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马周!?
“你说你叫什么?马周?清河马宾王?”
马周:“………………”
连咱得字 宾王都知道,咱这么出名吗?!
“正是在下。”
“来,别干了,坐下说。那谁,你过来接着干。”
张辰吩咐完,就拉着马周往二楼包厢走去。
看到张辰如此重视自己,马周受宠若惊之余,腰杆子也挺了挺。
“来,老马,坐下说。”
到了二楼包厢,张辰一边安排马周坐下,一边张罗酒菜上来。
马周能独身一人到长安城来混官做,那也不是泛泛之辈。看到酒菜上来,赶紧上道的帮张辰把酒满上。
两圈酒喝过,看着马周疑惑的表情,张辰爽朗的问道:
“老马,你为何到我这来啊?这长安城大人物多了,我一个小小的县子算什么啊?”
马周:“…………………”
此时的马周也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到了,接下来这几句话如果自己说不好,那自己在人家这就没机会了。
“张县子,名人面前不说暗话,因为你名声好。一言九鼎,一心为国,在下愿意拜入县子门下。”
张辰:“………………”
沃日,这厮也不老实啊。一言九鼎?!一心为国?!就咱以前是傻子的表现,跟这能沾边?!
“老马,你可以离开了。门在哪你知道,赶紧的,从我面前消失。”
马周:“………………”
“县子,别,我说实话。其实你这并不是我的首选,我首选的目标是清河崔家。他们家嫡长女崔雨桐还未婚配,在下很有想法。要是能够把崔家嫡长女拿下,那这辈子就不用奋斗了。本来差点就成功了,结果功亏一篑。”
张辰:“………………”
嘿,你要是说这个,那这天就有的聊了。
“老马,你快说,到哪一步了?衣服扒光了没有?我跟你说啊,这感情啊,敢在前,情在后,说明你得先敢,才能有情。你也是读书人,这道理应该懂。快说说,是不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对崔雨桐霸王硬上弓,又被丈母娘捉奸在床了?”
马周:“………………”
“县子,我不是那样的人。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后才是礼成。不然就是无礼,在下也是读圣贤书的人,知书达理,怎可如此粗鲁?!”
张辰:“……………”
沃日,你这厮读书读傻了?!你都落魄成这样了,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想着跟人家清河崔家嫡长女三媒六聘?!你当人家傻?!
“老马,不得不说,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说说吧,就你这模样,又不懂得兵行险着,你是怎么差点拿下崔家嫡长女的?”
看到张辰一直对这个感兴趣,马周又喝了一杯酒水壮胆后,才极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知道我入不了崔家的法眼,绝对不能直接上门求官求亲,不然人家肯定关门放狗。我就私底下跟踪崔家嫡长女,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观察终于让我逮住了机会。那天崔雨桐带着丫鬟外出游玩,结果一只大黄狗迎面扑来,吓的她们主仆俩大惊失色。”
说到这,马周装逼的先喝了一口茶水后才继续说道:
“当时我胆从险边生,直接抄起路边一个木棍冲上去打跑了大黄,然后又安全的把崔雨桐送回家。”
张辰知道此时此刻,马周肯定会再次停下来,这都是讲故事人的通病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得问,得崔,这是行规。
果然,马周停下来了。
看到马周这样,张辰也上道的问道:
“老马,到崔家以后呢?”
“到崔家以后,崔家家主崔无视也大方,问我要什么?一听这,我觉得这媳妇是没得跑了。我看人家直接,是爽快人。也就直接委婉的把自己意思给说了,结果人家让我去把被我赶走的大黄再找回来,不让我出手相救。”
张辰:“………………”
沃日,你这厮是够悲催的。
“后来我又去了太原王家,结果被我打的大黄是王家的。我刚到人家门口,就被乱棍打出。后来我多方打听,知道范阳卢家也有未婚配的嫡长女,就到了卢家。刚到门口,就看到清河崔家家主正从人家院子里走出来。看到这,我知道世家这边没希望了。我就转头其他名门望族。孔家,萧家,还有那帮老将。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投靠张县子你。虽然张县子你名声最差,可是你有饭店啊,投靠你,总不至于饿肚子。”
张辰:“………………”
沃日,这厮直接起来那是真直接。感情咱是备胎啊,还是最后的备胎。
“老马,你这不行啊。我告诉你,一开始你就错了。当初你赶走大黄,就直接把崔家嫡长女给睡了,他崔家为了脸面只能认了。最多气不过打你一顿而已,男子汉大丈夫,皮肉之苦算什么?!”
马周:“………………”
“张县子,楼下的柜台后面的那个姑娘是你妹妹吗?我想最后被你打一顿,我皮痒了。”
张辰:“………………”
玛德,马周这厮够可以的啊,见杆爬的本事不错。
“老马,实话告诉你,我不会打人,我喜欢杀人。”
马周:“………………”
你们这帮人全不是好东西,都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张县子,开玩笑,开玩笑的。其实我现在对姑娘已经没有那么多想法了,我以后就跟着张县子你混。”
张辰:“………………”
沃日,这厮很危险啊。
“老马,咱们都是读书人,得有风骨。主要是宁折不弯的风骨,一定得有。”
马周:“………………”
宁折不弯?
看到马周不吱声,张辰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冲马周说道:
“老马,走,本县子带你去拜访一下房相。”
马周:“………………”
“县子,你说的是当朝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房相?!”
“别特么的废话,赶紧的。”
虽然张辰很着急,可是那周这厮太墨迹,恨不得要焚香沐浴更衣,只不过没有那条件罢了。
瞎忙活了半天,马周最后连衣服也没换。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换,主要是没有。
都穷的吃不起饭了,哪里还有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