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猜测不假,宋执事已然起疑。
既心中有谱,他回答起来表情便淡定了许多:“她不是贼人!”
宋孝清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展露出疑惑:“你为何这般肯定?就因为当时她没有逃走,留在了现场?”见花寒抿嘴不答,又问:“你怎知她不是故意为之?”
花寒皱眉,反问:“为何宋执事断定她一定是故意为之?可有证据?”
宋孝清抬手捋须,严肃的面容显得十分刚毅:“她出现在五楼本就太过巧合,今日她在琴艺方面又表现出那般卓越造诣,如何不惹我等怀疑?倒是你,花寒,你做为书院弟子,花家未来家主,从小刚正不阿浑身充满浩然正气,此时,此事,为何帮她说话?”
花寒:“我并非帮她说话,我只是陈述我所看到的事实,她本就不是贼人,我亲眼所见,贼人乃是一名男子。”
宋孝清立马扬声反驳:“万一她用幻术将容貌更改,你如何辨知?”
花寒还想反驳,却被明显软了语气的宋孝清打断:“我现在只是怀疑,并无证据,也不会对她怎样,找你来,只是跟你提个醒,避免你被她迷惑。”
“宋执事好意,花寒心领!”
宋孝清点点头,悠扬的叹息道:“花家家规甚严,望你谨记家规远奸恶离小人,不负你祖母多年栽培。”
提到祖母,他眸子微闪,随即恭敬应答:“弟子定当谨记!”
“好,为师信你为人,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道之。另,还有一事,为师需交由你去办。”
“宋执事请吩咐。”
……
第二日,游息节初试晋级名单公布。
果然,书院中除了百里清歌将所有项目报了个遍外,还有一人报名项目多达二十几项。
百里清歌上完课与秦漠、吉文波、还有跟班宋放结伴回寝舍,到院门口分道扬镳。
“小清歌,今日回来这般早,吃午饭了吗?”问她的是寝舍主管叶悠然,昨日坑人虽没坑成,心中始终存有一丝愧疚。
“当然,不然回来吃什么?我又不像叶先生您,有专门的小灶可以吃。”百里清歌语气明显不爽,显然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
叶悠然也不恼,笑嘻嘻的回答:“你要是想吃,过来便是,多添一把米多炒一个菜的事儿,简单。”
百里清歌才不愿给她这个面子,冷声冷气的回答:“清歌可受不起叶先生如此特殊照顾。”
特殊两字她咬的极重,要说不是记仇,谁会信?
但记仇又怎样,她百里清歌是出了名的记仇,怪只能怪叶悠然不该招惹她,还打算拿她当靶子,明显就是为难人。
先不说唐立超箭术如何,赢了,他高兴得一名额,还能让花寒当众给他道歉,万一输了,他将视为仇人的百里清歌射伤,也不亏。
可甭管谁赢谁输,吃亏的都是百里清歌,受惊吓是肯定的,至于会不会受伤,完全不在可控范围之内。
叶悠然瘪瘪嘴,暗骂百里清歌斤斤计较,脸上却扯笑道:“一顿饭的事儿,那算特殊照顾。真的啊,你要想吃小灶,就到我这里来,我随时欢迎。”
“不需要!”百里清歌无情冒了一句便大步离开,留下叶悠然很没面子的讪讪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
其他人不敢当着叶悠然的面议论,只能在心里骂百里清歌不识好歹。
百里清歌就纳闷了,自己在百里家的时候,女人缘明明很好,怎么到了无极书院,一个对脾气的女性好友都寻不着?
气呼呼的她刚落座寝舍矮塌,房门便被敲响,她不顾形象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何时剩下的凉茶,猛灌了一口压火才起身开门。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