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兔见仓路郎站着不动,扭动着腰肢舞到了他面前,往后下腰,展开双臂,从手指、手掌、手腕、手臂、肩头一点一点如灵蛇般柔韧地蠕动,博得全场掌声和尖叫。
仓路郎觉得这个动作他也能做,便学着她的样子,往后下腰,运起骨膜神功,将两只手臂一点一点地蠕动起来。骨膜神功本就训练的是对全身骨膜和筋肉的控制,仓路郎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可自如地蠕动全身的任何部位。仓路郎的动作一做出来,比咪咪兔更为柔韧细腻,节奏感更强。而他一个全身长毛的看似笨拙的人猿身架做出如此柔软灵活的动作更显难能可贵,全场霎时掌声如雷,一些人频频发出尖叫,其中就有索拉雅的兴奋的声音。
咪咪兔转换了动作,双掌合拢高举,从脚部节节往上蠕动直至指尖。仓路郎跟着她依样画葫芦,其刚柔相济、与音乐完全合拍的细腻的蠕动节奏再次赢得了满堂彩。仓路郎受到鼓励,信心倍增,不再模仿咪咪兔的动作,兴致勃勃地走起六维超弦的生花妙步和骨膜神功的屈伸身法,合着音乐的节拍起伏,在场中尽情地舞动柔韧至极的肢体。
众人只见他忽滚忽翻,忽纵忽跳,忽曲忽伸,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按照音乐的节奏有序地跳动,更为奇妙的是整个身体可随意变形、暴长。婵教的技法本就以婀娜灵动见长,配上优美的音乐居然构成了一组令人如痴如醉的舞蹈。在场的观众从未见过如此奇妙优美的舞蹈动作,人人兴奋不已,尽情的鼓掌、尖叫,便连咪咪兔到后来也忘乎所以地停下了自己的舞蹈动作,专心观赏仓路郎的展示,不住地鼓掌叫好!
一曲舞罢,索拉雅情不自禁地冲入场中搂住仓路郎忘情地激吻。仓路郎被她吻得晕头转向,正要推开她,忽觉无数人涌上前来,扯手的扯手,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不知道有多少张嘴在他脸上、身上吻着、啃着。仓路郎惊慌失措,用大陆语大喊“索拉雅,救命”,索拉雅早没了踪影。他不敢施展武技,想逃命又动弹不得,四处张望,瞥见咪咪兔站在一边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不敢与她对视,移开目光,终于看见索拉雅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仓路郎发现围住了他的人大多是女性,她们一个个兴奋不已,频频尖叫,无数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抓。有几个甚至拔下了他身上的毛发,咬在嘴里激动地狂跳狂叫不已。他惊恐万状,慌做一堆,再次向索拉雅求救。“索拉雅,救命!”他蹲坐到地上,双手紧捂住自己的紧要所在。
“喊我一声丈母娘,我就来救你!”是索拉雅的声音。仓路郎不假思索,叫道:“丈母娘,救命!”
索拉雅大笑着上前将围着他的女孩一个个拉开,连声道:“他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她扶起仓路郎拥着他往大门口移过去。
咪咪兔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似乎觉得仓路郎实在太窝囊,居然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几个身穿整齐服装的人上前来要求仓路郎留下名字和地址,邀请他明天过来再次表演。索拉雅推开他们,只说“他叫路路郎,明天我会带他过来”,急匆匆地拥着他走出了大门。
仓路郎长出一口气,擦着脸上的口水,兀自心有余悸,道:“天哪,好恐怖!你们沃力人怎么会这样!”
索拉雅在他脸上吻了一记,笑道:“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这下你在我们异元山庄可出名了。做明星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仓路郎连连摇头,用手捂着被她亲过的地方,道:“不要不要。都是你害的!”
索拉雅紧挽着他的手臂,道:“我带你到周边走走,吹吹风,让你镇定一下吧。”
两人一起缓步走向“快活宫”附近的大花园。花园里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味。草地上隐隐约约可见到一些搂搂抱抱的人影,发出各种杂乱的声响。
索拉雅将头靠在了仓路郎的肩头,挽住他手臂的双手紧了一紧。仓路郎感觉很不自在,便道:“我们回去吧!”
