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来了。”苏从礼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欢迎启元帝。
启元帝眼睛闪了闪,在看到玻璃窗后,狠了狠心。
他晃了晃手中的药包,说:“来,弟弟,我们今晚开始泡药浴。”
这话一出,对于接下来要经历什么还不清楚的苏从礼,高兴地都跳了起来。
“哥,太好了,药给我。”苏从礼伸手取走启元帝松松拿在手中的药包。
启元帝看了他一眼,接着,跟在身后,给苏从礼讲了要怎么熬药。
心情愉快的起飞的苏从礼,拿出前些日子买好的中药罐,按照启元帝的话,花费一个小时,熬出了成功泡药浴的药液。
“哥,是不是这样就好了?”苏从礼看着药罐内金黄的药液,扭头问一旁的启元帝。
这药按照他哥的吩咐,熬着熬着,所有的药竟然会化成金黄的药液,没有一丝杂质,还有一种果木香,就很神奇。
看到里面的药液,启元帝点点头,说:“行了,可以将药液倒进浴桶。”
闻言,苏从礼宝贝的将药液倒进放在浴室里的浴桶中。
这个浴桶,还是他哥拿进来的,说是用这种的比较好。
啥也不懂的苏从礼表示理解。
虽说他有个大浴缸,但浴桶能让药更容易吸收,肯定要选浴桶了。
这不,将金黄的药液,倒进装了多半桶温热洗澡水的浴桶中,里面的水全都变成了灿烂的金黄色,在紫檀做的浴桶衬托下,更显得非凡。
苏从礼双眼放光的盯着这看着就不凡的水看了下,高兴地问:“哥,现在就可以泡药浴了?”
“对,不用脱衣服,直接进去就行。”启元帝说着,看着苏从礼还傻愣的站着,决定帮他一把。
在苏从礼还在想着衣服会不会影响药效吸收时,启元帝直接一挥手,他就被塞进浴桶中。
接着,懵逼的苏从礼就看到他哥拿着一个盖子,盖到浴桶上方,只让他露出一颗头来。
苏从礼:“……”这样子,怎么让他想到了古代流放之人?
不看下面的浴桶,会不会很像?
“哥,要不把盖子取了,我觉得完全用不上。”苏从礼看着启元帝提议。
听见这话,启元帝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说:“你会需要的。”
闻言,苏从礼总算觉察出来,情况不对!
他都告黑状了,没道理他爹不去捋羊毛。
所以,这个药,有问题?
“哥,你说,你是不是给药里面放痒痒药了?”思考的时候,已经觉得有些痒的苏从礼赶紧问。
刚问完,就发现越来越痒,就跟浑身上下都被人用羽毛刷痒痒肉一般。
苏从礼忍不住的大笑出来:“哥,赶紧让我出来,忍不住了!”
说着,他手撑住浴桶壁,就想站起来。
见状,启元帝直接将手放在浴桶盖子上,任苏从礼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法站起来。
苏从礼:“……”合着这个盖子,就是阻止他站起来用的?
“你别动,这才开始。”
启元帝看着弟弟晃来晃去大笑着的脑袋,说:
“你说了,不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想拥有武功,既如此,只能靠泡这种药液,来强化身体。
放心,这才开始吸收,接下来还要打通全身经脉,强化窍穴,先忍着。”
苏从礼:“……”放心不了!
都这样痒了,只能算才开始,那接下来还要经历什么?
苏从礼有些欲哭无泪。
他还不如不练武了,反正就跟这次出门一般,往后多带些人也行。
想到这,苏从礼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启元帝说:“哥,我想了下,我应该不适合练武,都十八岁成年人了,我学文就刚刚好。”
听见这话,启元帝好笑的看着弟弟,说:“这可不行,怎么能不坚持呢?”
说到这,他换了个表情,非常严肃的说:“这里面的药,可都是非常难得的,你知道整个卫朝,能凑齐这样的几副药?”
这话一出,苏从礼长嘶一声。
难道真的是厉害又难得的药?
苏从礼瞬间被镇住了,突然觉得,这样的痒,他可以忍着些。
“几幅?”他小心的抬眼看了启元帝一眼,想知道。
启元帝笑着开口道:“十副,放心,哥哥都给你留着。”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是苏从礼的嚎叫。
身上的痒意扛过去后,迎接他的,竟然是一阵疼过一阵的疼痛感。
这是在泡药浴?
这是给他处刑!
还十副药,他一副都忍受不了!
苏从礼泪花都出来了,他大叫道:“哥,你放手,赶紧让我出来。”
“那可不行,这是父皇交代的,让我给你泡药浴为练武打基础。
现在出来,可就功亏一篑,前面受过的苦算白受了。”启元帝一手压着浴桶盖子,摇着另一只手说。
闻言,苏从礼气的白眼都快飞的满屋可见。
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泡完的药浴,简直太疼了。
不行,一定要出来。
忍着疼,苏从礼眼睛眨了下,“哥,要不下次我让爹陪着,你看时间都晚了,我们今天就泡到这了。”
对于他这句话,启元帝只是摇着手拒绝了。
看苏从礼还有说话的劲,启元帝劝道:“弟弟,你要不歇着先别开口,过会更疼。”
说完,还提醒道:“父皇将这件事交给我,那肯定是不想看到你这么疼的样子,你还是乖乖的继续泡着。”
话落,他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让苏从礼知道,今天不泡完,绝对出不来的。
一听还会更疼,苏从礼手脚乱晃的想从里面站起来。
这会都跟被针扎一般,更疼是什么样的?
一想到自己不光要经历紫薇被容嬷嬷扎针一般的酷刑,还会享受到更强烈的痛感,苏从礼脸都白了。
“哥,要不,我以后自己练武,咱们不走捷径了。”苏从礼哭丧着脸说。
这时,他已经感受到更厉害的疼像是从骨头里面发出来一般。
“我去,太疼了,哥,你放了我,我以后不乱告黑状了。”苏从礼龇牙咧嘴的说。
这会,疼痛中的他,没发现刚才启元帝本来已经抬起手,听见他的话后,又放了下来。
没一会,等苏从礼觉得,他真的是两辈子的痛都受完时,一股热流,从手上开始往全身蔓延。
热流所过之处,疼痛像融化的雪一般消失。
化成温温的,很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