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公馆。
刚一到公寓,池悠悠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放我下来吧。”
祁薄砚眉间轻皱,先将她放下来。
池悠悠脚刚着地,药效过去她恢复了点体力,但是刚触及地面还有点不适应,缓和了几秒,便跌跌撞撞的朝着卫生间跑过去。
“呕——”
祁薄砚面色沉郁,跟着她的脚步,看到她趴在马桶前难受的模样,攥了攥身侧的拳。
他偏开头,深呼吸一口气,立刻拿了水杯接了温水,蹲到她身旁,轻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吐得差不多,他把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马桶自动冲水。
池悠悠后知后觉,动作迟钝的转头看向他。
祁薄砚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心口有些发堵,手指轻抚了下她的小脑袋,“没事了。”
她低眸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杯,呆了呆,伸手接过去,喝了两口漱口,又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推了推他。
“你先出去吧。”
男人怔住,没料到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抿唇,沉声道:“我陪着你。”
池悠悠端着水杯盯着马桶看了会儿,声音很轻,“我想洗个澡。”
那血液溅在她身上时还是温热的,她现在格外不舒服。
祁薄砚看着她这模样有些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好像是正常的,又有点不对劲。
但担心刺激到她,他又不能问太多。
“我来给你洗,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
祁薄砚看着她仿佛失了一魂一魄的模样,甚是心疼,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喉咙有些酸涩,哑声道:“是我不好。”
池悠悠愣了下,慢半拍的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又有泪珠掉下来,小小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没有不好。”
祁薄砚默然。
她可能并不明白她今晚的遭遇很可能是因为他……
他拧着眉头,“别胡思乱想,已经过去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别怕好吗。”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她眼睛泪汪汪的,轻轻应声,带了点鼻音的委屈,“嗯。”
祁薄砚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俯身想要抱她,“我抱你去洗澡。”
男人身上独属于他的浓烈气息包围在她周身,池悠悠第一次感到不适,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这是拒绝的意思。
他问:“怎么了?”
池悠悠抿了抿唇瓣,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迟钝了几秒才道:“我想再吐一会儿。”
“好,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趴在马桶前缓和了好一会儿。
一定是因为今晚看到的画面太淫一乱,她大脑受到了刺激,惊吓之余又想到了七年前的绑架拐卖案,所以下意识的会排斥亲密动作。
缓缓就好了。
半个小时后,祁薄砚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池悠悠环抱着他的脖颈窝在他怀里,被他抱进浴室里。
见她没有动作,祁薄砚才动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可到了一半,她还是握住他的手,“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给她洗,只是想在这种特殊时期陪在她身边。
但她不要他陪,一定要他出去。
可她上次应激是要他一定陪在身边,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被绑架后的那段时间里,经历过什么……
僵持之下,照顾到她现在的状态,他沉默了几秒后才同意道:“我就在外面,不舒服就叫我,我马上进来。”
她缓慢的点点头。
祁薄砚离开浴室。
他站在外面,倚靠在墙壁前,闭上眼睛,心头异常烦乱。
手机震动,路十一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他按了接听放在耳边。
“祁队。”
“嗯,查到什么了?”
路十一:“这批老K手底下的人贩子团伙确实并未查到关于你在国际刑警组织的另外一个身份跟你相关,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池小姐和你的关系,他们之所以会绑架池小姐,很有可能是因为误打误撞。”
“至于原因,他们嘴太硬,我只问出来一个……什么胸针,具体的其他事宜还未审讯出来。”
祁薄砚眸光暗沉,阴戾冰冷,掀了下薄唇,“封口。”
“是。”
挂断电话。
男人垂首摁了几下眉心的位置。
胸针……
之前出国去Icpo总部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确实经常随身携带那枚玫瑰胸针,但从来都是贴身带,极少会拿出来,已经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暴露过什么了。
她今天去领奖时戴了那枚胸针,所以才会被那群人盯上么。
他们不确定绑她是不是对的,所以他这边才没有消息。
如果他们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恐怕这次就不仅仅只是绑架了……
想到这一点,他脊背发冷。
看来要尽快端掉以老K为首的巨型人贩子组织,那个不知道拐卖了多少人口的畜生,他必须死。
……
浴室内,池悠悠浸在浴池内,今晚所见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轮番播放。
那个在少女身上发泄欲望满脑子交配的禽兽——好恶心,好恶心,怎么会这么恶心。
他们根本不把少女当做人。
太多她从未见过的、限制级的画面,要多乱有多乱。
想吐。
她摇摇头,想把那些画面踢出脑海。
她不要再去想。
她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被血液溅到的地方被她用力揉搓,洗了好多好多遍,直到那一块轻轻碰一下都疼。
那些脏东西都被她洗掉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随着那些禽兽的死也应该被遗忘。
她裹了浴巾,光着脚丫从浴室内走出去。
“祁薄砚。”
男人站在门口,听到声音转身看向她,在看到她身上被揉搓得发红的肌肤时,漆黑的双眸有几秒的讶异。
她抿唇,“你抱抱我。”
祁薄砚喉头紧了紧,几步走到她面前,轻柔的将她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抱抱。”
将她从地上抱起时,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她睡不着,祁薄砚抱着她去了影音室,将她抱在腿上坐着,搭上小毛毯,调了一个喜剧电影给她看。
他原本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这样陪着她,看她好好的就很好。
只是她手不闲着,一会儿摸摸他腹肌,一会儿又摸摸他后颈,又顺着他腰侧摸进他的衣服里。
还蹭。
他难免起了反应。
这样下去他迟早按捺不住,手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声线沙哑,“别闹,嗯?”
她望着他的眼睛,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