索拉雅柔声道:“忍不住了?沃力人对性完全开放,只要你情我愿,法律就允许。”
仓路郎道:“我不习惯。这怎么可以,岂不乱套?沃力星球走向毁灭,恐怕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索拉雅道:“我们不讨论这个。回去吧,走吧。”
两人回头到了停车的场所,驾车返回。回到住所,索拉雅将车子停在了门口,仓路郎刚下车,黑暗中忽然窜出三个人来,两个人用枪顶住了仓路郎,一人用枪指着索拉雅,命令道:“乖乖地下车!”
听声音正是那个长着狗脸的精瘦青年。这家伙色胆包天,居然带人带枪找到了索拉雅的住处。
索拉雅对仓路郎道:“不要反抗。他们有枪!”
她慢慢吞吞地下了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狗脸青年冷笑一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勾勾霸是也。我爹是陆军副将塔塔木将军!”他忽然转身,飞起一脚踢向仓路郎的腹部。
仓路郎收腹缩胯,化去了他这一脚大半的力。勾勾霸又挥拳猛击仓路郎的胸部。仓路郎并不闪避,默默地受了他两拳。
勾勾霸恶狠狠地道:“敢跟老子作对,老子抽死你!”
他忽然凑到仓路郎身前,用鼻子嗅了一嗅,奇道:“你小子是哪里来的,身上怎么有股子怪味?”
索拉雅道:“他是我的表弟,你们不要打他。你们不就是想玩玩嘛,来吧!”
那人闻言,走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推向车头,把她的头摁在前盖上,道:“原来你就是索拉雅,异元山庄第一荡妇,人尽可夫,煞煞魔大统领有令,谁都可以上你!老子今夜也要试试!哈哈哈!”
索拉雅道:“我的刑罚早已结束。如果我不愿意,你可是犯法的哟!”
勾勾霸冷笑道:“你个婊子也敢跟老子提法!”他想要施暴,索拉雅一只手向后伸出,阻住了她,媚笑道:“就你这么点小玩意也敢跟老娘玩,你行吗?算了吧,让他们两个一起上!”
那两人听见如获大赦,顾不上仓路郎,收了枪抢到索拉雅面前。索拉雅笑道:“你们谁先……”忽然一肘将勾勾霸击得飞跌出去,他手里的枪脱手而飞,仓路郎见了,一跃而起将手枪接住。
另外两人被索拉雅同时发掌击出了七八步远,倒在地上挣扎不起。索拉雅冷笑道:“不给你们点颜色,不知道老娘的厉害。敢打老娘的主意,不想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近勾勾霸。勾勾霸恐惧地坐了起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爹可是将军。”
索拉雅道:“一个小小的军中副将也敢如此猖狂?你去死吧!”
勾勾霸突然跪倒在地,拼命叩头道:“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索拉雅道:“现在知道怕了?敢用枪指着我。老娘玩枪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
勾勾霸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索拉雅道:“饶了你可以,但从今往后,你必须听命于我!老娘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勾勾霸连声道:“是是是!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马仔。一切听命于主子!”
索拉雅在他脸上摸了摸,笑道;“真乖!你们要是谁敢抗命,老娘就把他丢去喂遢马妖!带上你的人,滚吧!”
三个人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仓路郎看着他们的背影,道:“异元山庄也不是太平地方啊!”
索拉雅道:“天下到处都一样。总会有一些为非作歹之徒。”
仓路郎走到她身前,将枪递给她,问道:“你没事吧?”
索拉雅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习惯了!”
两人回到屋子里,索拉雅立刻洗了个澡,裹着一条大浴巾出来,对仓路郎道:“你也洗洗吧。”
仓路郎指指身上的毛发,道:“这……”
索拉雅笑道:“我有吹风机,待会我会帮你吹干!”
