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x国人还真是够直白。
见殷泽爆肝,纪蕊嘉赶紧过来劝和,小声附耳说道:“我们等等就是了,这也没什么要闹的。”
听媳妇的没错。
那就和路易“秋后算账”吧。
这时陈母肚子有些不舒服,哎呦哎呦叫了起来,恐是初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
但陈母自己又不太懂英文,哪怕自己知道怎么去卫生间,也是有点怂,于是纪蕊嘉自动请缨,“阿姨我陪你去吧。”
又和殷泽交代了几句不要闹情绪的话,便掺扶着阿姨走了。
这前脚刚一走,后脚路易房间的插队者便走了出来。
见那是个干巴瘦弱的男人,殷泽不禁心生起怜悯,哪怕出来的是个壮汉,十个八个殷泽都不怕,可他偏是个病秧子。
打病秧子,算不算以强欺弱?
算了,算了。
但这两个男人仅是打了个照面,便在之间生出一股奇怪的气场。
如果不是有缘人的话,那必定是死对头。
死对头——
二人分开后竟然都各自笑了起来。
待郁柠走后,纪蕊嘉掺扶着陈母也回到了诊室。
这时路易也已经给陈逸羽做了全身的检查。
只见路易面露难色,大家也知情况不乐观,而x国人向来也比较直白,“泽,我无法向你隐瞒,她这病的确很严重。而且她在这没有医保,费用方面也是很高昂的。”
陈父陈母表示,就算散尽家财也一定要治好女儿。
有了这句话,殷泽也向医生说明,“治!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治!”
躺在病床上,趁着父母不在,陈逸羽拉住纪蕊嘉的手说:“我不想治了,我家虽然有点钱,但是近些年生意不好做,我想留点钱他们养老。”
如果纪明的死是摆脱不掉命运轨迹铁证的话,那多半陈逸羽也是要be的,那——放弃吗?
那纪蕊嘉和殷泽也是要死得,那就不好好活了吗?
纪蕊嘉犟脾气上来了,“如果你是担心钱的话,那我们帮你想办法。”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住得也是殷家的房子,总不能用殷家的钱解自己的慨吧。
殷泽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过来提示道:“你也并非一毛没有。”
纪蕊嘉:那毛在哪儿?
殷泽笑笑,将手机递了过来,“天风娱乐!”
这简直难以置信,“‘飞龙传说’火了?”
“火得很离谱。”
“许佳果然没叫我失望!”
“不,他让你失望了——”
怎么?
殷泽解释道:“这事就很离谱,原本以为那些歌都是他写出来的,反而不是,你猜是谁?”
就俩人,你猜我能猜出来不——
“肖志恒?”
“没错!”
殷泽也斯哈地表示不理解,“我记得那些歌都是许佳的作品啊——”
……
“那他写歌,许佳干什么?”
殷泽呵呵,“就很离谱啊,他上了恋爱综艺,并且还挺火——并且,我还给他们接了代言。”
纪蕊嘉一看,还真是个游戏代言。
“这么土的名字,不接个相应土的代言,还真浪费——”
纪蕊嘉:你……
“起名这事你怎么也算是立下了汗马之功,以表心意,我决定把代言费分给你了。”
哇塞,这毛还是鹅毛!
鹅毛像大雪一样袭来!
“谢谢!”
纪蕊嘉欢脱地像只兔子似的蹦起来,还揽住殷泽脖子亲了一口。
这吻,殷泽怎么感觉是用钱买来的啊——
**
郁柠的家像是那种古堡庄园,开车门,开房门都有人伺候,真是一站式服务啊。
做完洗手消毒那些工作,郁柠才敢回到房间,他已经动作很轻很轻了,可还是惹来纪蕊晴白眼嘘一声。
郁柠赶紧放慢脚步,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小嘟嘟身边,他露出和蔼的笑容,“这个小家伙,可真能睡啊——”
“是呢,刚刚喝完奶就又睡了。”
郁柠轻抚纪蕊晴的头发,满眼的宠溺,“真是辛苦你了,咳咳——”
郁柠已经很极力地在控制了,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咳。
这个时候纪蕊嘉可不能怪他什么制造了噪音,更应该关注的是他的检查结果。
郁柠哪里敢告诉她实情,只能哄骗说:“当然很好啊傻瓜。我会陪你很久很久的,你放心。”
说罢又是一喘咳。
郁柠借口怕吵到宝宝,便赶紧出了房门,出了房门这一看,不得了啊——手心里是一摊血。
这——
“郁柠!”
喊他的是他的母亲夏墨卿。
夏墨卿嘲他走来,“怎么了?我刚才有听到你咳。你怎么了吗?”
