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叔。”
“一水在这儿呢哈。”
这几天宋富贵一直等着徐正利给自己来信儿呢,毕竟只有杜小双签字了,他才能领到镇里给自己的这个补偿。
这天宋富贵正在家里愁呢,就突然接到了徐正利的电话,他刚到村委会就碰到了谢广坤,两个人就一起进去了。
“不是,老徐,是不是那个小双给我签字了,让我去镇里取钱呢。”
“你这心可真大哈,还惦着你的钱呢。”
“你不道歉小双书记人家不回来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杜小双心胸狭隘。”
谢广坤一直对之前的事情对杜小双心有芥蒂,他认为杜小双走了那这个生态新农庄就没了,那筹备委员会也就没了,那他跟刘能就一样只是村民,没有谁高谁低了。
“我认为,作为一个领导,是不是,,你必须具备什么呢,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觉得这才是做领导的一个基本的条件。”
“是吧,你遇到事儿了,你不高兴了,遇点儿挫折,你走了,撂挑子了,这是当领导应该做的事儿吗。”
“这……这叫推卸责任。”
宋富贵本来怂的要命,听了谢广坤这话自己也弱弱的开了口,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说完没有?”
“不想再说了,提起她……我挺生气。”
“哎呦,你还生气了,你那气在哪儿来的呢?”
“这事情的原因自个儿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吗,那道个歉能怎么的呢?”
“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咱们村儿这个土地流转这事儿迫在眉睫,如果让你俩给整黄喽,全村人的利益,这个责任你们能担起了吗?”
“你这话不对呀,老徐,你可别给我们扣这帽子啊,就即使道歉,那也得他去道歉呐。”
“是老宋上镇里头去告的人家,又不是我,你让我道什么歉?”
“广坤,我就发现你怎么说话转轴子呢?”
“我去镇里告不是你指使的吗,要不我哪儿有那么多馊主意啊,现在出事儿了你往我身上推了,你让我背黑锅是不是,你是什么人?”
“老宋,我想问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还我给你出的主意,谁信哪,我给你出的主意。”
“再说那腿儿长你身上了,你说去就去,我怎么了,我高轿抬你去了?”
“不你让我上车赶紧走吗。”
“什么我让你赶紧走了?”
“话又说回来,那嘴长你鼻子下边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关我什么事儿啊,你就赖我啊。”
整个会议室一共就四个人,现在就听谢广坤跟宋富贵撕吧这件事儿究竟是宋富贵的错,应该他去道歉,还是这是谢广坤指使的,两个人都应该去道歉了。
“广坤叔,我得提醒你,如果杜小双要不回来,李奇伟可就要撤资了。”
“他撤撤呗,这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接下来他就规划,要把一部分资金投入到咱们村儿中中小企业上,作为生态新农庄配套产业。”
“其中就有永强果园,还有小蒙豆腐坊,如果李奇伟走了,你想一想你家的损失多大。”
“不是,一水啊,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呀?”
“真的。”
谢广坤听了刘一水这话突然冷静下来了,如果李奇伟真的因为杜小双不干了而撤资,而李奇伟本来就打算投资果园和豆腐坊的话,那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
“如果不道歉也可以,大不了产业不发展了呗,是不是。”
“另外,我可得提醒你俩,咱们村儿现在正在进行土地流转,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同意把土地给李奇伟。”
“甚至有些人准备去打工了,如果你俩把这事儿整黄喽,可别怪我到时候跟村民实话实说。”
“咱们村儿的经济不发展,你俩可就成为咱们村儿的罪人了。”
刘一水现在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真的能唬住人啊,不过谢广坤确实也不是吃素的。
“你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不应该把这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一个小老百姓,就我一个人能影响咱们村儿的经济发展?”
“现在是这么回事儿,如果杜小双回来,啥事儿没有,如果她不回来,就啥都没了。”
“那……她回不回来也不是我们说得算啊。”
“那就看你道不道歉呗。”
“那你说我这么大岁数我给她道歉?”
“你说人家暗箱操作吗?”
“我这只是享受一下我一个小小村民的话语权。”
“你给人家污蔑了,人家也应该享受一下被道歉的权利吧。”
刘一水和谢广坤你一言我一语的,你有上句,那我就用你的意思去接下一句,怎么说你也不能直接推翻你说过的话吧。
“行了,不多说了,具体咋定,叔,你们俩定。”
“叔,我走了啊。”
“不是,你看你这孩子,你不能把我们给撂这儿啊。”
刘一水也是聪明,该说的话都说了,谈话到此为止,剩下的就让两位当事人自己去想,是去道歉让人家回来,还是做全村儿得罪人,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啊?”
“瞅我干啥呀,都年过半百了,道个歉能咋的呢?”
“让个孩子给说成这样,你家丢人不?”
“别说……别说那没用的了。”
刘一水走了以后徐正利又呛了两个人几句后,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我现在就给小双书记打电话,你们俩就跟她说,行不?”
“老徐,你现在太磨叽了,打呀。”
“是啊,你打就完了呗。”
刚才两个人还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推卸责任,现在倒是催着徐正利赶紧打电话,就算是赔上老脸道歉自己也不能让自己家损失那么多,更不能成为全村人的罪人,那他们在村儿还能不能做人了。
徐正利看着眼前这么猴急的两个人又是一阵无语,现在不是刚才推卸责任的样子,现在是越看他们越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