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月一怔,抬起双手贴着脸颊,惊讶的问:“这么明显吗?”
这话一出,她又有些懊恼,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嗯……其实我是想让他单独给我唱一首生日快乐歌,那这对于我今年的生日肯定是最有意义的。”
池悠悠笑,“行,我跟他说。”
纪挽月眼睛亮起来,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谢谢你啦,你真好。”
……
K歌房。
长长的沙发上坐了许多人,聚在房间里的大多是《灼灼》剧组的导演、编剧、其余演员和工作人员,大家在两两成对的唱歌,混着些凑在一起聊八卦的声音。
祁薄砚出现在房间时大家都很惊讶,不过导演跟祁薄砚关系不错,见到他立刻起身过去邀请他过来坐。
所以场面倒很和谐。
几个小女生频频往祁薄砚的方向看,小声聊着八卦,有胆大的过去打了招呼。
池悠悠敲了下门推门而入时,没想到第一眼会看到坐在沙发上轮廓冷峻、气质清贵的男人。
房间内光线暗淡,还会折射出漂亮潋滟的光束晃过来晃过去,那张俊美如铸的脸被那暗色衬得格外性感。
他慵懒的倚靠在沙发内淡笑着,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
导演坐在他旁边,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些什么。
与他们一同坐在一起的,还有今天热聊话题的女主角,纪婉如。
她:?
可她门都推开了,这下肯定不能转头就走。
有眼力见的同剧组工作人员见到她推门进来,立马起身,让了陆君泽身旁的位置,笑意盈盈的道:“悠悠,来来来坐这边坐这边,正好我饿了,去拿点东西吃。”
池悠悠笑着应了声:“好。”
坐下后,她脑子有点乱。
整个房间很大,坐了不少人,除了当事人,其实谁也感受不到这房间里的暗潮汹涌。
池悠悠伸手拿了桌上倒置的空酒杯,也没看桌上开的那些都是什么,随意倒了一杯,拿过来贴在唇边。
虽说她有刻意的控制住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但每次抬头转眸,眼角的余光里都有他。
她不知道他与纪婉如在聊些什么,但她有注意到他好像在笑,自从她提了分手之后,她再也没见他那样对她笑过。
说不在意是假的。
不过那烈酒灌了两杯,她莫名感觉好点。
池悠悠拿酒的动作频次高了点,陆君泽抬手摁住她的手腕,提醒她:“少喝点。”
他这个动作倒是她想起来,她还有事儿没做,于是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来分钟。
一旁有社牛同事怂恿着陆君泽唱首歌,“泽哥来一个呗,我真是受不了石伟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了,快来净化一下我们的耳朵。”
石伟撇嘴,反驳道:“想听泽哥唱歌就直说嘛,非拿我当垫背的。”
陆君泽豪爽答应:“行。”
一旁,导演拿着酒杯在让酒。
祁薄砚婉拒:“今晚有点不方便,我喝水。”
导演也是个有眼色的,笑着道:“懂了懂了,祁总开车,还要送纪小姐回去,我倒是忘了,理解理解。”
祁薄砚伸手拿了一杯苏打水。
陆君泽声线好听,唱低音的时候更是沉得醉人,房间内响起一阵其余人捧场的欢呼声,一曲毕,旁边彩虹屁不断。
另外又有人起头,“我记得悠悠唱歌也很好听,要不悠悠你和泽哥一起唱一首啊?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其余人起哄附和:“唱一个唱一个。”
池悠悠还记着时间,笑着道:“我正想去个洗手间,那个……等下回来唱,我回来自己点。”
“好啊,等你。”
话筒递给了下一首要唱的同事。
池悠悠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往陆君泽的方向靠近了点,抬手跟他说了句悄悄话:“你隔两分钟出来,有事找你。”
陆君泽点了下头。
池悠悠起身,离开房间。
过了没多久,陆君泽从里面出来,看她站在不远处拐角的位置朝他招了招手,疑惑道:“怎么了?”
池悠悠带着他往楼梯的方向走,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挽月找你,让我帮忙传话,她现在就在顶层等你。”
陆君泽眉头轻轻蹙了下,脚步停住,“她找我?有什么事?”
池悠悠歪了下头,“据我所知,她一直把你当偶像,所以在过生日这天,想让你唱首生日快乐歌给她一个人,劳陆影帝大驾,给小姑娘实现一个小小的愿望?”
“就这样?”
“对。”
池悠悠只上了一层,“你自己上去吧?”
陆君泽思索了几秒,应了声:“嗯。”
看着陆君泽上了顶层,池悠悠收回视线。
兴许是酒精作祟,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她们谈论的八卦,一句接着一句,情绪一时上头,眼睛有些酸涩,冒出来一层水汽。
在想起他那笑时,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他的副驾驶换了别的女人坐。
人情绪化时容易冲动。
比如现在。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心头烧着股火,眼前虽是模糊的,但她凭着记忆点开‘沈俏’的对话框。
发了一句:
——「男人都是狗!!!」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泪划过唇角,她觉得有些痒,抬起手背擦了下,将情绪平复下去。
男人都是狗。
池悠悠仰起头缓了会儿眼泪,又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下,确定自己状态正常时,才从楼梯上下去。
原本她打算直接回去,但是又想到自己脸上的妆,于是脚步停下,打算去洗手间看看,补一下。
快要走到洗手间时,身后穿来一阵沉稳急促的脚步声,她心跳莫名快了些,觉得这脚步声很熟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那脚步声就是他的。
她脚下加快了些。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他温热干燥的掌心握紧,她抬眸,看到男人线条笔直利落的下颌线,透着些许不近人情的锋利。
她被他这阵仗吓到,下意识的抽着手腕。
他脚步更快,拽着她的力道更用力了些,将她直接塞进了洗手间里。
洗手间的门被他快速关上,他手一拨,直接上了锁。
她怔怔的看着门把。
他锁门做什么?
紧跟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攻破安全距离贴到她身前,关于他的气息以一股不容拒绝的架势尽数灌入她的鼻尖,一寸一寸侵袭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