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叫殷泽不再抵抗,一个黑衣人老练得用迷药迷昏了他,然后像抬个行李似的直接将他掳上了专机。
待新闻发布会,遗嘱仪式,追悼会这些的都办完,殷成束便会悄声解决了他。
而至于李莹,随便按个精神病的头衔把她关起来就行了,实在不用多费什么心思在她身上。
而这边的纪蕊嘉,殷成束也只是嫌她跟来累赘,根本没心思管她,于是便叫廖宇凡看着安排吧。
廖宇凡不管李藐如何劝阻,解了围裙就跳进了车里。
“喂,你要是敢走,我就扣你工资!”
现在的人啊,真都是来个老板上课的——
眼瞅着廖宇凡跳进了自己的车,李藐又不敢用身子去拦,只能在留下的一串尾烟里叫嚣,“喂,油钱在你工资里扣啊!”
可是,他才干了几天啊,那点工资够赔啥的!
于是李藐想找介绍人来赔,可是这介绍人前脚不也刚走么——好委屈啊!李藐扁着嘴哭咧咧就去找姐姐了。
李莹:……
“要不,以工抵筹?”
李藐立刻恢复正常,把刚刚廖宇凡扔下的围裙交到李莹手里,“那辛苦姐姐了!”
说罢拧着个后脑勺就走了。
李莹提着半边嘴角呆在原地,半侧脸挂上了黑线——
某仓库。
纪蕊嘉一没哭闹,二没上吊,老老实实地坐在俩彪形大汉的中间,廖宇凡点头和那俩壮汉进行了货物交接,没错,纪蕊嘉便是那件大货物。
纪蕊嘉见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廖宇凡一只手用力地捏纪蕊嘉的腮,露出奸邪的笑。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蓝色小药丸——
这时纪蕊嘉脑内闪着前世的画面,耳边也回荡着纪蕊晴的话——难道这就是那颗会导致她失忆的蓝色药丸?
纪蕊嘉现在很清醒,她在极力叫自己不要吞咽。
可廖宇凡没那么好骗,他查看着纪蕊嘉的嘴巴,然后叫那俩黑衣人控住住纪蕊嘉的身体,强行往她嘴里灌下一大瓶的药,就算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可总有一颗漏网的鱼被吞咽了进去!
药性在纪蕊嘉的身体里发生了作用,先是眼前一黑,然后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摇晃——
咚——
仓库那束白烈的光打在她蜷缩的身体上。
打手提议,“干脆直接把她塞进麻袋扔江里喂鱼去吧!”
这倒是能解廖宇凡的心头之恨,但他竟然犹豫了。
为什么犹豫呢?
他给自己的这个犹豫找了个理由,听起来既合情又合理的理由,“那也太便宜她了,先留着,我要慢慢折磨。”
**
那边殷泽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国内。
脑袋昏昏沉沉,就算非常努力地叫自己清醒,可还是醒不过来。
来不及询问纪蕊嘉在哪儿,他迷糊地看见父亲正卯着一股劲儿,像是要揍殷成束的样子,可被药物控制的他无论使多大的劲儿,也不可能坐起来,就更别说打人了。
而那个幕后黑手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正在低头用指甲刀嘎嘣嘎嘣剪指甲。
“畜生!”
这个称呼对殷成束来说,不算什么,但这话殷泽说就是不行!
他道貌岸然地笑了两声,又嘎嘣嘎嘣剪了两下指甲,然后停手站起,嘲殷泽走了过去。
一个眼神,身后的人就知明其义地抓起了殷泽的头发,殷泽被迫扬起的头颅就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殷成束一个手指回勾直接划伤了殷成束的脸——
一道血痕渗出。
看到血痕,殷成束立刻变了副嘴脸,他竟然不知恶心地捧起了殷泽的脸,然后像是个变态似的擦着血痕自导自演道:“哦我亲爱的弟弟,你这脸是怎么了?看着真是叫人心疼呢!一会在媒体前我们就这么演可以吗?”
殷泽连恶心的反应都不想给了。
“呸!”
直接是啐了他一口。
殷成束抹掉脸色的口水,刚想要再甩给殷泽一巴掌时,这时门外正好有人来报,“赵律师来了。”
赵律师人已经站在病房门口了,见到此等画面也是识趣地低下头看脚下的木地板,殷成束见状也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便嘴里叨骂了几句便命人押走了殷泽。
清完了场,殷成束示意赵律师坐下。
赵律师内八摸膝地不敢抬头。
殷成束气还没消,随口就爆了串粗。
“遗嘱带来了吗?”
年轻的律师吞咽了下口水,手腕颤巍巍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提前拟定好的遗嘱,殷成束翻了翻,上面明确写了殷氏制药的归属人,是殷成束没有错。
殷成束一副得逞的嘴脸笑了笑。
可再往后看时,下面又写了一个附加条件,殷成束的监管期竟然是:殷泽活多久,你便可以监管多久!