郁柠赶紧把带血的手藏于身后,弯起月牙眼,“没、没什么啊——我只是怕吵到孩子才出来的。”
夏墨卿虽有些猜疑,但还是尊重他的小自尊,没有继续追问,但从夏墨卿的脸上并没有展现出对这个小孙子的愉快,“他那么小就这么麻烦,指不定以后会有多大的麻烦呢。”
“嘘——”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纪蕊晴听的。
郁柠严肃,“母亲,我这还没死呢,这要是我死了,你岂不是对嘉嘉更凶?”
没错,在郁柠心里,纪蕊嘉才是女人的本名。
听到死字,夏墨卿直呸呸呸地,“你在乱诅咒什么呢?!”
“如果你不想让我拿命诅咒,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如果你真的爱我,能不能放下你的成见,对他们好一些。至少——至少在我真的死的那一天,你也能叫我走的安心——”
夏墨卿无话可接。
这时屋内孩子哭了,郁柠紧张得赶紧冲进屋内,夏墨卿就在屋外的门缝里看他们一家三口。
而纪蕊晴的样子——
她确信她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夏墨卿真想冲进去撕破她的嘴脸,可碍于儿子的面子,她只能什么都不做。
夏墨卿要回书房顺气去了。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对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个结果,“确定没问题?”
得到肯定答复的她像是非常失落地挂断了电话。
夏墨卿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之前做的鉴定结果,上面写着确定嘟嘟和郁柠99.%匹配,而换了机构再做的结果也是如此。
那没办法了,只能接受嘟嘟是自己孙子了。
待郁柠出门办事,纪蕊晴便故意借送茶的名义敲了书房门,探口,“结果可还满意?”
亲子鉴定这事夏墨卿是偷偷做的,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她要是知道,会不会在报告上做手脚?
“妈,你多虑了,”纪蕊晴把倒好茶的杯递给夏墨卿,抬眼一脸野心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买通机构呢!我知道想告诉你,及时我知道你查我,我也没阻拦,因为我心里没鬼。而你,也不要再想办法拆散我和郁柠了,就算拆散了我们,他也不会娶罗瑾杉的。”
听到这,夏墨卿总算明白了她的来意,怎么?让我接受你这个女人做儿媳吗?
呵,门都没有!
“要不是你中间插一杠子,他们早就结婚了!你一个连野鸡大学都没毕业女孩,不就想靠点姿色勾引个富商吗?你这样的我可是见得多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被夏墨卿这么说,但再次被戳穿,纪蕊晴心里还是很痛。
痛的是夏墨卿全说中了。
可连纪蕊晴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真的爱上郁柠吧——
不然,她怎么会得知穿越秘密后,将最后一次机会穿回到这个时刻!
没错,这是她最后一次改变自己的机会了,她不能也不想让殷泽、纪蕊嘉过来破坏。
纪蕊晴忍住不恼,把夏墨卿没有接过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妈,我是真的爱郁柠,像你一样,我们不该是敌人的,我们应该是盟友。”
夏墨卿轻蔑哼了一声。
“你的如意算盘不会得逞的,就算你能嫁得进来,但是钱我也不会分你一毛。你最好祈祷你的丈夫可以护你一生吧。”
可郁柠这病——分明就活不久啊。
可就算郁柠命不久矣,但纪蕊晴自知自己会死在他前头。
所以并没有被吓怕。
不愿与她久处的夏墨卿便把纪蕊晴赶出了房门,出去后的纪蕊晴暗自神伤,喃喃自语,“我说我不图钱,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
刚走下楼梯,就碰见了罗瑾杉。
这位郁家的常客实在过于扎眼。
作为夏墨卿的秘书,她可以自由进入郁家,而在郁家帮佣的这些人眼里,也仿佛她才是第二女主人。
自那天罗瑾杉在学校看见了纪蕊嘉,便心里总是梗着这件事,这会不免又开始打量起纪蕊晴来,别说还真是像极了!
二人本没什么话好说,纪蕊晴也是想转身就走的,没想到罗瑾杉的一句话绊住了她的脚步,“你可有亲姊妹?”
纪蕊嘉凝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反正一口咬定,“没有!”
罗瑾杉也是没脑子,开始自爆,“呵,那就奇怪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长了张这么讨厌的脸!”
预警十极!
纪蕊晴居然想隐去自己的头,但分明是掩耳盗铃之举。动作分明有些露怯。
罗瑾杉笑笑,“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时忘了拿某文件的郁柠折返回来,见二人在闲聊,便好奇地躲在后面偷听起来,目前听下来,明显是妻子占了下风,他刚想去护,却听见纪蕊晴道:“你藏什么坏心眼我会不知道吗?你巴不得攥着我什么秘密吧!可是叫你失望了,我除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妈外,给不了你任何黑我的料,所以也请你不要再乱编故事了!”
瞧纪蕊晴这番激动,罗瑾杉更是开心得不行,“你知道中国有句古语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这么激动,更说明你有情况了。”
“你——”
罗瑾杉撞碰她的肩膀,贴耳道:“那天见到那个女孩我还狐疑了一下,现在和你对比一看,真是像极了!要不要哪天带她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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