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极具磁性的嗓音低哑暗沉,“把你弄哭。”
“……”
这句话生生把她要说的噎了回去。
因为是意想不到的答案所以她还理解了几秒,总觉得这四个字别有深意似的,但她又觉得自己满脑通黄。
回家就去敲木鱼!!!
祁薄砚唇线绷紧了些,又问了句,“刚刚我吓到你了?”
她内心:当然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凶吗!我腿都软了!
但是嘴上:“……没有。”
他轻轻挑起眉梢,“那你刚刚一副要哭的表情?”
“……”
“有、有吗?”
她刚刚的表情……这么悲伤吗?
不过把她弄哭又是他的什么恶趣味……
祁薄砚凝着她精致明艳的小脸,觉得她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距离他很远。
因为她如阳光明媚,而他身处黑暗。
他曾在泥沼中挣扎求生,即使后来脱离了苦海,可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时,他却仍感觉周围暗黑冰冷,荆棘丛生。
他声音很轻很淡,只剩气音,“还给抱吗?”
池悠悠一怔,随即朝他张开手臂。
祁薄砚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伸出一条手臂箍住她的细腰,动作有些急,将她揽进了滚烫的怀中,摁紧。
池悠悠没想到他的动作幅度如此之大,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了他的胸膛,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被嵌进了他的怀抱里。
说实话,有被吓到。
她想象中的拥抱和他把她抱过去摁怀里的真实状况完全不一样。
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感觉到他只是把她抱得有点紧后,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随后慢慢的伸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崽,别不开心了哦。
这应该是她打算攻略他和他拉近关系后第一次给他送温暖,虽然有点心惊肉跳,但好像她的办法真的有用?
他轻轻贴着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的甜香,嗓音沙哑低沉,“对不起,吓到你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她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不合时宜的俩字:赔钱。
但是嘴巴不允许她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于是颇委屈的应了声:“嗯。”
那对她来说可是噩梦来着,那种眼神谁顶得住啊。
紧跟着她就听到他更低的声音,带着点让人心疼的破碎感,“你别怕我。”
很轻的四个字,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原本没有感同身受的,毕竟她也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苦难。
但此刻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落寞和小心翼翼。
他是希望有人能够陪着他的,但是没有人敢靠近。
“我没有怕你,但是你刚刚看我的时候有点凶。”
不止一点。
他皱了下眉,“刚刚不知道是你过来。”
她好像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点自责,用很轻松的语气道:“所以我原谅你啦。”
祁薄砚手中抱着她的力道紧了紧,闭上眼睛,原本掉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
脑子里原本充斥着的杀戮、血腥的回忆被压了下去,抱着怀里的香香软软,没过多久,他开始有点心猿意马。
呼吸变得粗浊,胸腔内那些压抑着的情绪也变得激烈了些,沸腾了血液,叫嚣着想要释放出来。
他喉结轻滚,嗓音是与刚刚不同的暗哑,“我有点晕,去睡一会儿。”
他箍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沙发边缘站起来,将她松开,酒劲儿往脑中翻涌,身形跟着晃了晃。
池悠悠抓住他的手臂,“我扶你?”
她刚刚睡的房间应该就是他的,所以她拉着他一条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抓着他的腰侧,引导着他往主卧走。
带着他走进卧室,她正要伸手去开灯时,男人突然伸手关了房间的门,反手撑着墙壁,将她笼罩在一小片区域内。
有些东西好似压制不住。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呼吸不匀,微微弯下身,“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几秒,下意识的想要跟他拉开些距离,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脖颈,虎口卡在她下巴的位置,轻轻捏着,让她微微仰头。
他喉间溢出一声,“嗯?”
她眨眨眼睛,“我觉得,你需要我……?”
祁薄砚凝着她水灵潋滟的双眸,无声无息的引诱让他忍不住的压低了点,几乎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笑了声。
她的心里在咚咚咚打鼓,“笑什么?”
“嗯,我需要你。”
他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一直在吗?”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好像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带着点薄茧的指腹蹭着她的肌肤,一阵酥麻感划过骨缝,让她心跳更快了些,“我……”
他有些头晕,深呼吸一口气后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合乎时宜,也可能是怕自己听到不想听的,又道:“心跳有点快……”
池悠悠觉得脸颊在发烫:啊?
不是,他怎么知道她心跳好快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
“……”
他说他自己?
池悠悠感觉自己的心跳图上下起伏的厉害,耳根红艳欲滴,掀眸看到他背着光的深邃性感的脸,“你是醉了吗?”
他这灼人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温柔暧昧,又勾得人心痒,但她总觉得他有装醉撩拨她的嫌疑。
“嗯,醉了。”
“……”
他这话听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是醉了。
于是她心里冒出了点儿坏心思,想起上次她喝醉酒后他第二天诈她把她弄得手足无措的场景,想着也捉弄捉弄他。
她伸出小手拉下他的手,两根手指隔着一层衬衫抵在他的腹肌上,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还时不时的用带着钩子的双眸娇娇的望他一眼。
真醉还是假醉啊?
男人呼吸一紧,下腹气血翻涌。
她捏着他的衬衫拽了拽,试探的说了一句,“那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