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释永远跟少林寺的释永信大师有什么关系,当时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个庙里削发剃度。
那天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家门。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彻底崩盘,大病一场。
在我生病期间,我妈告诉我第二个噩耗,她说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要学着为这个家打算,她的私房钱只够供我弟弟念书,以后就不能管我了。后来我才明白,她说的那么委婉,潜台词是要让我自生自灭。
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恨她,我从小就知道弟弟在这个家里有着什么样的江湖地位。我弟弟比我小两岁,从七岁开始就没叫过我哥哥,从那年开始我也没叫过他弟弟。那是我刚转学到小镇的时候,他看我的眼光,就像城里人看乡下人,还叫邻居家的小伙伴别跟我一起玩。很多年以后,他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有个哥哥,当然,我的很多朋友也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
我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关键时刻拯救我的依然是我小舅,他说愿意帮我交学费。
但那个时期,我已经无心向学,根本不知道读书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过完二十岁生日之后,我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后来有个人问我,我写了那么多书,书里好像都没提到主角的家人。我没办法回答他,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描写一个家庭。
再后来我进行了很yy的尝试,在常见的yy里,主角父母存在的意义就是逼婚。父母非要找个极品妹子让主角去相亲,主角一开始不乐意,然后架不住父母的威逼利诱开始半推半就,最后还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极品妹子收入后宫,好像吃了大亏似的。
我在一本叫门徒的书里试了一次,然后感到非常别扭,就再也没试过。
当我有了家室,有了孩子以后,才渐渐学会用另一种眼光看待家庭。
时隔十一年后,我终于打听到了释永远师傅出家的地方。
我说过,在做那个白日梦之前,我要做三件事。
第一件是写一本书,这本书讲述我和我朋友们的故事,这件事我已经做到了。
第二件事,就是找到释永远师傅。我不知道见到他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看看十一年不见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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