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抵达私人马场的苏卿婳从换衣间换好马术服,踩着黑色长靴朝着马场走去,站在马场入口,她便看到了那道挺拔的显眼身影。
常年跟着苏卿婳保护她安全的贴身保镖徐恒匆匆跟上她的脚步,按掉耳上正在通话中的蓝牙耳机。
“小姐,京城的赌场出事了,少爷人现在被扣在市公安局,这事恐怕……需要您亲自过去处理。”
苏卿婳脚步一停,突闻此事时脑仁跟着发疼,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她怒道:“我安排在赌场的人都是废物吗?!阿野怎么会被扣进公安局?”
徐恒低头,“我刚收到消息,暂时不清楚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紧咬着牙,望着马场内的那道身影又看了一眼,终是只能转身离开。
“把这件事压下去,不准我父亲的人知道一个字,另外,再找个具体知情人,把这件事一字不落的给我讲清楚。”
“是。”
她刚离开京城没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心中烦躁不已。
苏野的身份太特殊,若是从网络上传开了势必会闹大,那么父亲那边肯定会知晓,那么到时候她要面临的不知道是什么惩罚。
这件事必须她回去亲自处理,且要滴水不漏。
本来今天下午准备好了一切,要和他们打个照面的,没想到会出此变故,原本她预想的画面变成泡影。
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憋着那股郁气回京城。
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
“介绍什么?”
简单四个字,让唐棠脊背窜上来一股阴冷的凉风,透进骨头里,持续不断,越来越冰。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祁薄砚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唐棠身上,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里带了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让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
“唐小姐,我认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唐棠扯唇干笑了声,“哈……明白,我在给池小姐讲笑话呢,我觉得还挺好笑的,你们玩,我先去骑马了。”
话落,她便赶紧溜。
等到她迅速爬上马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她背后那股阴冷感才稍稍减退下来。
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并对她献殷勤的男人不少,在她撩拨之下渐渐沦陷的男人亦是,像这种一开始就对她不来电还给她巨大压力的男人——
算了吧。
不过他刚才释放的低气压,到底是因为之前他顾忌着她爸才收敛几分,还是因为她跟那位池小姐说要给她介绍男人?
不会吧。
难道身居高位、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是纯爱战士?
她有些疑惑的朝他们那处又看了一眼,惊讶的看到男人神情温柔和贴心的将女孩小心翼翼扶上马,随后一个利落的动作,踩着脚蹬稳稳的坐在了她身后。
他牵住缰绳,将女孩圈在了怀中,旁若无人的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展示着旁人无法窥见的一面。
她见识过很多情人之间调情的画面,从来都无动于衷。
但眼前这幅,她居然有些艳羡。
…
两人同骑的那匹马在阳光下走了起来,散步似的速度。
“刚刚你们聊什么了?”
池悠悠没答,抓着他的手臂低头闻了闻。
祁薄砚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你身上好香啊。”
她回头看他,眯眸,问他:“是不是有别的美女姐姐的味道?”
他刚刚在那女人贴过来之前就及时闪开了,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的味道,知道她这句话是看到了什么,于是伸手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摁在怀里。
他语调带几分低哑,“那你在我怀里待一会儿,我要沾上你的味道。”
低眸看到她白嫩嫩的耳朵染上粉色,他低头在她的小耳朵上亲了亲,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
“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只是简单了解了下那位唐小姐,但也清楚的知道两个人不属于一个圈子。
思想观念不同,应该不会聊到一起去,但她们好像聊了许久,他走近时,还听到那样的话。
“她说……”
池悠悠没有隐瞒,先跟他说了那件唐棠想跟她分享他的事。
男人眉间皱起,薄唇抿紧,原本想说些别听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但沉默几秒后,在她耳边沉声问了句:“你怎么回答的?”
“我啊?”
“嗯。”
她支支吾吾,“也没……没说什么。”
那语调一听就不对劲,他拧着眉,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腰,“跟我说。”
他专往她敏感的地方捏,池悠悠有些受不住,抬眸娇嗔的瞪他一眼,故意道:“我就说,让给她。”
他目光沉沉的盯了她几秒。
她原本是想逗他一下,顶着他滚烫的眼神又有些顶不住,那眼神好似要把她吃掉似的。
她刚要解释时,男人突然一夹马腹,身下的马震了一下叫了声,便突然开始在马场的草地上狂奔起来。
“啊……你……祁薄砚……”
“你让它慢点,我不行……等下……啊……”
这种颠簸她是第一次经历,太过剧烈,还很刺激。
虽然身后男人给了她不少安全感,她还紧紧拽着马鞍,但这并不能让她安心。
“你停下……喂……你听我说……”
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这种刺激没有持续太久,他似乎掂量着时机,绕了一圈后就拽紧了缰绳,让身下的马儿缓缓慢下来。
她剧烈的呼吸了几口气,还觉得不够,余惊未消的伸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缓了会儿,拧着精致的眉头侧头看他。
她的声音打着颤,“你干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吓我?”
“吓?”
这个字让他有些冤枉,祁薄砚抱紧了她点,声线带几分沙哑,“不是有我在么,怕什么。”
看着她仿佛受惊般的小鹿眼,他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嗯?”
其实他有点病态的沉浸和喜欢那种感觉,就是……她全身心依赖他,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感觉。
她眨眨眼睛,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你没有故意吓我吗?”
他倒也坦诚,“嗯,故意的。”
“……”
他低头咬了她一口,语调恶狠狠的说,“你说说,你要把我让给谁,嗯?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