿,就没有办法持续和世界各地的商船一直贸易下去。
现在的沃特莱斯那些商人的手里的确有不少的存款,但既然是存款就肯定有花光的一天,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开源节流最关键的还是得开源,而这一点方程能够想到的就是以战养战。
说到以战养战,当然是对尼罗的战争了,羊毛最终还是得出在羊身上。
尼罗不想让万国发展壮大,那万国自然也不会让尼罗好过。加上军中还有不少的主战派,这个时候正是一鼓作气进攻尼罗的好时机。
想要从根本上破局,还是只能继续与尼罗开战,这一战没有一方宣告投降那就永远不会结束。
塞拉主动提道:“或许我应该过更俭朴一些的生活,宫殿每日的开销都不小吧。”
方程摇头道:“别多想,你是皇后,这些都是应该的。”
说白了,塞拉就是一张名片,是沃特莱斯的脸面,如果连塞拉的生活待遇都无法保障,又如何让那些尼罗将士们相信他们的皇后在这里受到了优待,何况沃特莱斯还没有穷到揭不开锅的程度。
聊完了沃特莱斯的局势,又说了几句关于哈珀的事情,方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行从塞拉的宫殿里离去。
送方程一直来到前院,塞拉看起来十分的不舍,“今晚还会来吗,我叫仆人备好酒宴。”
看着塞拉那双动人的眼眸,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地颤着,她那张脸颊充满了异域风情,方程只觉得心头仿佛像是被电了一下,这会儿他才体会到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有着多么让人难以自拔的魅力。
“看情况吧,有时间就来。”
面对塞拉热切期盼的眼神,方程不好直接拂了美人的好意,于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以前方程倒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有了深深的感触。
在方程离开后不久,哈珀也来到了塞维德拉宫面见塞拉。
塞拉见哈珀的地方在一楼的大殿,而她见方程可是在自己的房间,足以可见方程在她心中的位置。
大殿之上,哈珀见了塞拉之后立即恭恭敬敬地跪拜,向她施以大礼。
塞拉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正如她在外人面前所表现的那样,她是一位高贵冷漠,不苟言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