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皇宫好像陷入了灰白之中,灰凝压抑。
每天有不同江湖郎中进进出出,可是全都束手无策。
大臣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全都惶惶恐恐,因为殿下的气息太恐怖了。
还连罢了几天早朝。
男人连批奏折都守在了重华宫卧房里,生怕错过床上人儿的一点变化。
可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进入了冬眠一般。
南宫清妍和青衣每天进宫,看着熟睡的夏蓝汐,恨不得代她睡过去。
汐丫头那天还陪着她们吃饭,蹦蹦跳跳的,可是,去了一趟相府,就晕倒在了相府,一直没有醒来。
一定是相府的人对她做了什么。
小丫头几天都没醒,南宫清妍一天一天积压的怒意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这次出了皇宫之后,没有回楚宅,拎着剑直接去了相府。
青衣想要劝慰,可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听说小汐确确实实是在相府晕倒的。
只能跟了上去。
苏相这几日更是无心上朝,忙着找大夫,找郎中,那小子还是毫无原因的昏睡着,他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连手下的门生也派到各处找大夫去了。
还亲自悬赏黄金千两,寻找江湖上的好郎中。
每天上门的江湖郎中也是络绎不绝,不过,多数都是坑蒙拐骗的,想要坑那一千两黄金。
陈姨娘看见相爷为那小子奔波至此,很是不悦。
相爷从来没有花过如此之多的心思在她身上,不说她,就是恩儿,他唯一的姑娘,也从来没有见他花过如此之多的心思。
现而今还悬赏黄金千两,她特么气得都要冷笑了。
老爷一生清廉,靠一点俸禄维持相府偌大的开销,经常捉襟见肘,她辛辛苦苦帮他打理后院十几年也积攒不了多少银子,现在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所谓“干儿子”,一开口就黄金千两,简直是要气死她。
这天相爷不在,她忍无可忍一叠声命人把上门的乱七八糟的江湖郎中轰走。
这些江湖郎中,都是听说相府有悬赏,远道而来的。
现而今,还未见着病人呢,就被轰走,这不是欺骗他们感情么。
一些硬核郎中,就是不走,说是一定要见相爷,见到病人,试过了才肯走。
小厮没办法招架不住啊,只能去禀告陈姨娘。
陈姨娘正火大呢,一听这些贱民如此不知所谓,直接出来,站在大门口,叉着腰,气势哄哄的道,“你们一个个,再敢纠缠在相府门口,本夫人可就要报官了,拉你们一个个去吃牢饭。”
一众江湖郎中顿了一下,有人忽然捏着手上的悬赏告示大声嚷道,“明明有告示,现在又赶人,偌大的相府这是出言反尔,坑咱们贫苦老百姓吗!”
“就是就是,偌大的相府坑人,咱们不服。”
“咱们不服,咱们不服,要见相爷,要见相爷……”
“……”
一众江湖郎中全都气愤填膺的嚷嚷了起来。
陈姨娘看着他们嚷嚷,简直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刁民,简直无法无天了!
“来人,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押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