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利贷,姨娘熟吧?”
“你是一点活路都不打算给李崇义留?”
“也不是,只是他这么得瑟对我们的彩票局并没有好处,也应该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了。”
你让这个人起宣传作用,他已经完成任务,在接下去就可能宣传过度,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
长孙四娘认真想了想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把此间掌柜叫道跟前,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李崇义当然是来借钱的,他直接把自己的印信摔到桌子上。“河间王嫡子的身份能在你们这里取多少钱?”
输人不能输阵,何况还是李长思。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笑的那是一个恭维。
“您可是河间王府的小公爷,就算您要从我们这里支个几万两也是可以的。”
“只是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这个利息也是要算的,您看……这是我们的放债表,里面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崇义打断。“废话那么多,给小爷拿五万两的银票,今天我要玩死李长思这个狗东西。”
“小的立刻去准备,小公爷,您在这里画个押,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想都没想,李崇义签了名,盖了自己的印信。
再从内堂出来那是一个嚣张。
“就小爷之前买的号,再加五万两。”
出手大方到周围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小公爷真是豪气冲天,五万两拿出来眼都不眨一下,可不像我们,买几张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和小公爷相提并论!李长思,怎么,傻眼了?有本事你也拿钱出来啊!”
李长思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这不是户部郎中史大人家的二公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嫡兄是在左威卫任职?好巧,我姐也是。”
一句话对面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对,都是在左威卫任职,但李长思的亲姐云麾将军李银环那是大唐霸王花,还出名的护短。
自家兄弟自己能揍,其他人还敢对她弟瞪眼,眼珠子都给你抠出来。
他听出李长思威胁的意思了,秒怂……
“不就是五万两?小爷跟了。”
李长思没这么多钱,但就是玩儿,这钱也是他从彩票局账面上支的。
还不是和李崇义那样需要定额,还要签字画押,不够用使个眼色就有人暗戳戳的把银票塞你怀里那种。
今天是真正的花钱如流水。
虽然没说两句话,但对朱融这个姐夫,李长思现在完全是和程处亮一个阶段……崇拜就完事了!
姐夫让干啥就干啥,准没跑!
“李长思,你这是扰乱彩票局的秩序,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场子。”
是真拿不出再多的钱了,李崇义只能换了一个办法。
李长思笑的是越发嚣张,是毫不客气的揭穿。
“李崇义,你这是怂了吗?怎么?没钱了?不就才不到十万两?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这要真拿到头奖,入账的钱数远远超过这个。”
“哦,你可不能拿头奖,不然别人该怀疑长孙姨娘这局子里是有什么猫腻。”
“你都说了,这是长孙姨娘的买卖,你这是诚心砸场子?”李崇义以为抓住了李长思话里的把柄。
“你们都看好了,我只是看不惯李崇义这幅德行才跟风买号,咱们的彩票局童叟无欺,不存在任何暗箱操作。”
“今天李崇义也许真走狗屎运,有没有人想跟风玩波大的?”
李长思绝对是演讲的高手,几句话就把自己和长孙四娘摘干净,顺便还找了不少散家来买同一个号码。
“朱融,他这么玩真的没问题吗?”长孙四娘开始有些担心。
她后悔搁李崇义那松了这个口。
李崇义内定的一奖。
一会儿开出来大家会不会对彩票局再次产生怀疑?
这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可不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朱融拍着胸脯保证。“姨娘放心,不会玩砸的,你一会儿让掌柜的出去这么说。”
他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这样谁还敢质疑彩票局的公正性?”
长孙四娘听完以后恍然大悟,但她还是有疑问的。“这样的话,我们不就不好操纵最后的结果,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如果我有办法让就算是别人选号,选的也是我们指定的号码呢?”
现代高科技在唐代时没有办法完全实现这没错,但做个让唐朝人看不明白的小弊还是很简单的。
再说今天只是特例,以后还是要恢复基本流程。
也不用大动干戈。
对朱融一表现出充分的信心,长孙四娘就让他放手去做。
朱融居然对这种将对手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觉有点上瘾!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出去了。”看了看时辰,他把掌柜的指派出去。
掌柜出去以后直接站到c位。
“小公爷话虽这么说,但我想大家心里还是会多想,这样,为了展现彩票局的公正性,今天我们采取一种全新的开奖方式。”
他是把朱融的话原样照搬的。
“我这里一共有84个彩票球,正好是这里的人数,一会儿你们每人过来拿一个球。”
“你们的号码和中奖的号码没有关系,只是一个顺序。”
“按照号码的顺序你们出去随便抓个人帮你从十六个数字中选一个
“这六个数字就是我们这期开奖的号码。“
“我们这里这么做,你们应该就不会质疑了吧!”
话还是很简单易懂的,也真不好暗箱操作,所以在场的人都赞同。
马上就到开间时间。
先把刚才重新设计一番的规则支棱起来。
这会儿唯一心慌的就是李崇义,他怕长孙四娘为了验证彩票局的公平性把自己送了。
那到时候他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些朱融都看在眼里,他很适时的和程处亮说:“遇到看不上眼的人,你直接打一顿是最快的出气方式。”
“但要是你能让他被你气的,有气撒不出来,还要硬生生的受着憋出个内伤啥的不是更解气?”
“当然,你老程家家风摆在那里,我还是一会儿和长思说吧。”
程处亮挠挠头。“没错,我直接把人打出血,长思再给人气出血,双管齐下。”
这算不算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