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莉因为有金主罩着,在会所地位飙升,她向来同妈妈桑查雅不对付,听说她又给老板弄来几个美妞,其中一个特别漂亮,当宝贝似的藏着,心里就不痛快。
有了这几个小妞儿,查雅又得得瑟一阵子,想起她刚来的时候,那个死女人动不动就扇她巴掌,气就不打一处来。
打听到她把那个最美的妞儿藏在三楼,出于好奇心,更出于找查雅把柄的动机,她最终按耐不住,偷偷走楼梯绕到了三楼。
可是当她看见那个同查雅站在一起的女孩时,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
月宝?月宝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不错,是月宝,真的是月宝。
心中震撼不亚于当初睁眼发现自己被拐到了红灯区,尤莉莉连忙沿路跑到了一楼楼梯口,整整在楼道坐了五分钟才缓过神来。
“不行!”她猛地抱着怀里包包从楼梯上站了起来,“我得救月宝,无论如何都得救月宝!”
她的手机被没收了,即使有,也不可能报警,警察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弄不好还会把自己和月宝都搭进去。
急地在原地打转。
在红灯区,有三种人最不好惹,有钱的,拿枪的,既有钱又拿枪的。
“对,哈格努大人,他又有钱又有枪,在红灯区横着走,没人敢惹,我去求他!”
尤莉莉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咬了咬牙往门口跑。
上了赌城顶层,卫兵拦着不让她进,“莉莉小姐,老板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诺悍很少上社交网站,手机上连那些App都没有,但是一小时前,他从外面回来,老远听见赌城两个侍应生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
猛兽的听觉异于常人,即使隔着好几米远,他还是在那两人笑声的间隙,捕捉到了一个夹出天际的奶音“战袍,穿的好,老公跑不了,战袍,穿的美,老公回家早~”
一瞬间,犹如电流滚过全身血脉,急躁男人几乎是两步冲了过去,夺过侍应生手中手机,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广告小视频,男人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觉不够,拿出自己的手机,下了同款App,点开她的主页,从头到尾,每一个视频都不放过,坐在沙发上,痴汉一般,嘿嘿傻乐。
“月亮,我的月亮,真的是你!你没跟洪谨对不对?你回华国了,对不对?”
诺悍拿着手机,贴到心口,仰面闭眼,几分钟后,拿出手机,通知手下准备,他要连夜去华国,找他的小月亮,一分钟都等不了。
激动男人冲出门时,正好撞上了门口同卫兵吵架的尤莉莉,眉头不动声色的拧了拧,“什么事?”
“诺悍哥哥,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朋友!”尤莉莉瞬间林黛玉上身,哭地雨打芭蕉,拉着诺悍壮硕手臂,“她是我最好的姐妹,被查雅那个死女人弄会所去了,诺悍哥哥,她是好人家的女孩,不能被糟蹋了,求求你……”
诺悍面上有点不耐,但是尤莉莉一直教他怎么哄女孩,两人也算熟悉,想了想,道,“去找索朗,他会帮你,我现在有事!”
“不行,除了你哈格努大人,老板不会卖任何人的面子,诺悍哥哥,求你了,赎她的钱,我会尽快筹出来的,求求你出面跟老板说一下好吗?最起码,不要让那些人碰她,可以吗?”
尤莉莉经历过那个场面,三五个壮硕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拿把刀剁了那些人,月宝是她唯一的朋友,以前不止一次帮过她,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救月宝。
“诺悍哥哥,哈格努大人!”尤莉莉知道这个男人没什么人情味,心狠手辣,只能以柔克刚,放低姿态,跪到他面前,拉着男人黑色裤管,“我知道,去会所捞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我就她一个朋友,诺悍哥哥,求你了。”
尤莉莉见男人脸色黑沉,下颌崩成一条直线,明显的油盐不进,擦了擦鼻涕,眼珠子转了转,“诺悍哥哥,她可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娇气,最能作的姑娘,如果有她教你怎么哄女孩,就没有拿不下的,真的,我发誓!”
诺悍本来已经不耐烦,想要叫卫兵将人打发了,听尤莉莉这么一说,突然就犹豫了,月亮老嫌弃自己又糙又莽,这么冲到华国去找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万一又把人惹生气了,连怎么哄都不知道。
尤莉莉教的那些情话,总感觉说出来怪怪的,油腔滑调的,他还真没把握,权衡之下,男人点了点头,“走吧,去看看!”
……
会所三楼,姚宫月坐在床边,听着旁边房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心里怕的要死,咬紧牙关,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打开窗户,外面焊着密密麻麻的铁网,虽说是三楼,但是根本出不去 。
坐在窗台上朝下望,人海如潮,却仿佛同她没有半分关联,烦躁抓了两把头发,怎么办,这破网自己这小胳膊也拆不动啊。
吱吖~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皮肤青黑,颧骨凸起,嘴里嚼着槟榔,上身赤裸,孟浪目光赤裸裸的在姚宫月身上打量。
她认得这个人,就是刚才带头进去强奸那两个姑娘人。
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双手无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防身,却什么都没抓住。
那男人笑的邪恶又放荡,搓了搓手,边松裤绳边往她这边走,嘴里说着泰语,她一句都听不懂。
“你干什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她嘴唇惨白,抖地连话都说不清,像只掉进陷阱的小鹿,慌张,无措,楚楚可怜。
眼泪从眼角漫出,那人越靠越近,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期待,自己就地死了,死了总比活受罪的好。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毫无办法,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从没这么害怕过。
小小的窗台,她躲无可躲,那人两步上前,抓着姚宫月的头发,开始撕扯她的毛衣。
姚宫月拼命反抗,转头咬上那人手臂,用尽浑身力气,恨不得生生撕下一块肉来,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冲地她眼泪直流,胃里面翻江倒海,恶心的不行,却怎么都不松口。
那人抽了好几次没抽出手来,骂了句脏话,另一只大手冲着她侧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姚宫月被扇的脑子发蒙,脸上麻麻的,一时竟连疼都没觉出来,整个半个脸都是木的,从窗台上直直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