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你别说话。”曹昆喝道。
他真心恐此痴丫头触怒玉霜,以致玉霜情绪失控,届时做出冲动之事。
黛玉乖巧地闭口不语,玉霜对着曹昆道:“你跪下,跪地道歉。否则我在这丫鬟脸上划上十几刀,寻常丹药皆难以治愈!”
曹昆语气温和,劝说道:“玉霜姑娘……你可否换个条件,如此对你并无益处。你再思索一些对自己有益的条件,只为一时之气,便如此浪费我的承诺,此举实为不理智。”
玉霜心中暗自权衡,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便也罢了……你若答应助我救一人,我便将你的丫鬟归还于你。”
曹昆颌首,问道:“你要救何人,他又身在何处?”
“他在京城御魔司深处!被囚禁在地下九层牢狱之中。”
“如此,我该如何辨识?难道那里只他一人吗?”
“你倒是聪明,的确,那里只他一人被镇压。”
“他可是那作恶多端的魔头?害人无数?”
“他非魔头,亦未行恶之事,他只是与世人有所不同而已。”
“好,我应你便是!”曹昆爽快回应。
玉霜闻言,道:“你须先立誓,我才信你之言。”
曹昆遂举手指天,誓言道:“我许仙对天起誓,今日我承诺助玉霜姑娘救人,倘若我食言,愿受天雷轰顶,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之罚。”
“公子,何必立下如此狠毒之誓……公子……”
黛玉泪如雨下,满面梨花带雨。
见此情景,玉霜方才展露笑颜,收起匕首,释放了黛玉。
黛玉疾步奔向曹昆,紧紧抱住他,“公子,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曹昆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宽慰道:“无事便好。”
玉霜含笑道:“你们二人当真是郎情妾意。许公子,既然你已应允我,何不随我一同前往京城?”
曹昆悠悠回应:“许仙对你的承诺,与我曹昆有何干系?”
玉霜气得咬牙切齿,厉声道:“你戏弄于我…你这混蛋!”
言罢,她疾速向曹昆攻去。然而,曹昆仅凭手中盾牌便挡下了所有的攻势。
曹昆悠然一笑:“你看,我并未还手,任你攻来,我们算是互不相欠。”
“你这恶徒,混账!”玉霜怒火中烧,无奈的是,她无法突破曹昆的防御。即便是全力以赴,也被那盾牌轻易抵挡。
经过一段时间的攻击,她深知自己难以对付曹昆,但心中的怒气也借此得以发泄,毕竟曹昆确实未有反击。
玉霜收起长剑,无奈叹道:“罢了,就当我们此番恩怨已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飘然而去。
曹昆施展身法紧随其后,手中妙心锤携雷霆之势向玉霜击去。
玉霜未曾料到曹昆竟会出手对付她,心中怒意瞬间沸腾。那锤势大力沉,无可硬接,她只能闪避。
然而,曹昆本无伤她之意,故虽力道惊人,却刻意放缓了速度,让她能顺利避开。
玉霜一心躲闪锤击,却不慎再次陷入曹昆的圈套,一团毒雾正中她的面门。
“又是软骨散,你这般无耻,你这混蛋!”玉霜愤慨地斥骂。
曹昆笑嘻嘻地说:“嘿嘿,得罪了我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你简直是魔鬼,恶棍!”玉霜悲愤交加,泪痕未干,只能痛斥曹昆之恶行。
曹昆却神色自若,他淡然一笑,“幸好你尚存一丝善念,未曾对黛玉有所伤害。否则,我必取你性命。”
玉霜冷哼回应,嘲讽道:“原来鼎鼎大名的许仙,竟不敢用真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为奇异的是,竟对自己丫鬟深情不已,真是匪夷所思!”
曹昆含笑回应,“黛玉并非丫鬟,她对我来说如同亲人一般。莫要用你那陈腐的价值观来衡量我。你自认为高贵,那并无不可。但以此去贬低他人出身或身份,这就一点也不优雅了……”
“那什么公主,你说是吧?”
玉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答道:“升平公主!”
曹昆嗤笑一声,“看来公主殿下修行多年,仍旧对那高贵的身份念念不忘。既然如此,何不重回宫廷继续做你的公主呢?”
玉霜愤然反驳,“要你管!”
此时,黛玉御剑疾飞而至,见曹昆已制住玉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
曹昆转向黛玉,说道:“此番须得好好教教公主殿下如何捏脚。”
黛玉亦嗤笑一声,应道:“我定会好好教她的。”
玉霜羞愤难当,破口大骂:“无耻之极,狗男女!”
曹昆则揽着黛玉,一手提起玉霜,如炮弹破空般疾驰而去。
行至一处繁华市镇,曹昆遂携二女至晨曦所在客栈。他率先迈步,二女则紧随其后,悠然步入客房。一日奔波劳碌,竟未能得享片刻闲暇。
“黛玉,速去唤店家备热水,我要沐浴!”曹昆吩咐道。黛玉闻声即刻离去。虽有那清洁术之流,确有几分功效,然岂能与沉浸汤泉之舒畅相比?
“我想要一间客房。”玉霜凝视曹昆,直言相告。
曹昆含笑回应:“这间足够宽敞,足供我们栖身。且放宽心,我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想这种美事?”
玉霜面露无奈,对曹昆无赖行径无可奈何。既无力反抗,亦无法逃脱,更兼身中软骨散之困。况且曹昆行事作风直如邪魔外道。
玉霜只得低头恳求:“我劫持黛玉姑娘,我向你们道歉。望君海量包容,允我独住一间客房可以吗?”
曹昆朗声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你在宫廷所学的礼教规范,在我这里不好使!”
玉霜闻此,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曹昆复追问道:“你假装晕倒接近我们,究竟意欲何为?有何图谋?”
玉霜不耐烦答道:“我早都说了!”
曹昆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求我相助救人,可凭什么啊?莫非你想用美人计?”
玉霜冷冷一哼,道:“你杀害朝廷命官,致使镇灵县擅自独立自治,这可是谋反大罪。我甚至还向御魔司的人透露,此事是玉禅宗所为,也算是助了你一臂之力……可你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恶棍!”
曹昆心中暗想,一个小小的县邑,朝廷或许不至于兴师动众前来征讨。
“其实,你不告诉他们更为妥善。”曹昆笑言,“造反又如何?造反有理!”
他接着说道:“倘若朝廷果真胆敢来攻,那和平县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扩大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