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快出来,拿个凳子出来,哼唧很有可能吃了鸡骨头。”
应该说是极大的疏忽,也不知道远方喂了哼唧多少东西,真要是吃了不易消化的鸡骨头,可能有肠胃划伤的危险,路文石立刻采取措施。
仁超站在凳子上把哼唧拎出了狗舍,路文石摆开了哼唧的嘴向腔内查看,太深的部位看不见,只是嘴角有点血,虽然不知道多少吧,但是肯定有鸡骨头被吞进了肚里。
“媛婕,去买点助消化和消炎药,以免肠胃损伤。”
媛婕急得直跺脚:“买什么药啊,我哪知道。”
苏晴连忙接过话:“还是我去吧,狗能吃什么药。”
“健胃消食,阿莫西林。”
“这个你家药箱有。”
路文石看了一眼苏晴:“我没有买过啊。”
“是我买的,家里有孩子应该备一些药的。”
“在哪里,快去拿来。”
苏晴点点头:“好我去拿,媛婕,你去中药店再买些鸡内金吧,都是鸡身上的东西,希望能够缓解吧。”
取药的同时,路文石和仁超也在手动的做一些简单的处理,一人太高哼唧的后肢,倒栽葱的样子拍打着哼唧的背脊,还不住地揉搓腹部,弄的哼唧也是十分的难受嗷嗷直叫,几番动作下来,还真的让哼唧呕吐了许多,也的确地看到了碎渣骨头,还有一些血水,但看哼唧的反应,应该不至肠道损伤,但应该也影响了食道。
接着,路文石接过苏晴手中的药,展在哼唧面前:“来哼唧,快吃。”
哼唧只是嗅了嗅,难受的往后缩着身子。
“不吃不行,”路文石坐在凳子上用两腿夹住哼唧,然后又掰开了它的嘴:“超,往里灌。”
仁超把药塞进了哼唧的嗓子眼,然后又倒了些水,呛的哼唧直打嗝,使劲地扭动着脖子,但却无法挣脱。
看到哼唧难受的样子路文石也也有些担心:“超,去给哼唧做个罩子,嘴套,从现在起不能让哼唧进食,水也少喝,食道肯定有划伤,观察个一两天,测测体温正常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再吃些流食。”
仁超立刻就去找铁丝和钳子,自治嚼子,要让哼唧带上马一样的嚼子,还要相似外扩散的喇叭形状,套在脖子上以后就可以控制到哼唧的嘴,为的是不让它胡乱的捡食。
父子二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动作干净利索,这让苏晴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啊文哥,你对狗的护理还这么了解,还真让它吐了些骨头渣子,经验颇丰啊以前产没看到过。”
路文石笑了笑:“其实是理论多于实践,自从哼唧来后我就查阅了有关资料,平时也注意搜集,算是掌握了一些内容吧但是真正用到,今天是第一次,平时都是我一直在注意,但是现在,该由远方了解一些事情。”说着他看了看远方。
远方心疼地抚摸着哼唧:“哼唧,你没事吧,爸爸,哼唧没事吧。”
“希望它能够没事,只能用心观察了,远方,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懂得一些道理,不光是对狗或者对人,做朋友就要有些了解,狗是喜欢啃骨头,但鸡骨头太硬,如果你想要给它吃的话就要弄碎煮烂,不然你看它吐出来的骨头渣子上都有血,不易消化磨损肠胃,在肚子里呆久了就更受不了,很可能会有危险的知道吗,我记得以前对你提过的。”
远方摸了摸脑袋:“我,我给忘记了。”
“哦,没关系这次发现的早,那今后不能再忘了啊,你知道狗的体温是多少吗。”
远方摇了摇头。
“那你抱它是什么感觉呢,是冷还是热。”
远方含糊其辞:“差不多吧,没什么感觉。”
路文石点了点头:“嗯,那就是差不多,狗的正常体温大概三十七八度,略比人高这个不明显,这一两天你一定要注意,以免发炎发烧。”
远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爸爸。”
“以后和别的小朋友交往也是一样,鸡骨头对于狗来说就是它的弱点,改正就需要剁碎煮烂,如果有个和你很要好的朋友有口臭,这就是缺点,想做朋友就要包容,还要帮他加以改正,你可以建议他注意口腔卫生,吃一些驱除口臭的食品,但绝对不能嘲笑,更不能嫌弃,要用心去交往知道吗,你就像爸爸,以前是有洁癖的,现在不也能简单护理了吗。”
