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半夜十点。
豪华包厢,邪肆男人坐没坐相,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所以,你不但把人哄好了,还答应跟你订婚?”吴猛眼中难掩惊讶。
“你希望我没哄好?”洪谨扯唇,淡漠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好兄弟,抬脚将他的腿踢了下去。
吴猛冷笑,连连点头,“佩服,真他妈佩服。”
“你少给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跟你说的事办了没?”洪谨点了支烟,淡淡问道。
“已经去查了,再等两天。”好兄弟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打算放过小哈格努?”
“他跟我是一种人,认定的事,不死不休,我有种预感,他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如此,当然先下手为强!”
缅北一战后,小哈格努就销声匿迹了,连黑龙都没了消息,猛兽的嗅觉异常灵敏,他不可能不做准备。
“嗯,你说的对,我让他们抓紧去查,订婚仪式不容有失!”
巴律和周谦此时推门进来,四个男人打牌消遣。
“阿律去俄罗斯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周谦嘴里叼着烟,边发牌边问。
“差不多了,开学去学校盖完章就走!”少年冷冷启口,脸上一贯的无波无澜。
“怎么这么听话?你小子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呢吧?”吴猛拧眉,看着身旁少年。
他在军中身居高位,但也并不是一家独大,无时无刻不在承受来自军政府和议院的各种压力,必须培养自己的心腹接班人,这小子是阿谨一手带出来的,又是个军事天才,最主要和他一条心,毫不夸张的说,他想将巴律培养成下一个自己。
可是十几岁的少年,反骨逆天,又一门心思栽在女人身上,他不得不多操点心。
“猛哥,我去俄罗斯之前,得想办法见一趟溪溪,你别拦着我。”少年虽说年纪小,但毫不避讳自己的感情,从十岁起,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战士,他没有童年。
“见个屁!”吴猛没好气骂了句缅语脏话,“人家都把人藏起来了,你去哪儿见?见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甩?给老子老老实实去上学,一年后入职政府军。”
“我要进去同盟军,政府军都是花架子,一年都打不了一场仗。”巴律头都没抬,打了张牌出去,
“你俩一开始还给人用强来着,甄甄嫂子和月月嫂子不是照样跟了你们?”
“那他妈能一样吗?”吴猛狠狠甩下一对红桃A,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前两天还说了,女人就得睡服!”
吴猛被他一句话噎的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儿,踢了洪谨一脚,“你倒是说句话啊,教育教育,别真他妈犯浑。”
洪谨抬眸,淡漠眼神看了一眼少年,
“你要能睡服,也算是本事。”一张牌扔出去,又淡淡补充一句,“不过我提醒你,华国强奸罪三年起,自己想好。”
“三年就三年,总比看着她嫁人的好!”
巴律浑不在意。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睡一夜,进去三年?要进去也得多睡几次,睡到怀上崽再去,到时候出来,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回仰光过日子。”
吴猛匪里匪气笑了笑,“要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等你回来,哥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你小子就是太年轻了,没闻过女人的味儿,馋的毛病。”
“甄甄嫂子知道你睡过十个八个女人么?要不要我去提醒提醒?”
“滚,老子什么时候睡过别的女人?”
“那你让我去睡?”
“老子有媳妇儿,你又没有!”
“你十七的时候天天在大其力的红灯区晃荡,谁知道呢?我亲眼见过你摸一个女人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吴猛直接扔了牌去揍巴律,少年身姿矫健,抬手反击,“猛哥,要练咱们去外面,这儿施展不开。”
“你俩天天跟斗鸡似的,累不累?”周谦摸了支烟点燃,和洪谨两人坐着看戏。
过了几招难分胜负,两人又重新回了座位,拿起桌上啤酒,拉开易拉罐拉环往肚里灌。
“真那么喜欢?”洪谨挑眉,吐了吐烟圈问。
“不是喜欢,是爱!”
“你他妈知道什么是爱么?”吴猛好笑自鼻腔冷嗤一声。
“谦哥,”少年转头,看着周谦,“跟不爱的人睡觉什么感觉?”
周谦睨了他一眼,掸掸烟灰,黑眸暗淡,“跟上班族一个星期上七天班差不多吧!”
吴猛和洪谨皆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猛哥,你跟甄甄嫂子呢?”
“老子恨不得死她身上!”吴猛毫不避讳。
这话说完,几个男人皆是沉默。
在情爱这件事上,几人谁也给谁出不了主意,提不了建议,各有各的苦,各受各的罪。
“阿律,南家背景太复杂,没一个善茬,你就算再喜欢她,也最起码得自己有那个本事上南家的谈判桌才行,你现在连进门都没资格。”周谦终是不放心,好言相劝,
“听我们的话,先把书读完,跟着你猛哥好好混个三五年,握稳了枪杆子,有了自己的事业,腰杆子也硬。”
“可我怕她嫁人!”少年叹了口气,“从上半年开始,她就被家里逼着参加了好几场晚宴,明显就是在物色人选,我能等得了,她等不了。”
“你着急就能阻止她嫁人了?南家如果将所有的宝都押到了她的身上,你就是拿枪抵到她脑门,她也会嫁!”周谦取下口中香烟,眯眼说了一句。
“算了,我的事你们别管了!”少年扔下这句话,迈着长腿,心事重重出了门。
“你怎么不管?”吴猛实在是看不惯洪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仿佛这世上除了姚宫月能让他头皮发麻,情绪翻涌,别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他是个男人。”好兄弟摁灭烟头,嗓音有条不紊,“你十八岁带着军队在缅北跟毒贩子玩命,我十八岁在亚马逊丛林生存训练中九死一生,他现在什么都是我们铺好路,连个女人的事都搞不定,想不明白,就一辈子当窝囊废好了,你也别指望他能干点儿什么,自己生儿子好好培养得了。”
吴猛睨了好兄弟一眼,烦躁抓了抓耳后短发,“几点了?祖宗们下播了没,赶紧接上回家睡觉,一天天的,都他妈操的什么闲心。”
他说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走走走,去开车!对了,你能不能跟月月说一声,别让甄甄上播了,她被月月带的,胆子越来越大,天天在那儿拿着情趣内衣介绍,老子看的肝火直冒。”
“什么叫我家月宝带的?生意不是她们几个人的?再说了,我家月宝没播吗?肝火冒你倒是自己管啊,别捎带上我家月宝。”
“老子敢开口还用的着跟你说?”
“我就敢开口了?老子连穿什么衣服都自己说了不算!”
两个男人边斗嘴边出了门。
周谦抽着烟,目送他们离开,自己躺到了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