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媗点头,不慌不忙道:“我看到卖冰糖葫芦的,追着跑迷了路,跑到这个巷子,看到坏叔叔把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哥哥送给一个全身穿黑衣服的人,后来穿黑衣服的走了,他看到我,给我桂花糕吃,我不喜欢吃桂花糕,他生气了,要抓我走。”
声音稚气,条理清晰。
让人立刻明白趴在地上的男子是抓孩子的人。
夏衍状似随意的问:“他为什么会趴在地上?”
楚乐媗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单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夏衍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不简单,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渔家小姑娘,他敢肯定她隐瞒了什么。
没再多问,环视四周一眼,还能闻到淡淡的恶臭味。
邪修一定在这里出现过。
不久前,他带着亲卫骑马离开,半路上,腰间的青腾剑忽然发出警示的鸣声。
宝剑感应到了邪修出没。
他立刻下令折返回来。
普通拐卖孩子的案子不归他管,但是邪修所为,普通人没有办法处理,父亲只得派他负责这件事。
夏衍吩咐侍卫把地上的男子带走,直接关进大牢。
这人不过是邪修的一枚棋子,没有了,还可以换其他人,所以他不会知道邪修多少事,所以不必审问。
趁着邪修还没有走远,他得赶快追去。
夏衍和楚老四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侍卫匆匆离开了。
楚乐媗看着他的背影失神了片刻。
自嘲一笑。
这夏世子真的很像风郁凌,不,是像风小七,十四岁以前的风小七,不是凌王。
楚老四太疼孩子了,小女儿私自乱跑,差点失踪,他不仅舍不得打骂,反而给她买了三串冰糖葫芦。
“想吃糖葫芦就和爹说,爹给你买了这么多串,让你吃个够,以后想吃就和爹说,可别追着卖糖葫芦的乱跑,真是吓死爹了。”
楚乐媗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有些哭笑不得。
她分了一串给二哥,然后一手牵着父亲的手,一手吃着糖葫芦。
带来的大王蟹和大乌龟都卖完了,临海城的价格比镇上高些,大王蟹四两银子一只,乌龟六两银子一只,一共赚一百六十四两银子。
看着父子二人喜悦的神情,楚乐媗无声的笑了,觉得嘴里的糖葫芦更甜了。
楚二狼人小气性大,记恨大伯和二伯两家经常嘲笑自家的事,高兴道:“有了这些银子,咱家也可以建一艘比大伯家更好的船,看他还敢笑话咱们。”
闻言,楚老四有些愧疚,儿子会这么记仇,也是他这个爹没用,孩子们从生下来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忍饥挨冻是常事,比不上其他几个兄弟家的孩子过得好。
现在好了,他一定要更加努力让妻子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三人说说笑笑往东街集市卖棉衣的地方走去。
现在天冷,买布料棉花回家做,太费时间,等做好,这个冬天话不定就过去了。
楚老四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套棉袄,厚厚的棉袄摸着就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