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傅惟允笑道,“白姑娘很乖的。”
萧清音上前,白姑娘果然任她撸毛,一点也不凶。
还偏头和萧清音贴贴。
萧清音的少女心都被萌化了。
“它为什么这么听话?”
不会是熬鹰熬出来的吧?
那就太残忍了。
萧清音难以想象这么神骏的鸟儿遭受那样的摧残。
“白姑娘是我捡到的,从幼崽就开始养了,它把我当亲鸟对待的。”
傅惟允边捡兔子边道。
“平时狩猎它都会分我一份。”
萧清音更加羡慕了。
既能盯梢,又能捕猎,还能暖被窝。
简直是行走天下的最佳伴侣啊。
傅惟允看出她的羡慕,笑道:“可惜白姑娘和我感情太深,不能送人。以后若是还能捡一只,就送给姐姐。”
“好呀。”
白姑娘没在地面待多久,和萧清音傅惟允两人玩了会,就飞回天空,自由翱翔了。
萧清音对它的英姿念念不忘,夜里易九来交功课,还跟他说起。
“海东青真的太霸气了,难怪那么多皇帝喜欢它。”
“你很喜欢大鸟?”
“那当然。”
萧清音毫不犹豫道。
鸟可是最自由的生灵。
易水寒若有所思。
第二天晚上,萧清音在房间里边看书边等易九过来,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狠呼狠呼”的叫声。
她走过去一看,一只超大号的猫头鹰正站在窗台那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萧清音霎时怔住。
她的霍格沃兹入学通知书终于送来了吗?
但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信件。
“信呢?被你吞了吗?”
萧清音问这只雕鸮。
雕鸮眨了眨眼。
叫了一声“狠呼”,转身飞走了。
萧清音:“……”
白欢喜一场。
但很快,她就再次见到这只雕鸮。
它正一脸不情愿地被易九抓在手里。
“你不是喜欢大鸟吗?这只够大吧?”
易水寒笑道。
萧清音:“……”
她喜欢的是神骏的海东青,不是呆萌的猫头鹰。
给她抓个猫头鹰过来算怎么回事!
“这是你刚刚抓的?”
“不是。”
易水寒回道。
“我昨晚抓的,它一整个白天都很乖,刚才我送它过来,放到你窗台那里,没想到它立刻就飞走了。”
萧清音无语。
人家是夜行性动物,白天都在打瞌睡,能不乖吗?
“你把它放了吧。”
易水寒愣了愣。
“你不喜欢它?”
萧清音瞅了这只倒霉鸟一眼。
“喜欢。但喜欢不一定要占有啊,还是让它回归山林吧。”
“哦。”
易水寒只好把这只鸮鸟放了。
雕鸮重新恢复自由,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它那双狡黠明亮的眼睛看了萧清音一会,才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里。
萧清音验收完功课后,易水寒看着她,欲言又止。
萧清音打了个哈欠。
“有话就说,不说我可要睡了。”
“你喜欢八哥吗?”
易水寒问道。
“八哥不像猫头鹰这么野,可以养在家里。”
萧清音赶紧摇头。
“千万别送我八哥,我不喜欢会说话的鸟。”
把那种话痨养在屋里,肯定要被吵死。
“那……孔雀呢?”
易水寒又问。
“孔雀不会说话,能养在院子里。”
萧清音:“???”
“你一定要送我一只鸟吗?”
易水寒点点头。
“你不是喜欢鸟吗?”
萧清音扫了某处一眼。
“可我最喜欢那只你藏着掖着,又不肯送。”
易水寒脑子“轰”的一声。
差点炸开。
“你……”
这女人真是……
他狠狠瞪了萧清音一眼,纵身跳出窗户,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一阵大笑。
萧清音笑完,带着愉悦的心情躺下睡觉。
睡到半夜,却突然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正在疑惑,枕边传来轻微的颤动。
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摸出火折子,点亮烛火。
看清枕边的东西后,惊得差点跳起来。
竟然是一只胖乎乎的老鼠!
活的!
老鼠四肢俱全,身上也没有明显伤口,却趴在她枕边不跑,只一个劲瑟瑟发抖。
萧清音纳闷不已。
这是哪门子灵异事件。
就在这时,窗边响起“狠呼狠呼”的叫声,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掠到床头。
又一只胖乎乎的老鼠被放到枕边,和刚才那只老鼠并排而列。
两只老鼠体型毛色一模一样,像是同一窝的兄弟。
萧清音一阵沉默。
雕鸮蹲在床头,目光明亮地盯着萧清音,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叫声。
“狠呼~狠呼~”赶紧吃呀,很好吃的。
萧清音扶额。
“谢谢你的款待,但我不吃这个,你自己享用就好了。”
雕鸮一脸呆萌。
“狠呼~狠呼~”再不吃它们要跑掉啦。
萧清音找了根棍子过来,把老鼠往它身边拨了几下。
雕鸮总算明白了。
这个人类不喜欢吃老鼠。
“狠呼~狠呼~”你喜欢吃什么?小爷去给你抓。
这人类这么瘦,又没有羽毛,不多吃点怎么行。
冬天会冻死的。
萧清音看着它又呆萌又霸气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它耳羽。
它的耳羽特别发达,像两道斜飞出去的羽毛,奶凶奶凶的,萌得要命。
雕鸮耳羽微动,歪了歪脑袋,似在询问:你想做什么?
“你好可爱呀。”
萧清音笑道。
“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狠呼~”
“叫你鸮爷好不好?”
“狠呼!”
萧清音叫了它好几声,每次叫它都跟着应,觉得它应该喜欢这名字,就定了下来。
“好了,鸮爷,你赶紧吃饭吧,我还要睡觉。”
雕鸮已经吃饱了,见萧清音不肯要这老鼠,就叼着它们扔到窗外放生了。
逃过一劫的老鼠:鼠鼠我呀,今天差点被一只奇怪的猫吃了。
趴过老鼠的床单萧清音自然不敢再躺。
她换了一床四件套,才再次睡下。
雕鸮没有离开,蹲在书桌上,像个卫士一样,神采奕奕地守着萧清音睡觉。
萧清音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待困意袭来,也就忽略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桌上的雕鸮,还有点发蒙。
雕鸮已经睡着了,跟个木雕似的,萧清音伸指头戳它,它懒洋洋地掀眼皮看她一眼,又睡了过去。
“这算是自来鸟?”
萧清音好笑不已。
她一上午都盯着这鸟看,怎么看都不腻。
要不是易水寒来找她,估计她能看上一天。
“我娘想请你过去一趟。”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