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一抬手将眼前叫嚷着光点挥到一边，谁知道它使用了，不管怎么叫，反正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能看见。
不，现在还多了一个。
“陌！”
看着从墙头跳下来的狐狸，苏暖现在看着只觉得陌生的很。
“或许，不应该叫你陌吧，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你的真名！”
此时，苏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冷静。
这个场景仿佛在脑海里演练一遍又一遍。
陌抬着头，望向苏暖的眼睛。
最后恢复了人形。
不染纤尘的白袍，银色长发肆意散下，眉间火焰衬着眉眼更加冷峻。
“我*，狐狸变身了！！！”
小星不怕死的直接飞速的绕了陌几圈，还不断说着，“哇！是银色的头发啊！你这眉间一团火焰不错嘛！”
“……”
苏暖猛拍了一下额头，不忍心直视这个画面。
“苏暖。你从来哪里找来如此烦人的东西。”
陌说着灵力一震，将小星拍飞。
“捡来的！”苏暖嘴角微抽，“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问了。”
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如最初，无波无澜。
苏暖从空间拿出纸条，摆开来给他看，“缘由呢？”
“苏暖。”
陌又喊了一遍，可依然没有了下文。
“永夜森林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却还是让我去，为什么？”
这个人亲手布下的阵，送她进去，可到头来却一句也不愿多说。
“这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位神。”
苏暖一怔，等着陌。
“主神与你，只能苏醒一个。”
“你说什么？”
苏暖嘴唇微颤，好半天才将陌的话组在一起。
主神，也在这个世界？
“那你既然是为了主神，那么为什么先要救我？”
“那你为什么要问楚夜泽那些事？”
“……”
陌眸光一淡，躲避苏暖的视线。
他在这个世界停留将近百年，才寻得一具可以容纳苏暖神魂的身体，在两者之间，他选择了苏暖。
“楚夜泽，天赋上乘，有成神之资，我…”
“惜才之心吗？”
苏暖一声冷笑，“那么在这里世界停留了将近百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苏暖的死，真的只是那个鱼妖，还是另有缘由？”
这次，陌脸上神情一滞，终于有了破裂，“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知道吗？神血为媒，神魂鉴别。我的神魂多了一百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神灵之地待了万年，多了多少时间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苏暖语气淡淡，无悲无喜，还是将一切说了出来，“苏暖的死，我之前确实没有任何怀疑，但在除鱼妖的时候，虽然你改变了阵法，但那只是为了隐藏下面那个阵法残存的气息，是星魂九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让人的灵魂移出，那妖见苏暖的魂魄被移出，就直接吸收了。”
“及时没有你，她也会死。”陌停了一会儿，又道：“而我用这个方法不也是为了你能够好的融入这具身体，苏暖，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了意义。”
没了意义？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苏暖觉得此时的陌才是最为残忍，将他冷血的一面，在此刻无比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