苏晴笑了笑:“你的道道还挺多,居然想到用狗教他做人的道理。”
“世间无所不可用,关键要用对,远方已经是大孩子了,一些道理,他能听懂。”
仁超凑了过来:“我看未必,这是圈套我经历的多了,远方才多大啊,一个劲的提示大孩子大孩子,远方,你要小心啊哥哥就是这么栽在爸爸手里的。”
路文石也笑了:“你看看你哥现在多棒,他可是咱们家的老大,你要想你哥哥好好学习才是。”
远方点点头:“嗯,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做老大。”
“这就对了,远方不光是大孩子了还是好孩子,比你哥哥听话。”
仁超摆了摆手:“不会把这么快就埋汰我,才刚拿了冠军啊。”
“你哪那么多话,谁埋汰你了,远方就是比你听话嘛,让你做的嚼子呢。”
仁超双手往前一送:“呶,给您,检验检验看合格不。”
路文石接过了仁超编好的嚼子,在嚼子的两边一前一后还带着两个环,后环戴在了哼唧的脖子上,前边一个环就在哼唧嘴前,罩住了狗嘴正好让出了自主进食的范围,而且做工还挺考究,路文石点了点头:“嗯不错,你不愧是我们家的超人。”
远方想起了什么:“那爸爸,今晚我能和哼唧一起睡吗,要观察它的体温。”
路文石摇了摇头:“不可以,包容是有底线的,不能没有原则,作为狗咬人,这不是鸡骨头和口臭的问题,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管是狗到你床上或者是你到狗舍里都不行,哼唧要明白你也要明白,知道吗。”
“哦,”远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苏晴摇了摇头:“文哥,你的原则真的是让我觉得都有些累。”
路文石看了一眼苏晴。
“没有,我没有要否定你,就是觉得累,真累。”
路文石摆了下手:“没事,我不是说这个,刚才晴你说你们友乐村没有狗,这个我很纳闷,你也是在乡下长大,怎么会怕狗。”
“这个啊,”苏晴笑了:“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家人怕狗的挺多的,有的是比较紧张,我就是比较夸张了,前人是游医吗,紧张,反感,害怕,反正狗来说对我们是个专有名词,代表着单独一项,友乐村不少外来户,最开始经常的干架,坐地户与外来户之间,矛盾种种吧狗的表现也尤为突出,后来人们总结经验,说狗是能拉近人与动物之间的感情,但是对人与人的感情来说,只能是影响,再好的朋友也是一样,彼此亲密无间的,但是狗的主人只有一个,反正是不多,主人与他人之间是有区分的,所以慢慢的,一两次大祸之后,友乐村就不需在养狗了,我就是长在一个没有狗的村子。”
路文石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些道理,其实我也挺怵头的进农村,总是先见到一群狗,而且村中多土狗,还大多都喜欢占道,最主要狗的脾气太气人,这和牛羊占道不是一回事,你不惹它它上脸,惹不起它更上脸,还好你们村没有狗。”
“嗯,村民好客狗煞风景,我在一街村就很尴尬,还好有宇恒在,村里被狗咬的孩子多了,是该好好驯化驯化。”
就这样哼唧两天没有进食,就是简单的用水维持,身形瘦了一圈,好在没有发现什么别的病症,在药物的巩固下应该说身体已经恢复,在之后终于能吃上流食了,鸡骨头事件也算是完美解决。
当然这也就是在路家,一个文化人做事认真比较讲究,在当时一般人家庭养狗,没有那么在意,养的也都是狼狗土狗,但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吧,宠物狗也慢慢的进入了梦都,率先的品种并不多,最常见的一两种,就是京巴和博美,能养起这些狗的人,也是身份的象征,非富即贵。
