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杰也看到光晕的消失,知道情况可能有变,马上回答他道:“我们局没有,但是公安那边有特殊事务处理部门,应该有这方面的专家。”
他拿起手机,“我这就联系。”
于以哲觉得自己没法坐在这里等待,带着人赶向光晕消失之前就查到的方位。
“你等等,把我的人都带着,有些场合带着他们比较方便。”杨瑞杰招呼副手和于以哲一起过去,并且吩咐他们以于以哲为主,直接听他的命令。
韩佳玥发出来定位以后,于以哲他们就在不到一小时的车程的地方选了一个点临时驻扎。既方便接应又不会打草惊蛇。
这个地方于以哲派人来过这里几次探查,自然路走得极其熟悉。那是已经到了京城和隔壁省份交界的地方地方,在大山的边缘丘陵地带。
而关着韩佳玥的那栋农村自建房就在几峰丘陵中间的平地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孤零零的一栋房子杵在平地当间,旁边全是树林,很难接近。
于以哲到这里的时候,离自建房一公里左右的树林外面,他看见了一辆挂着熟悉牌照的林肯领航员静静地停在树林的阴影中间,不靠近根本看不到。
他们一行人没有开大灯,静静地靠近,这时候才瞧见靠在车旁边抽烟的李道明以及爬到车顶上往自建房那边眺望的虚明道长。
“我就说说嘛,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把我都给薅来了,你这个正牌子的男友怎么可能不见个踪影。”
虚明道长一看于以哲的车,从车顶一个跨步就跳下来,看得他侄儿李道明嘴角直抽抽。
“老公,正牌老公。”于以哲再一次一脸认真地纠正。
“哦,玥玥终于想不通,嫁给你了?恭喜恭喜。”
虚明道长习惯性地恭喜,又想起现在紧张的局面,赶紧转移话题。
“我是收到玥玥的传信符赶过来的,他说今晚风险最大,让我到这里给她护法。”
于以哲也将前因后果给虚明道长解释了一番,最后问:“小玥有给我讲过,韩佳钰这会找的人应该出自东南亚,当年给赌王续命有可能也是出自他们门派。”
东南亚的邪术在华国玄术界又被称作南洋十大邪术,是由华国川滇地区传入东南亚的蛊术、虫术、药术、符术、巫术、降头等一系列方术的总称,而「降头」其实是源自于中国云南四川一带的「下蛊」,流传到东南亚泰国一带后,结合当地的巫术而演变成为「降头」。施降者可藉由降头仪式使受降者受其控制,包括致人于死。但降头反噬的力量,将跟随着施降者一辈子,直到死为止。
其他的当然也有夺人运道,续命以及国内演艺界最有名气的养小鬼,也成为借运术。
这些不入流的勾当当然不受虚明道长这些玄术名门的待见,但是人的欲望无极限,有人就喜欢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是一条死路也会走上去。
虚明道长了解前因后果这段时间,树林外的人肉眼可见笼罩自建房的雾气由薄雾逐渐变浓,其他人感觉不出来,但身上有灵力的虚明道长却察觉到里面阴风阵阵。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帮玥玥一把。”
虚明道长拿出身上的法器,破开浓雾打了进去。
进去之后,虚明道长明白了为什么浓雾之下一阵阵阴冷之气向外散发着。那个男人已经陷入了癫狂,手里的木牌飘荡在空中,阴冷之气正是从木牌中散发出来的。
韩佳玥盘膝坐在屋子中间和木牌对峙,她的后面居然还用符篆布了一个小小的保护结界,把小黄皮子罩在里面,以免被阴风入体,伤害了去。
“来了呀?”韩佳玥居然还有余力和他打招呼,虚明道长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来。
“这是什么阴邪之物,好大的怨气!”虚明道长在韩佳玥对面同样的盘膝坐下,成夹角状把木牌夹在中间。
“不太清楚称呼,左不过是以邪物困住恶灵,然后再用魂魄去喂养它,让它壮大成为自己的助力。”
韩佳玥看虚明道长帮自己抵挡住了木牌,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抽出乌金鞭,继续向那个黑衣男子攻击了过去。
黑衣男子出自象国,以邪术和制造邪物为长,在直接对敌上并不是太厉害。
没想到韩佳玥一来杀招频出,自己甩了几样防身的法器都被她破掉,不得已才祭出自己炼了很久的这个黑木魂牌。
这魂牌里面有一只实力堪称鬼将的恶灵,他在象国就经常去抓流落在外的孤魂野鬼喂养恶灵,增强它的实力。
但是一般人的魂魄对于恶灵来说补益不大,而象国的修炼之人不是像他这样的邪修,就是登了记的白衣阿赞,动了他们会引来后面强大的力量报复。
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了华国,从香江到澳港,再到湾湾,最后才来到大陆。
韩佳玥身上虽然有小黄皮子帮助遮挡,但是面相和骨相还是被他觊觎,这才擅自决定先用木牌吞噬韩佳玥的一部分魂魄,再把她豢养起来用作炉鼎。
而当魂牌里面的恶灵出来的时候,韩佳玥一时还是有点难以应付,她既要保护小黄皮子,还想把黑衣男子困在这个自建房之内,不让他逃掉,也不让邪气外露伤害到树林之外的居民。
幸好昨晚韩佳玥就考虑到器灵强大自己难以应付,给虚明道长传了一个信息过去。虽然那个老道一天到晚牛皮哄哄不怎么靠谱,关键的时候韩佳玥还是相信他的。
果真,虚明道长一加入战局,马上产生了压倒性地局势,道长应付魂牌虽然稍微有一点吃力,可架不住浑身都是法宝。
左一个右一个地扔过去,魂牌很快就被轰缺了一个角,阴风明显比刚才弱了很多。
而韩佳玥这边,更是压着那个黑衣男子打,远了就用乌金鞭,近的话直接上拳脚,打得一个酣畅淋漓,把韩佳玥这几天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