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还是磕了三个头后,才缓缓在一旁侍候着的上官婉儿和另一个太监的搀扶下起身,坐到了武则天身后,给她揉着肩膀。
边揉还边问道:“娘亲辛苦了,女儿给娘亲揉一下,这是女儿从书上学着到的手法,据说能让娘亲精神更好。”
武则天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似乎很是受用,在享受她小手揉捏了一会才问道:“令月晚上进宫,可是有何事跟为娘说啊?”
李令月也没有绕弯,直接说了这两天的见闻,最后说道:“娘亲,女儿向陈郎君求取了那个亭子和唱曲之物,郎君说是他是师尊所赠,要和他的娘子们商量后才回复,这个女儿也是理解。
不过在之后,女儿安排监视陈郎君的两名内卫高手心脏爆掉而亡,女儿怀疑是陈郎君和他的夫人所为,不过他们距离近十丈远,若是说陈郎君发现了他们,女儿也觉得说得过去。
但这么远的距离让两个高手心脏爆碎又不流出血迹,女儿是闻所未闻,所以来向娘亲汇报。”
武则开眼神微眯了一下,才对上官婉儿问:“是否就是汝所说,这两天宴请令月和月娘的那个陈杰陈守仁?”
上官婉儿连忙躬身回答道:“是的,天后。”
“他的身份确认了没有?”
上官婉儿还是躬着身子回答道:“天后,还在确认当中,已经安排了人到当阳去查,户部的资料里确认有这么一个陈家,在当阳县淯溪山里,不过还是要去看看这户人家的实际情况。”
武则天微微点了点头,才对李令月道:“女儿啊,此事先不急声张,待婉儿查清后再说,这户人家,为娘已安排人去查验,若是有问题,为娘自会处理,你先不要与之往来。”
李令月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说道:“娘亲,这个陈郎君和他的夫人们,给女儿的感觉很是奇怪,出尘之气息很是浓厚,且几个内卫都明言,他们感觉不到陈郎君和那几个夫人的身位,总之玄之又玄。”
“静儿和月儿甚至私下对女儿说,莫说在陈郎君面前,就是在那一群的夫人面前,她们都生不出一丝丝的反抗和窥伺之心。”
武则天听后神色有点凝重,问了一句:“是道门还是佛门?”
李令月直接说:“据静儿和月儿说,像道门多一点,但又不像,但绝非佛门。”
武则天点了点头,给了上官婉儿一个眼色,又笑了笑说道:“令月,勿需担心,待婉儿查明后再说吧,只有十几二十人,在这洛阳翻不了天。”
接着,两母女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在宫门正式落锁之前,李令月才出了宫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接下来的日子,许小凡过得很是悠闲,在十一月底徐敬业兵败自杀的消息传回洛阳,并没有让这个大唐朝廷组织人民在洛阳进行大型庆祝活动,为了这个事,十几人凑到书房一起,听大张静述说原因。
“李敬业(636—684年),本名徐敬业,曹州离狐(今山东省菏泽市)人,唐朝大臣,司空李积的孙子,梓州刺史李震的儿子。
李敬业善于骑射,颇有才智。总章二年(669),承袭英国公,授太仆少卿,出任眉州刺史,迁柳州司马。
光宅元年(684年),面对武太后废除唐中宗李显、另立李旦为帝、临朝称制的局面,起兵于扬州,自称大将军、扬州大都督,以勤王救国、支持唐中宗李显复位为名,谋士骆宾王撰写《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号召天下,拥兵超过十万人。放弃攻打洛阳,妄图金陵王气,错失大好战机。
武后得知后,剥夺李敬业赐姓和爵位,派遣梁郡公李孝逸、魏元忠统兵征讨。李敬业兵败逃往润州,为部下所杀。”
“《旧唐书》:“敬业不蹈贻谋,至于覆族,悲夫!”
《新唐书》:“及其孙,因民不忍,举兵覆宗。”
李积:“吾不办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儿。”
陈岳:“敬业苟能用魏思温之策,直指河洛,专以匡复为事,纵军败身戮,亦忠义在焉。而妄希金陵王气,是真为叛逆,不败何待!”
张燧:“敬业举义,魏思温劝其直趋河洛,以匡复为事。此与尹德毅之说萧詧龙敏之献策潞王从珂,皆奇谋也。谚曰:‘败棋有胜着’。惜乎当局者迷耳。””
说完,又对众人说道:“其实不管历史书怎么评价,但对于现在的大唐百姓来说,武则天夺了儿子的江山,打压李氏皇族就是不对的,而且在这个时候以女性的身份掌大权,之前有个李治站在台前还好,现在她一个人站在台前,是为这个世俗所不容的,这也就是朝廷热闹,但百姓并不买帐的原因。”
众人边说边聊,却不想还没多久,许小凡心中一动,对众人说道:“我们的第一个麻烦又来了,你们跟我出去一下吧。”
众女面面相觑,一时转不过弯来,不明白他所说的麻烦是什么,只有夏安茹最先反应过来问道:“老公,你是说当天在当阳县玉泉寺遇到的事?”
她的话一说出来,众女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许小凡见她们都明白过来才说道:“当天我们虽离开,但那个什么王爷的肯定会安排人去查我们的底细,我的资料做得再详细,也经不起细查。”
“这段时间我们再次接触了太平公主,我估计那个王爷的情报机构应该是分析出来,也会沿着这条线找过来,再上在公主府的事,太平公主估计也在找人查我们,一边说不一定已经汇合起来了,现在拿到我们的把柄,估计就要安一些罪名给我们,一边是想报仇,一边估计是想知道我编的那个师傅的底细。”
“你们没发现,当天我答应了回来和你们商量将亭子给李令月之后,那么久一直没有收到询问的消息吗?在这等着呢。”
“不过我也想看看,门外的人到底想要干嘛,走吧,要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