这——
“老头你阴我!”
殷老艰难地挤出一丝诡笑——呵呵,到头来还是在我这栽了跟头吧!
此刻殷成束心里攒出了一团火!
他示意手下叫来了那个护士。
“加量加量加量!”
此等愤怒值,这量应该要加到——致死的程度吧!
护士噎了一下,然后点头应后就去准备药了。
一针管的药打进去,这就是要通知阎王爷来收人了。
只见殷老像条搁浅的鱼似的身体弹动了两下,手像抽筋似的往殷成束的方向拼命地伸够,眼睛死死盯着——
然后瞬间一切定了格。
命已呜呼——
赵律师是个刚入行的小律师,此行也是他的师父叫他来的,他可真是没惹任何人啊,为啥要让他目睹此等邪事。
吓得赵律师都尿了裤子了。
然后一个趔趄就晕死了过去。
护士手里还留有半管的药,她识趣地将那剩余的半管注射到了赵律师的身体里。
殷成束见后非常认可地表示满意。
就这样一前一后从病房抬走了两具尸体。
现在,一个麻烦已经解决完了,还剩下另一个麻烦。
殷泽被人押去了太平间,他双臂被擒在身后,脑袋仍旧感到很晕,直到有人把殷老还有余温的尸体推了进来,他才努力地叫自己清醒一些。
啊——
“殷成束,我骂你畜生都是高抬了你!你简直猪狗不如!”
殷成束压轴出场,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哎,你说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感恩,我可是生生等待你回来才送走他的!你们应该感恩我的慈悲,起码我还让在他临死前,见了你一面。”
殷泽已经像只困兽似的在发疯了,可脑袋始终被药控制得没有完全清醒,他体力完全处在空血槽的状态。
“你以为那老头定了这遗嘱就可以保护你了?那老头只是说不能杀了你,但可没说不能——呵呵——”
一个可怕的想法闯进了殷成束的脑袋里。
他贴着殷泽的耳边说:“你听过人彘吗?”
殷泽生理性地干呕——
呕——
就在这时,殷成束的手机噔了一声,殷成束掏出来看了一下:贵单位尾号8888的账户划出xxxx。
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殷成束没心思跟殷泽绕圈子了,他揪起殷泽的衣领就问,“说!黑公司账户的人是不是你?!”
殷泽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殷泽努力抬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呵呵——你怕了?”
什么,怕?
你可真逗!
“我连他都不怕,我会怕你?”
噔——
同类的第二条短信来袭,第二笔更大的数被划走了!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他是真的怕了。
md,我得做多少非法的买卖能把这笔亏空补齐!
即来的殷氏难道快要成空架子了吗——
这时的殷泽还是脑袋有些混沌,为了能叫殷泽清醒一些,殷成束命人往他头上浇了一盆凉水。
效果果然还不错。
殷泽好受了一些。
殷成束等不及了,“说!接下来你还想要怎样?”
殷泽笑得瘆人,“那得看你的表现。反正我只要一不在,我的程序就会像病毒一样繁殖,你的账户只要还有一分钱,我的程序就不会停止工作!”
噔一声,第三条短信来了。
殷成束连看都不看了,他知道一定会是比前两笔更大的数字,扔掉手里的针管,殷成束举双手投降,“好好,我认怂——”
殷泽笑了。
**
追悼会,遗嘱公证同时进行,没办法殷老的遗嘱就是这样拟定的,殷氏归殷成束,而殷泽拥有自由。
虽然没杀掉殷泽心有不甘,但被殷泽拿捏的殷成束也只能放走他。
并且包专机把殷泽给送回y国。
同架飞机陪飞的还有殷朗。
殷朗噘嘴表示非常无奈:都tm把我当什么了?人质吗?
没错,虽然殷泽也不敢保证有殷朗在,殷成束就不会痛下黑手,但带着他总归是多五成胜算的。
殷朗:小叔叔,你真卑鄙!
殷泽举起红酒回应:承让承让。
殷成束给殷泽已经看过纪蕊嘉的录像了,她没事,人现在也是安全的,只要碰面一手交人,一手放人,他们之间的这些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
殷泽认了。
父亲,原谅我不孝,我没办法保殷氏了。
但我可以继续划他的钱,直到——划空。
得意的嘴角都快要翘到尾巴根了!
气得一旁的殷朗只能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酒。
可交易却不尽人意。
“什么?请问什么叫做人不见了?”
电话那边的殷成束也是很焦灼,“md,他竟然带走了那女人!”
“呵——你别再给我演戏了!”
殷成束真是狼来了喊久了,这次就算是狼真的来了,也也没啥信服力了,“我真的没有,我叫廖宇凡看住那个女人,可他现在失联了!”
殷泽给了殷朗一拳,殷成束听到儿子嗷地一声,更是再三保证,“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殷泽看向殷朗,“一天,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她有生命危险,那你也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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