路文石和苏晴并没有急于友乐村,说实话两个人都有些怵头,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苏晴要表现的极为幸福,路文石要显得年轻,干净利索,站在一起要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好在路文石是裁缝,他能够设计包装自己,一身质感的暗灰色西装便服,正式又比较随意,还有苏晴的一套,旗袍来说在北方农村太前卫,都市丽人的形象就是一身也就是当时的职业白领,路文石设计了一套橙色西装,高翻领大宽叠袖,修长的高腰瘦腿西裤配上一双粉色高跟鞋,真的是一位时代靓女。
此外还要给家里的亲人做些服饰,给老丈人设计的就是浅色丝绸感唐装,丈母娘就是叠襟礼服,大舅哥就是一套中山装便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加入了自己的改良设计,路文石的品味,的确是值得称赞。
所有这些就需要十多天时间,文石匠裱拒绝了所有外活,只为自己,路文石紧张地忙碌,当然,还有他的徒弟李艳美,但是对于李艳美来说,是痛苦的辛劳。
转变一个人就像让一个人获得新生,若重生再造,被重新设计的李艳美是从自身气质开始转变的,你是一个条件非常好的时尚丽人,你的做工精湛,对缝纫的理解只是其一,学设计,从模特开始打造,让你熟悉每一块面料每一个花饰在身体上的展现,用模特的身材去理解对服装的要求,所以李艳美的学习是很彻底地,这些时间里她的转变也是非常的彻底。
那应该李艳美对路文石的感激,无以言表,相处下来路文石也是个非常完美的绅士,或许只有正确的无情,路文石的内心非常清楚,始终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一丝丝暧昧,甚至对于李艳美的暗示,也是无动于衷。
可偏偏在李艳美之前有一个苏晴,并且这个女人和路文石的互补,二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让李艳美连嫉妒的心理都无法产生。
这二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人对三个孩子的处理,就好像非常完美的父母,而且苏晴又是那么年轻漂亮,比起自己来说她当然更合适路文石,李艳美无法嫉妒,只有羡慕,只有压制自己的内心,拼命的祝福,拼命的为路文石赶工,只有工作才能麻痹自己,仁超媛婕和远方,都应该有自己的新衣服,我来给他们做。
这是一个成熟的母亲,自愧不如愿情眷属的心理,她打算在二人正式结婚之后,就想搬出路家,在新风道上找一个门帘,开始自己的服装店铺。
大人还能克制,没想到小孩子却是无法自拔,小群芳竟然也常常的失眠,听着对屋脚踏缝纫机的声音,天天等待妈妈完工,并且等李艳美推门进屋的时候,她总要问上一句:“做好了吗,路伯伯的新衣服。”
李艳美也总是点点头:“快了,要做的衣服太多,你路伯伯是打算用服装,用时装世界赢回一个人,他很努力的。”
“那他赢得回来吗,苏晴阿姨的家人,会答应吗。”
李艳美苦笑了笑:“怎么可能赢不回来呢,你路伯伯的本事,记得吗这胡同有个白美人,一件漂亮的旗袍让白美人都无可挑剔,更别说一些乡下人了,美是有战斗力的如果极致,战无不胜。”
小群芳也是非常的失望,只是呆呆地说了一句:“哦,那要失败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在有一天,小群方向母亲撒了谎:“妈妈,下午,老师让您去学校一趟。”
“怎么了,你又惹什么祸了吗。”
小群芳一歪脑袋:“我会吗。”
“是呀,你只会被人欺负。”
小群放认真的看着母亲:“是妈妈受了委屈。”
李艳美莫名其妙:“到底什么事啊。”
“不知道,您去了就知道了,第一堂老师有课,您第二堂去就行。”
然后小群芳背起书包走出了家门,但是并没有去上学,就在胡同对面,隐藏着注视着,看到妈妈离开家之后,确定走远之后,她敲响了文石匠裱的门:“路伯伯,路伯伯,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