仓路郎洗了澡出来,索拉雅果然拿出一个“嗡嗡”作响、吹出热风的东西,湿漉漉的毛发经它一吹,很快就干了。吹到腹部时,仓路郎不好意思,提出自己吹。索拉雅推开他的手,笑道:“丈母娘都叫了,还害什么羞!”她很小心地将毛发捋顺,一片一片吹干。
索拉雅道:“今天碰到的这个叫勾勾霸的人,属于犬族,鼻子特别灵敏,他已经嗅到了你身上具有不同寻常的气味,以后对他要防着点。其实异元山庄属于犬族的人不少,他们的狗脸特征明显,以后遇到的话,一定要敬而远之,最好绕着走。”
终于吹完了,仓路郎的手掌心都已捏出了汗。
索拉雅笑道:“好女婿!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先上床睡吧,明天一早,我去总部探查消息。”
仓路郎指指沙发道:“我觉得这个不错,我就睡这里吧。”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蒙蒙亮。索拉雅套上了一件宽大的衣衫,将牙膏、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递给他,指导他怎么使用。两人洗漱毕,索拉雅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端出了热腾腾的早餐。牛奶、面包、果酱、奶酪、坚果。
索拉雅坐在仓路郎对面吃着早餐,一双美目不时注视着他。仓路郎感觉不太自在,低了头只顾吃东西。索拉雅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我喜欢死你了。你还真能忍得住,将来必能成大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拉菲。”
仓路郎的脸红了起来,啃着面包,不敢抬头。索拉雅笑道:“我们沃力,包括异元山庄,是个很开放的地方。你若要救你的仓姨和元叔,可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哟。”
吃完了早餐,索拉雅叮嘱仓路郎不可独自外出,等她从总部打探消息回来再做打算。她离开后,仓路郎无所事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墙上、柜子上有许多制作精美的照片,大多是索拉雅穿着各色服装在不同的地方拍摄的,也有不少拉菲的照片,有两张与仓姨的合影。一个小书柜上放着不少有关沃力的书籍,他选了几本翻看。他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已到中午时分。门外传来小汽车的声音,索拉雅提了一大包食品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一边将食品往桌子上摆放,一边兴奋地说起她探查到的消息。仓姨和元叔被机甲战士救回,的确在异元山庄的监狱里。仓姨在英雄大会上错失良机,还丢失了中子弹,煞煞魔一怒之下将仓姨停职查办,下了牢狱,等待军法院审判。索拉雅曾试着去监狱探望,但被告知不允许。异元山庄的监狱防卫森严,要想从监狱救人困难重重。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从咪咪兔身上下手,寻找进入监狱的机会。这样一来,仓路郎就必须在异元山庄逗留下去,直到寻找到机会。
索拉雅带来的中餐与大陆的并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牛肉、蔬菜、蛋汤、面条等。两人边吃边聊,索拉雅忽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自从进入异元山庄,仓路郎就一直没有注意这件事。索拉雅一问,他立刻体察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只是功力似乎有所折损,十维超弦难以施用。”
索拉雅奇道:“怎么可能?看来你的体质果然与众不同!”她接着笑道:“你不会是我们沃力人生的吧?”
仓路郎笑道:“那我岂不要变成怪兽模样!你别吓我!”
两人正谈笑得起劲,门外传来一阵停车声。有人上前来敲门。索拉雅开了门,见是一个身穿狱警制服的猴脸人,笑容可掬地道:“我是加加提监狱长派来的,他想请路路郎先生过去一叙。”
索拉雅爽快地答应道:“好啊!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让他准备一下就随你们去。”她关上门,对仓路郎笑道;“机会来了。咪咪兔说动她父亲派人来找你了。”
仓路郎问道;“找我干嘛?”
索拉雅道:“总归是她想接近你呗。说不定他父亲要让你去监狱里当差,那就达到我们的目的了!”她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通,告诉仓路郎道:“你务必记住你的身份信息和成长过程。你的全名叫路路郎巴拉巴拉吡咯。你父亲叫迪迪卡巴拉巴拉吡咯,你母亲叫莫娜德尔玛塔克。你们生活在泰蟒镇,父母都是园林工。你从小体弱多病,不能上学,在家里接受父母教育。你的舞技是从小模仿蟒蛇而来的。你四岁的时候,母亲因病亡故,十六岁的时候,父亲也病亡。此后,你便由我接济过日子。”
仓路郎默念了一遍,道:“记住了。”
索拉雅道:“好。那你去吧。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