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将军在此,哪容你等胡乱放肆!”参谋长江淮厉声喝道。
胡一刀转头看了眼江淮,严厉的目光闪过一丝威严,瞪的江淮脸色铁青。
他那久经沙场的气势,瞬间笼罩在办公室内,导致室内气温骤降,一度陷入沉默之中。
这时,办公室外走进一名士兵,朝胡一刀恭敬的敬了个礼。
“报告!将军,疑凶被带到,等待将军指示。”
“带进来!”胡一刀挥挥手道。
得到将军的指示,士兵军姿标准的走出去,没一会儿,林森就被带了进来。
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那个少尉,本应该右手朝胡一刀敬礼,换成了左手。
胡一刀何等凌厉的目光,一眼便看出少尉右手无力的搭在一旁,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
“胡鹏,你怎么了?”胡一刀的声音难得不再那么威严,听他的语气,胡鹏好像是他的儿子。
事实胡鹏就是他的儿子,老子当兵,儿子当然也想当兵,但是胡一刀就这么个儿子,他何尝不想像包脾那样,把儿子宠着呵护着。
可这小子脾气跟他一样执拗,认定的事儿,从不会改变心意,后来胡一刀让他跟在自己左右,随着一次次大小战役,儿子居然与他一样,骁勇善战,一路爬上少尉的军衔。
他老人家心里一直以儿子引以为傲,可现在儿子突然间手臂像是不能动弹,不管切于私心或者是对手下的呵护,他自然而然的问了下情况。
“不小心撞墙了!”胡鹏也算是条汉子,愣是没说出是谁,或许出于当兵的品质,使得他的性格十分坚毅。
“怎么会撞墙捏?”胡一刀又问道,儿子平日里演习都没受过伤,怎么来城市里一会儿,就出现伤呢!
“将军,我认为跟那小子拖不了关系,没准公子就是被他弄伤的。”王国伦说闲话不怕事儿大,见到林森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好像有点不爽似的。
“小子,是这样的嘛?”胡一刀威严的看向林森,语气有些不和谐。
“是的!”林森点点头,气的潘霜霜心里暗骂林森是个傻瓜,当着这么多人面,居然一口承认了,这下连平反的机会也没有了。
“很好,你不但杀人,还打伤我儿子,信不信我把你给剁了!”胡一刀满是气愤的吸了口香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森一改往日的纨绔的作风,一身正气凛然的站在胡一刀的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流,隔空相对,“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儿子是我打的,难道你想仗着人多,打压我?”
“好,很好!非常好!”胡一刀一连三个好,说的众人一头雾水,此时,他从座位上起身,绕开办公桌,来到林森面前,“既然你认为老夫仗着人多,那么便给你个机会,姑且不论犬子之事,单凭此次杀人事件,你又有何说辞!”
如同胡一刀所说,他不想别人认为他处事不公,欺负后辈,但是杀人事件,已经影响到上面,情况属于一级严重事故,若然不处理好,他这衡阳之父的美誉,恐怕也会遗臭万年。
“我的说辞很简单,”林森抬起头,气势不减,“人不是我杀的,不过.................。”
“不过什么?”胡一刀疑惑的看着林森。
“我有办法追查真凶,”林森随口说来,他敢肯定的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么办法?”胡一刀怀疑的看着林森,他心里想这会不会是林森开罪的理由。
“《春秋十四夜》!”林森娓娓道来,却不曾发现,随着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胡一刀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安分了。
“难道你会?”胡一刀见过一次,大约十年前的事情了,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由此可见,他的记忆力十分惊人。
“略懂一二!”林森谦虚了,春秋十四夜早被练熟了,里面有一招千里追魂术,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下,胡一刀吃惊了,记得有一次战役,他带着手下进了处深山老林,那次是他一生中难忘的噩梦,仅仅五百多人的士兵小分队,跟着他走出来的只有数十个。
如果没有遇上深山里的高人,他便会葬身山里,后来高人见他体质不错,教了他两招春秋十四夜里的招式。
从那以后,他越练身体越强悍,有时候被子弹打中,也只疼一会,过后便能再次移动。
那次幸好高人相助,帮助他们突围,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反击战。
当战事结束后,胡一刀打听到,那位高人叫夏流,至今他都想再见一次救命恩人,可惜一直未能如愿以偿。
今天,再次听人提起春秋十四夜,他突然想到了夏流,愣了小半会儿,才回过神,一脸惊奇的看着林森。
“你师傅是不是叫夏流?”胡一刀试探性的问道,因为眼前的少年他年轻,令他有些迷糊。
军人嘛!那个不是五大三粗的硬汉子,比那些坐在办公楼的小白领,说话更爽快些。
林森点点头,没顾着看胡一刀,反倒将目光锁定在室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怀疑来的几人里头,暗藏杀气。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又确实存在,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闻见,那是因为他们的鼻孔被杀手塞住了。
“有杀气!”林森沉声说来,他的声音不大,却传进屋内所有人的耳中。
胡一刀离得比较近,第一个反应过来,听林森这么一说,突然间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大手一挥,命令麾下参谋长戒备。
凭着军人的直觉,他第二时间感觉到那股微弱的杀气,老将军的浓眉顿时一横,目光如炬的扫过在场的人头。
那些被老将军盯了一眼的人,纷纷敬畏的低下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呼出。
刹那间,办公室内弥漫紧张的气氛,所有不敢出声,而胡一刀贴身警卫团,已经将这里牢牢包围。
“小伙子,你确定人在这里头?”胡一刀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没猜错,陷害我的人,便是在场诸位中的其中一人。”林森气定神游的扫视了圈,他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东南方向,兽皮沙发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