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总统套房内。
她被他亲得思绪有些模糊,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犹如小鹿乱撞,跳动的频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男人伸手关了顶灯和壁灯,只剩下床头一个暖黄色的夜灯,他俊美如妖孽的容颜一半隐藏在暗色里,更显立体和性感。
喉结滚动,撩人得紧。
他一下一下亲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呼吸克制不住的发沉,那声线挨在她耳边,沙哑透了,“可以吗?”
她望着他满含柔情及沉沉欲色的桃花眼,那双眼睛里仿佛暗藏无数个让人心痒的钩子,明目张胆的引她沦陷在其中。
情人间做调情的事本身就会令人悸动不已,更何况眼前这男人还长着一副颠倒众生的容颜,他还在刻意诱惑她。
她有些顶不住。
有些事水到渠成,确实该做了。
她确实也想。
但她纠结的是,原本她打算晾他几天再说的。
毕竟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事关那位苏小姐,她心里有点小别扭,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很好哄……
她揪着身上的被子,翻身侧躺,克制着心底欲望,装作没听见,“我,我好困,想睡。”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依不饶的不肯放过她,贴着她的颈窝轻轻亲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嗓音低哑得勾人。
“宝宝……”
她心尖儿一颤。
她的声音太软,祁薄砚听到她那句想睡的话没放在心上,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迎合他,他心头还是有点说不出的酸涩。
白日里的一幕一幕还在脑海中过,那张被粉丝拍到的他们在美术馆对视的照片成为浴火的导火线。
他有些等不及,动作有些急躁的捏住她的小脸亲上去。
确认她在他怀里,她是属于他的。
“不行……”
池悠悠在他松开她唇齿的间隙中低低出声。
其实这个过程中她被步步引诱,意志已经有点不坚定,虽然心里矛盾,嘴上说不行,但身体上推拒他的动作太不明显。
当时的她在想,如果到最后他没有停手,就由他去算了。
可男人因为这轻轻的两字停了下来,喉咙滚了好几下,才平稳着声线问,“为什么不行?”
她当时没想为什么不行,如果他坚持,其实她也可以半推半就的接受。
可——
他问了出来。
她抬眸去看他,男人的眼神暗沉沉的,糅杂了不少的情绪,她一时间没有读懂。
但她察觉出一丝异样,“你怎么了……”
祁薄砚垂眸,将她抱在怀里,呼吸扫在她的颈间,闭上眼睛时又想起她眉眼弯弯的笑。
以前他想她看他时也能露出欢喜的眼神。
后来他又想她能喜欢他,和他在一起。
再后来,他想她只喜欢他,只对他笑。
原来人永远不会满足,得到了就会想拥有更多,还会因为那未拥有的情绪失落,费尽心思去想该如何得到……
大抵是妒火因为她推拒的原因又烧了上来,他有些失了理智,继续刚刚的事,只是这次有些强硬。
他再一次亲上来的时候,池悠悠便感觉他与刚刚不同,原想着做就做了,但……
她轻皱了精致的眉头,“祁薄砚……”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力度有些重,她原本想忽视,可疼痛传来时她还是忍不住,“你弄疼我了……”
她抗拒的动作大了点,原本低低的声调里也带了点委屈,“疼……”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动作停下来,唇挨着她的小耳朵,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那么几分不确定,似是不安,“你不想要我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直白的回:“我不是……”
他动作倒是轻了下来,但语调又苏又欲,确认着一个答案,“那就是想。”
“……”
她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感觉周围温度很高,被他周身的荷尔蒙气息紧紧包裹,冲出脑袋的第一想法与他的这句话逐渐吻合。
他刚刚突然那样是因为她说不行吗?
可他以前也没有因为这种事而特别着急,今晚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那情绪来得太异常,她还是忍不住问,“你……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有些生气。”
祁薄砚一怔,咬了咬后齿,手里还攥着她身上的衣服,心里翻涌着似要克制不住的情绪。
他躺在她身侧,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沉默半响低低出声,“我有些吃醋。”
那声音表面平淡无波。
池悠悠因为他最后两字懵了下,随后想起今天闹上微博的热搜,猜测到他大概是看到了。
“因为陆君泽吗?”
“嗯。”
粉丝视角觉得他们私会,可白露知道怎么回事,她应该跟他说了他们只是偶遇,那他……
“我们是碰巧遇到,我去之前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拍短片……”
“嗯。”
祁薄砚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扣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压在一旁,低头再次吻上她。
其实他知道他没必要吃醋,只是陆君泽的那句‘最后论’让他多少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她的那句‘不行’,他大概也不会发作。
他想用这种方式跟她更近一步,把她牢牢锁在身边,无数次确认她是他的。
而到后面,她没有再拒绝,他兴致高涨,渐渐沉浸在这种乐趣里。
直到……
……
原本旖旎暖香遍布的房间里,此时响起不合时宜的抽泣。
祁薄砚整个人都懵住,看着她轻轻抖动的肩膀以及那含着泪珠的漂亮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混账事。
他侧躺在她身边,有些无措的将她小脸上的发丝划到耳后,启唇时有些困难,“对不起,我……”
他以为她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
“我不知道……”
他现在有些头疼,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这一晚过得实在刺激。
她和凌暮云在一起近两年,她那时又那么喜欢他——
他们决裂后那晚,他喝了不少酒,曾经幻想过他们有多亲密来让自己死心,可到今天才知道那些场景只存在于幻想里。
他伸手轻轻揩着她眼角的泪,满眼心疼,“很疼是不是?”
她瘪着小嘴巴,伸手把他的手推开。
男人有些头痛的伸手捏了捏眉心,翻身下床,离开内卧。
池悠悠眨了眨眼睛,看着男人下床离开的背影,心里涌出密密麻麻的酸胀感。
他都不亲亲抱抱她,就一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