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并没有开关的动静,但韩佳玥敏感地感觉到了房间里面多了两个人,看样子这个包间里面应该另有暗门或者机关。
这个时候她听到陈恪俞一声惊呼:“妈,你怎么了?”并且向进来的一个人愤怒地问:“我妈怎么会昏?你们做了什么,她还生着病呢,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不仅她昏,你最好也昏过去,要不怎么和于家交待,蠢货!”这个声音粗俗难听,也亏的陈恪俞受得了。
而韩佳玥这边一双明显是女性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先把她的手机拿走,再检查她的随身物品和衣饰。
“仔细检查一下,然后把她带走。”先头那个男声说。
“你放心。”那个女声回答非常简单,感到她仔细检查自己的衣饰,但是没碰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珍珠耳钉,韩佳玥懒得装了,干脆思想一放松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质地不错的床上面了。她先不动,闭着眼睛感受一下周边的环境。
这应该是郊外偏僻地区的一栋别墅或者是自建房,神识放远探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这栋房子孤零零立在此处。
他们现在在二楼一间卧室里面,身子底下的大床触感很好,床垫也是那种定制的,不比自己在于家卧室里的那张差。
她敏感地感觉有人在床前静静地观察她,所以控制自己不仅不动,连闭着的眼睑下面的眼珠也保持不动。
“怎么还没有醒?时间差不多了吧?”这一把女声韩佳玥熟悉,这不是久违没见的韩佳钰吗?
“那你就把她拍醒呗,别用水浇,我可不想还得找人换床单枕套。”还是那个阴恻恻的嘶哑难听的男人声音,而且韩佳玥还能感到这个人身上对自己那满满的恶意。
韩佳钰一听此言,直接伸手过来要拍韩佳玥的脸,不等她接触到自己,韩佳玥睁开了眼,直直地看向了她,反而把她给吓了一跳。
“我就说她是装的嘛!”她伸手过来想扇韩佳玥一个耳光,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下,她这一巴掌反而扇不下去了。
韩佳玥缓缓活动身体,感受到应该是被下了药,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看得出他们还是忌讳自己的武力值,要不然这么一个女人被关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其他人估计都懒得给下药。
就在韩佳玥被人从饭店的暗门里运走以后,于以哲带人来到他们吃饭的包间,桌子上的菜品已经凉了,也不过是动了几筷子而已。而陈恪俞母子一个瘫倒在椅子上,一个趴在餐桌边上,都陷入了昏迷。
“把他们弄醒。”于以哲吩咐,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上前,先低头在两个人身旁嗅了嗅,然后又拿手沾了一点杯子里的饮料尝了尝。
“都是好东西呢,进口的麻醉剂和致幻药。”
然后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交给身边的人:“找点水滴两滴,给他们灌下去,一会就能醒来了。”
保镖找杯子和水去了,他又坐回于以哲身边,看着平板上那个移动的光点。
“这是什么?”他问。
“小玥身上的追踪器,她的手机估计是被人拿走了,已经没有信号了。这个是装在她的耳钉里面的,很小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所以被忽略了。”
然后两个人就看着光点在京城东西南北的绕圈子,最后消失在京郊和临省交界的地方。
“呕霍,不是追踪器被发现了就是信号被屏蔽了。”男人表情欠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看你对这个新娶的老婆也没多喜欢,这副不紧不慢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亏的我大晚上急匆匆来帮你。”
于以哲倒不奇怪他知道自己已经办了结婚登记,这个发小杨瑞杰大学是学刑侦的,毕业以后公检法都呆过,现在在安全局工作,什么样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无可遁形的。
“这个你放心,我相信她,自保没有问题。”于以哲唇边带着一丝浅笑。
果真,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平板上面在刚才光点消失的不远处,又一个光晕出现了。这是前几天韩佳玥做的一个追踪符,一旦电子产品失效,她就会把这个符篆激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恪俞和宁馨先后醒了过来,陈恪俞还好只是觉得有些眩晕,但是宁馨的状态明显很不正常,扶着头半天直不起身体。
“妈,你怎么了?”
陈恪俞焦急地去探母亲的脉搏,但是宁馨连回复他的气力好像都没有。
“你小子坑妈一整套啊,你妈这是在用抗癌药吧,这你也敢随便让她来这些乱七八糟场合,用来路不明的药?”
那个男人嗮笑,从宁馨随身带的药盒里面倒出一片药片,闻了闻又示意保镖给宁馨递过去。
宁馨接过药片,直接放在嘴里,咽下去以后才拿起桌子上的白水喝了一口。
虽然非常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可是从今晚莫名其妙地吃饭到后来的晕倒都告诉了她这里面分明有内情。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妈有病,要是病情加重我可是不会善罢甘休。”
陈恪俞已经预料到会有麻烦,但没想到找韩佳玥的人来得这么快,而且不问情况,也不啰嗦,直接就把他们母子控制起来。
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现在好像都用不上了。
“你们把韩佳玥弄哪里去了?”那个男人开始走流程,他一边问,后面的保镖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玥玥?我还要问你们把我的女朋友弄哪里去了呢?”陈恪俞终于用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开始了表演。
“你的女朋友?谁啊?”于以哲不怒不气,闲闲地问。
“韩佳玥啊!你还不知道我们是中学同学,前几个月在京城大学遇到以后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陈恪俞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韩佳玥正牌男友,但是背后的那个人反复警告他,只有一口咬定两个人是男女朋友才有可能从这件事里面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