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砚诧异于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转眸看向她。
不是什么情话,也没有那么露骨,但就像是游走在他的敏感地带,一字一句都带着撩拨人心的意味,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非就是赤裸的暗示。
如果她没有性冷淡的病症,那他自然知道怎么应对。
可眼下刚遭受过视觉冲击,又是暧昧撩耳,再接着就是肌肤相亲的碰触了。
偏她一双水眸清澈纯净,看向他时眼神好像不谙世事,或许她的表达重点在于‘池壁太烫’,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男人已经禁不起任何撩拨。
“怎么了?”她问。
他下颌微微绷紧,声线沙哑:“坐我腿上?”
她点点头:“嗯。”
凝着她那双眼睛看太久他也会有种有羽毛拂过心口痒痒的酥麻感,但是却怎么都挠不到,不知如何缓解,总感觉她这副模样看着他是有点故意的成分。
但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他没再多想,去牵她的小手,“来。”
池悠悠握住他的手,从汤池内起身,侧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条手臂环过他的后颈。
祁薄砚动作自然的搭上她纤细的腰肢扶住她,手指触碰到水下她柔滑的睡裙,仅隔一层布料贴合着她的肌肤。
她没说话,仅看着他。
两人对视没一会儿,祁薄砚还在克制,一侧的手臂绷得青筋都鼓起来,可她爱娇地贴过来时,他还是微微低头吻上她的唇。
热烈缠绵的吻一触即发,她侧着身子勾住他的脖颈,唇齿间主动勾缠他的动作让男人额上溢出薄汗。
在有些东西控制不住前,他用仅存的理智掐着她的腰松开了她,又不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到白嫩的耳下,埋入她脖颈。
他将她抱进怀里,平复气息。
他闭上眼睛,想跟她聊点别的,“你弄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看起来很费时间。”
她轻抚着他颈后那块颈骨,“之前在安城拍戏的时候,每天忙完通告之后就可以弄一会儿,还好,日积月累,看起来就多了。”
祁薄砚想起之前,总感觉这些事情之间有些联系,便直接问了句:“那我之前想去看你,但是你说很忙不想我去……”
她轻声道:“嗯,因为数着日子快到你的生日了,我的时间有些不够用,所以才没让你来。”
是为了给他准备这些惊喜。
池悠悠与他拉开了点距离,美丽明艳的脸蛋上净是笑意,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祁薄砚,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你过。”
这话让祁薄砚心口暖意四散。
不过没等他说些什么,她又换了副表情,“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怔了下,“什么?”
“我知道刚刚我一时兴起往你脸上抹奶油是我不好,不过我想了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向你赔罪,但你不能再用这个借口欺负我。”
“我喜欢的方式?”
祁薄砚抿唇,隐约觉得她有些反常,可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日的原因,她简直要把所有好听的话说给他听。
以往有些在他的引导下才会说出口的,竟也能不经意间说出来。
她笑了笑,“亲你十分钟,怎么样?”
“……”
他问:“在这里?”
“在这里也可以,”她带点娇柔妩媚感,距离他近了点,柔声道:“去床上也可以。”
祁薄砚凝睨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在她这句话落下时,胸腔的位置有欲望翻滚出来,他刻意去压了压,不过作用聊胜于无,于是两种矛盾的思想在脑中撕扯。
有些刺激会让人失去理智。
他抵抗不住她的。
在他沉默的那会儿,她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那就先在这里。”
原本以为她是想接吻,可她先扶着他的肩膀从汤池内站起来,俯下身,长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有些话根本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所以当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确实小吃一惊,再加上他这个角度去看弯着腰的她……
媚骨纤形,性感诱人,无比香艳的画面。
那冲击力不亚于刚刚,甚至更甚,毕竟近在咫尺。
只一眼,足以让他全身血液沸腾。
“我开始了。”
她先是亲了亲他的唇,暧昧但不涩情,而且并没有继续,而是慢慢亲到他的颊侧,到耳根。
她双手原本圈着他的脖颈,一只手贴上他的肩膀,柔软的指贴着他的肌肉往下缓缓地摸。
“好了。”
在她的手没入水中时,他伸手摁住她的手,微微偏开头,脸上带了点无奈的笑意,反应过来她确实是故意的。
大约是因为他刚刚‘欺负’过她,在男女力量面前她又拧不过他,所以才要在这方面‘欺负’回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别勾我。”
祁薄砚握住她的手,抬了抬示意了下,“下去吗?”
池悠悠将手腕抽出来,重新搭上他的肩膀,看他眸色深沉,实在不好辨别他此时的状态。
“是你定力太好,还是我对你吸引力不够了?”
他滚烫的掌心在水中扣住她的腰,用力摁,唇角掀起点弧度,嗓音已然沙哑透了,“你非要看看你对我吸引力怎么样?”
她轻抿了下唇瓣,脸颊嫣红得要滴出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祁薄砚眉头轻皱了下,眉梢微挑,“你对我还有秘密?”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说。”
“你要顾及我的感受,不能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她这话说得奇怪,让他不禁重点跑偏,“我什么时候不顾及你的感受了吗?”
她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脸颊更红,连带着白嫩嫩的小耳朵也是,“嗯,有的时候。”
他当时没有细想,对她口中的那个‘秘密’反而有了些好奇感,于是先道:“好,说吧。”
池悠悠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倾身靠近他,上身与他贴得毫无缝隙,心跳也随之加快,“祁薄砚,我好像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