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没几秒,又亲在一起。
他手指扣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在沙发上,这次动作温柔许多,可越是柔情似水内心的欲望便会被无形放大。
喉结轻滚,他贴着她的颈窝,抱着她喘息了会儿,有些口干舌燥。
脑子里有绮丽旖旎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和她如此亲密他不可能没有反应,缓和了一会儿身体还是有些紧绷,只是现在——
他稍稍支起身子去看她。
却发现她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
他体内欲望翻腾得厉害,刚刚他们还在接吻,周围温度都升高了几个度,按照这样的发展趋势,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这种亲密对她而言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吗。
其实这也不怪悠悠。
主要是她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就是各种忙碌,今天又在片场接连拍了好几场,晚上又被他吻得身子发软。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点,外加身边有他,困意来袭时冲散了所有欲望。
祁薄砚看着她软嘟嘟的小脸蛋,大约是他松开她后少了些温度,她自动自发的往他怀里钻,又咕哝着小嘴巴蹭了蹭。
男人被她的动作气笑,深吸了一口气后认命的起身,将她小小一只抱在怀里,走向卧室,放在被窝里。
不过松开时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
他伸手把她的小手牵过来,抵在唇边亲了亲,原本要给她放在被子里,但她皱着小眉头抓着不松手。
见她睡得不安稳,他没直接走,坐在床边她放置的软凳上。
陪了她不知多久,他闭目养神,低头轻轻捏了下眉心,察觉到她握着他手的力道紧了紧。
他掀眸,看到她缩成一团在睡,随后整个身体颤抖了下,人似乎是被惊醒的。
池悠悠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有些懵,将手缩了回去,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昏黄的壁灯照在男人优越完美的轮廓线上,她微微眯着眸,“你还在吗……”
“嗯。”
他直接起身,俯身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
他眉宇轻蹙,“那怎么醒了?”
她刚醒,脑子还有些迟钝,低喃道:“不知道,最近经常这样,应该是太累了吧。”
祁薄砚眉间皱紧,看着她的模样不像是最近,有可能是之前就有了。
他不禁想到那段监控视频,凌晨两点从睡梦中惊醒后去找他,那是她也是这样?
他轻轻揉了下她柔软的青丝,“睡吧,我陪着你。”
她刚醒,声音格外的软,“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他想起十一打的那通电话,只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晚一点也没关系。”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娇懒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小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那你上来。”
他低眸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脑子里懂她的意思,但手撑在她旁边,嗓音低哑的问:“上哪儿?”
“床。”
男人凝着她的眼神平添几分暧昧,“会不会太快了?”
池悠悠:“……”
好端端一句话被他给带偏,她瓷白如玉的小脸又有漂亮的红色冒出来。
“你想什么呢,不让你上来了。”
被他的目光盯得她越想越觉得她刚刚要她上来的话带了点颜色,于是在被窝里翻过身背对着他。
没过一会儿,她感觉到被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滚烫宽阔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凑近她亲了亲她的小耳朵,声音更哑,“我怕这样习惯了,以后每天都想抱着你睡,怎么办?”
她唇角抿着点笑弧,有些故意,“一天养不成习惯。”
他松开她,支起半边身子,低眸觑着她,“你要是不想睡了的话,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做。”
“……”
她想了想,又翻过身来,直接道:“抱我。”
他一怔,“要什么?”
她格外乖,娇软道:“要你抱着……”
要说习惯和依赖,应该是她才对。
害怕的也应该是她。
害怕以后万一分开了,最不习惯最难受的应该是她,只是这些她不想过度去想,给自己平增困扰。
对于祁薄砚而言,她能直接表达自己想要什么就已足够,这样能让他感到她确实需要他。
“抱。”
他伸出手臂从她的颈下传过去,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睡吧,晚安。”
池悠悠闭上眼睛。
在他怀里她会格外安心,那怀抱比安眠药要有用许多,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她近期少有的一觉到天亮。
醒来便感受到他还在,睁眼便能看到他,那种踏实又安稳的感觉让她想一直窝在他怀里。
看到她醒了,祁薄砚弯起手臂摸摸她枕在上面的小脑袋,“早安。”
“早呀。”
池悠悠还想再窝一会儿,但是想起他从昨晚接了那通电话后就一直陪着她,便也就起床了。
他虽是有事要处理,但还是给她准备了早餐才离开,走前跟她说了声,“我晚上再过来。”
她吃着小笼包,腮帮鼓鼓的点头,“嗯。”
等他离开后,她翻了手机出来,找到之前的那条录音,简单做了剪辑。
这条录音她原本打算放在合适的时机拿来牵制凌暮云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如果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这条录音也算是把事情说清楚。
至少网友不会往一边倒。
……
前一秒还和颜悦色的男人,在踏出酒店的下一秒面色沉冷如冰。
祁薄砚看着手机内路十一传过来的董佩华被绑在墓园树上的视频,想起她在媒体面前梨花带雨说的那些话,桃花眼漫出浓密的阴戾气息。
随后他开车去了墓园。
只不过这女人在这里待了一夜,仍旧嘴硬。
董佩华在看到祁薄砚的那一刻便红了眼,这是她知道这男人的身份后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生的贱种?”
“真没想到,我花了那么多钱扎了那么多的草人,日日夜夜的诅咒,你居然还活着,只有那个贱人死了。”
“贱种,你就应该跟你那个只会岔开腿勾引男人的贱人一起死!”
祁薄砚阴沉着一张脸朝她走近,抬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拿下来,一只手凌厉的伸出去捏紧了董佩华的脖颈。
董佩华看着男人墨镜后的那双满含嗜血杀戾的双眸,忍不住的瑟缩了下,脊背窜上一阵极为恐怖的恐慌感。
喉咙被掐紧,氧气逐渐流失,她的面色渐渐涨红,唇缝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我是……凌家……的……大夫人……你敢……”
她敢说那些话无非是仗着他不敢对她怎么样,不然凌家不会放过他。
但是真正徘徊在死亡边缘,窒息感放大了她的恐惧,尤其是看着面前这双如罗刹般恐怖的眼睛,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祁薄砚当然不会杀她。
在他的观念里,从来不是死最可怕。
男人收回手,俊容上是极致的冷漠,吩咐手下,“带下去,按我说的处置。”
一旁手下应声:“是。”
董佩华声音有损,忍着疼沙哑出声,“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祁,祁薄砚,我儿子不会……不会放过你!啊——”
黑衣手下直接用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路十一将手中的湿纸巾递过去,看他拿了一张擦拭着手指,想起昨天的事情,提起:“祁队,我昨天去京字81号会所处理事情,看到了苏小姐。”
祁薄砚手中的动作顿住,神情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