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会是这鬼宅的保家仙?
这一点我们之前还真没敢想,好好的保家仙最后变成了有仇,这一点真的叫人想不通,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看向白秀,希望能从她那得到答案,这些大概也就是简家覆灭的原因。
成为鬼宅之前发生的事情,前后也就百年,对人也许是一生的时间,但是对于修炼有成的白秀,应该只是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很可能就是亲眼见证的亲历者!
白秀果然没有叫我们失望。
“我记得白家是因为先祖受惠简家之人出手,度过了童子关,成为了简家的保家仙,而之后结仇,我确实亲眼看到了……”
看看,就知道这里面还有故事……
另外童子关也很好理解,熊孩子知道吧,动物修行成精可是有不少都折损在这帮熊孩子手里,偷大人的兽夹子下套,棍子打,石头砸,绳子套,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记得小时候讨人厌的叶旭还点燃过村边上的柴火堆,就因为看到条菜花蛇爬进去了,他嗷嗷叫着说要吃烤蛇肉。
当然最后一点没有叫人失望的,他被赶来灭火的村民好好给收拾了一顿,当天我可是开心的比吃巧克力还美!
“百年前究竟因为什么结仇,这个才是我们最想知道的!”
我发现郎弘毅的推理能力实在是太过出色,即便面对很混乱的头绪,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清醒冷静的一把抓住最关键的一点。
他要不是富家大少爷,八成会成为廖队他们一行人中出色的同僚。
不过现在跟在我身边,倒是直接能当成诸葛亮来信任,有他在我宁愿当阿斗他爹,无能就无能点呗!
白秀的视线焦距也不知道停在了哪里,只不过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简家大宅,好像是透过那在看向其他的!
“白家向来医者仁心,是简家咎由自取,越发放肆自己心中的恶念,到所有白家的人都已经看不下去,白家主动斩断了和他们家的联系,不光不再做保家仙,更是在简家求医的时候不予出手。”
看来白秀具体的也不是都知道,这个谜底我们还要带着进宅子里面,好运气的活着见到白家那位大家长之后,或许能得到答案吧!
一般情况下,进这样的宅子,最安全应该是上午时间段,想弄清楚或看见点什么,最早也要夜里十点前后。
而现在,时间才是下午两点前后,但我和郎弘还是决定现在就进去,因为现在的天空被乱流气场遮蔽的已经如同深夜,这样的环境和晚上没有什么分别。
时间早点晚点,已经根本没关系了。
“你们真的选择进去,到里面我想帮都帮不上你们……”
对于白秀,我还真不想把人家得罪死喽,毕竟我还想叫他们白家帮着看看伍叔的伤,对她的话我没有回嘴,耸耸肩,站起来拍打身上沾的黄土。
郎弘毅也起身,对白秀说道,“我们你不用管,帮我们顾好村外车上那两个就好。”
说完就已经一马当先的朝简家大门走去,我无奈苦笑,这家伙的大男子主义好像这时候又冒头了,现在这宅子被定义为目前最大的危险,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走在我身后的。
简家这门一看就是好材料的,那上面的漆料斑驳,但是内在门板可是一点都没有腐朽,只简单一个推开的动作就能感觉到这材料的厚重,和结实。
门环上面都是绿锈,能出绿锈的都是纯度够好的黄铜,封建王朝的时候,铜铁这些能用在兵器上的金属,在民间只有少量流通。
换言之,就是说,想弄到这么多纯度很好的黄铜放在大门口,绝对是一个很土豪的大动作,更彰显了简家当时的社会地位。
“动荡年代这些都没有被扣下去,可见这宅子当真没人敢动。”
在我的说话声中,郎弘毅已经推开了门。
木质的凹槽门轴,发出咯杻的摩擦声,腐朽荒凉的味道是在视觉之前,首先传达到我们五感中的。
院子里面,带着干枯花枝,死树枝叶等物的花盆随处可见,花坛寸草不生,只有泥土,还有死透气,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
看得出这里要是有人打理,树木花草都活着的时候,环境应该十分优美,毕竟大户人家的梯台楼阁和雕梁画柱的影子还在,虽然现在只剩框架。
上百年的时间,窗户和门这些工艺复杂,木料单薄的地方已经全都成了碎木头,随处散落着。
砖块上的苔藓很多,有的边角还能看到几朵小蘑菇。
这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那些小蘑菇也是好东西,阴气滋养出来的棺材菌就是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小东西。
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我也要趁现在宅子里没什么变化,把目光所及全部一网打尽。
带回去给棺材仔当伴手礼也不错!
院子里面阴风阵阵,现在头上应该是太阳那个发光体还在工作,但是阴气的阻隔已经叫这里的光线很暗,甚至已经暗过了多云夜晚的月光,叫我们不得不打亮手电照明。
白秀说过,这里当年是一夜之间,从主子到仆人全部暴毙,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应该都是还在原来的位置。
毕竟当年村民有忌讳,根本不会拿走这里的东西回家使用,而之后即便有想要投机取巧的,多半也没好结果收场,不然凶宅的说法不会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和郎弘毅小心翼翼的在一片破败的院子里朝正对面的屋舍走过去,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但是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一阵不小的风,叫院子里那些原本悬挂灯笼之用的挂钩稀里哗啦,发出不小的声响,也把落叶等物全都扬起,叫我们完全睁不开眼睛。
而就在我们闭眼的功夫,第六感叫我感觉到周围好像一下子多了好多人,熙熙攘攘的很热闹。
但是这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这里除了能有鬼,刨开我们绝对不会有别的活人。
几乎是在下意识的,我和郎弘毅在风力的作用下睁不开眼,依旧在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的一刻,默契选择快速背靠背,把后背交给自己的战友。
郎弘毅努力张开嘴叮嘱我,“三蔓应该来什么东西了,你小心点。”
其实这话也是我想对他说的,现在周围这大夏天,冻出鼻涕的温度我也知道,周围肯定来了什么,只不过我没舍得张开嘴,我怕灌一嘴的沙土。
谁知道这院子里面的土什么来头,细思恐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