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与平心品谈八尺姐姐之妙,引得平心满心好奇。
两人言语交缠,肌肤相亲后,各怀满足,共度良宵。
次日清晨,宁寂然亲至福报宗登门致歉,曹昆却避而不见,只遣姽婳、黛玉及真悟接待,他与平心情意正炽,不愿为琐事烦扰心境。
随后,曹昆径直奔赴问剑宗落星峰,甘愿做起杂役。
平心非但不反对,反而热情支持,甚至易容换貌,执意同行,此举令曹昆颇感困惑。
想来也是,平心与自己相识最久,相处时日最短,此行正好能共度二人世界的时光。
毕竟她也曾提及是否觉得相聚时刻太短暂。
姽婳留守福报宗,而黛玉虽是贴心,修为与心智皆未至可独挑大梁之境。
曹昆携手平心入剑语城,找了一间客栈暂住,之后便独自前往落星峰。
途中,曹昆向妙玄发问:“妙啊,你说墨雪此次会折腾我吗?”
妙玄淡然回应:“你那些事儿,谁能说得准呢?不过那女子,也并非想象中那么难以亲近。”
曹昆又道:“要不,你去福报宗陪婳姐一阵子,帮我瞧瞧宗内弟子资质,挑选几个好苗子重点培养。”
妙玄思索片刻,答道:“此事再议吧,我看那儿也没几个资质出众的。真正好的,早就被各大宗门抢光了。”
曹昆心中了然,确实,真正的天资卓越者多被大宗门收入囊中,散修之中偶有资质上乘者,其个性往往与众不同。
一路交谈,两人转瞬即至落星峰下。
此刻,落星峰上,遭炸毁的大殿残骸已清理一空,尚存几座小建筑仍完好无损。
问剑宗弟子正聚集此地,着手重建工作。
曹昆上前与他们攀谈,原来是一群出自问剑宗炼器堂的弟子。
曹昆对这些“宫酱”暗自赞赏。
他迅疾寻至西面一座小巧阁楼,那里正是墨雪与青鸾栖身之处。
此处环境清幽雅致,颇为宜人。
曹昆毫无顾忌地大步而入,径直坐下,与平日里的谦谦有礼形象截然不同。
墨雪见状,忆起这小子胆大妄为,不禁嗔道:“你身为杂役弟子,该有点觉悟,遇见尊者要行礼……”
曹昆打断她的话,笑嘻嘻地道:“见到师尊,是要磕头的是吧?师尊,我倒是愿意磕,可您不愿接受呢,嘿嘿。”
墨雪明知他是故意调侃,这话外人听来如坠云雾,实则是二人之秘。
随后墨雪安排道:“主殿是你给炸了,去帮炼器堂的弟子们重建。”
曹昆却摇头道:“那活儿我不擅长,我不过是个杂役而已。”
墨雪又道:“那你去做点吃的,就那个奶油蛋糕,这次若再敢下毒,看我怎么剥你的皮!”
曹昆心中窃喜,墨雪果然中意他的手艺,却决定不轻易遂其愿:“没工夫做,两个月后我要参加大比,得抓紧时间修炼。”
墨雪以尊长口吻训诫:“杂役弟子,应当听从安排,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曹昆面色不变,暗中传音:“师尊,过几天如何?”
他知道此刻不能事事顺从,此前在六阳宗时曾通过传音试探,并借故拥抱之举进一步试探边界,旨在步步紧逼又适时抽离。
面对墨雪使用的心理战,须进退有度,你攻我守,你退我进。
他所谓“过几天”,其实是吊足对方胃口,实际上可能第二天便会满足她的要求,以此加大她的情绪波动幅度。
不出所料,墨雪微微点头:“好吧,那你先去修炼。”
然而,曹昆并未遵命,而是取出数封挑战信置于桌上,有意找问剑宗几位天才弟子切磋一番。
他转向青鸾,恳求道:“师姐,能帮我将这些送到他们手中吗?”
青鸾瞥向墨雪,静待其指示。
曹昆继续说:“师姐,你何必这么怕师尊呢?师尊既和蔼又美丽,咱们同门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青鸾听罢,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墨雪亦是嘴角扯动,心忖:一个杂役弟子怎会有这般气场,旁人不知情,恐怕会误以为他是落星峰峰主。
墨雪定了定神,回道:“你自己送去吧,你虽是落星峰的杂役弟子,但身份非比寻常,不只是落星峰那么简单。”
曹昆细思之下,墨雪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实关乎人际交往之微妙。
于是,他将那几封挑战信收起,不再挂怀。
墨雪接着话锋一转:“闻你惯用铁锤,可在六阳宗与宁寂然交手时,我却见你屡屡施展掌法。”
曹昆回应道:“锤乃我的主修兵器,掌法则偶有所获,算不得真本行。我这掌、剑之技,皆属业余水准。”
墨雪却不以为然:“我看你那掌法浑然天成,剑术亦有可观之处,倒是锤法究竟如何?可否让为师见识一番?”
曹昆打趣:“师尊为何对我如此关注?莫非是怕我输了不成?”
他心中暗笑,前有姽婳自称师尊,如今已是他枕边人;再往前数,妙玄也曾以师尊自居,如今成了他的乖女儿。
墨雪面带愠色:“谁关心你了?本座不过是好奇,那位大名鼎鼎的许仙,参心宗紫电雷鸣使,究竟有多少真功夫!”
曹昆欣然应战:“师尊是否欲亲自指点一二?”
墨雪傲然道:“本座愿降下修为至与你等同,与你切磋一场,验明你是否浪得虚名!”
曹昆乘势问道:“若是我侥幸胜出,师尊可有什么奖赏?”
墨雪傲然一笑:“只要你能胜我,任何要求,本座悉数应允!”
墨雪修行多年,身经百战,即便在同境界之中,她的战斗经验又岂是初涉修真界的曹昆所能比拟。
听罢此言,曹昆心头涌起一股豪情,朗声道:“既然如此,弟子恭敬领教师尊高招!”
言语未落,二人已然腾空飞离阁楼,瞬息间抵达落星峰的一片荒废空地。
此处曾是剑修修炼之所,而今却被杂草淹没,显然久无人问津。
青鸾紧跟其后,一心欲窥探“许仙”真实修为。
她对师尊之能深信不疑,然而对这负心汉“许仙”,又满腹怨念,期盼师尊能严惩一番。
但昨日自己那一掌掴之事,又令她担忧他会因此记仇。
矛盾情绪在心头交织,一时难以自解。
回忆起那几日的甜蜜时光,她心中却又不禁泛起阵阵暖意,柔情与愤慨相互纠缠,令青鸾心绪难平。
一边是师尊出手教训的期待,一边是对往昔温情的眷恋,两厢情感,在此刻于她内心深处交锋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