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
“钟儿,不要胡闹了,有……有外人的。”
“看到了……不好。”
“晴雯,我和钟儿有要事商谈,无事……无事不要进来。”
“……”
“你……你啊!”
“现在愈发没性了,让别人看到了,姐姐……真要无颜面了。”
艳美绝伦的容颜上,浮现一丝丝又羞又急的神色,秦可卿抬手在眸身上打下。
欲要大力。
却又舍不得。
可……钟儿着实该打。
有觉腰间那一双有力的手臂,还有脖颈间热热的气息,整个人都有些无力起来。
极力挣扎。
同时,秀首抬起,看向外间所在,这里随时都有人进出的,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快速吩咐一声,有觉腰间的手掌开始不老实起来,直接小手握拳,再次打下。
真真……是自己的克星。
如今青天白日,谅钟儿也不敢做什么,轻叹一声,终究……这样下去,早晚要让人知道的。
语落,晴雯的脆声回应飘入。
“能够进出于此的,无外人,姐姐无需担心。”
“抱着姐姐,很舒服。”
“姐姐身上好香的。”
“……”
“姐姐,我觉……要不了多久,我会忍不住的。”
并无多余的动作,坐在舒适的沙发软椅上,软玉温香在怀,秦钟只觉莫大享受。
握着那纤白的柔苐,多有所言。
上房之地,进出之人,都是自己人,姐姐无需担心的,就算她们知道了。
也没有什么。
反倒是姐姐!
天生这般千娇百媚的人儿,如今府中的枷锁不存,更为彰显柔美飘逸。
更别说姐姐如此年岁,正是花儿刚有最为灿烂绽放的时候,一生最美之时……刚刚开始。
都有些忍不住了。
“……”
“不要!”
“不好!”
“不好!”
“……”
秦可卿连忙摇摇头,连忙再次挣扎,觉钟儿身子的反应,口中更是不住抵抗着。
“姐姐!”
“你知道的……那是早晚之事。”
秦钟把玩着那只如玉小手,姐姐身上的秘密……多有所知,惜哉,每到关键时刻……姐姐的防御力便是大增。
可!
姐姐防御不了多久的。
“钟儿!”
“不要!”
“……”
“现在这般……已经有违礼道了,不好,不好!”
“钟儿,不要那样。”
“不然,姐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己的身世,虽非秦家血脉。
可是在外人眼中,自己就是秦家的人,就是钟儿的亲姐姐,不好……不好。
如今这般亲昵,凤婶子就时而打趣自己。
若是再进一步,不好。
不好的。
“那……我若真的忍不住了,该怎么办?”
秦钟松开手掌,伸手握住一束柔顺沁香的发丝,绕动指间,反问着。
如果自己强索的话。
姐姐……她拒绝不了的。
但!
姐姐的心中有一道关卡……自己也是知道的。
觉此,不由一笑,握住手中那束发丝,在姐姐那无瑕娇嫩的脸上拂去。
“……”
“别闹!”
“别闹!”
“你……你若真的忍不住了,就找晴雯她们吧。”
“你出京城一年,晴雯这几日可都和我说了,你呀……也该注意一下身子。”
“让爹爹知道了,非得打你一顿。”
“你身边的香菱、妙彤等都是好颜色,无论如何,那一步不能逾越的。”
“不能的。”
秦可卿再次摇摇头,伸手将某人作怪的手掌压下。
忍不住?
狠狠瞪了某人一眼,自从江南回来之后,常在自己身上占便宜,还不够?
还要……。
万万不可能的。
忍不住了,香菱她们可用的。
“妙彤、香菱……她们虽好,却……不是姐姐。”
秦钟摇摇头。
“……”
“那些姐姐不管,反正……那些……是万万不能够的。”
“平日里,你已经……。”
“哼!”
“你啊,愈发爱使坏了。”
“等你出城在书院学业,姐姐还能清静一些。”
秦可卿没好气的抬手再次打了某人一下。
反正,那一步不行。
绝对不行。
钟儿的心思……越来越坏了。
该打。
“那……,好吧。”
“哎!”
“姐姐既然这样说了,那我……接下来出城去书院之后,就好好读书了。”
“待年底再回来吧。”
“哎!”
“看来姐姐是厌弃我了。”
“厌弃我了。”
秦钟叹道,言语多有意兴阑珊。
“……”
“哼!”
“你啊!”
“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了!”
“你啊,就待在书院吧,好好读书,你若是不回来,我……到时候可以去看你。”
闻此。
秦可卿抬手在某人的眉心用力的点了一下,现在都会威胁自己了。
还不准备回来了?
还准备年底再回来。
真是……该好好打一顿,打一顿之后,就老实了。
“……”
“哎!”
“姐姐的话……令我伤心了。”
“姐姐这么狠心的?”
秦钟再次长长的叹息一口气。
“哼!”
秦可卿小拳头再次落在某人肩头。
还学会装可怜了?
真是……好笑一声,再次点了一下某人的脑袋,再装可怜也不行,万万不可能的。
“姐姐。”
“我倒是有一个折中之法,既不违背姐姐之意,我……我也能够……。”
有这么一个聪明聪慧的姐姐……还真是令人头痛。
强索之下,姐姐拒绝不了自己。
但!
姐姐之心,自己知道的。
嘿嘿一笑,再次抓住那温润的小手,提出一法,就算姐姐不应下,也没有关系。
“……”
“你啊,整日里怎么这么多坏心思。”
“你就该好好待在书院里,省的胡思乱想。”
秦可卿不想听。
那样的事情……折中之法,粉面通红,秀首一转,不去看向某人。
真是越来越该打了。
这件事!
没有商量的余地。
否则。
以钟儿的性情,给一个杆儿,绝对爬的很快。
强索……。
也许自己拒绝不了,可……钟儿……算他有心。
“姐姐先听我说说,不然我真怕有一日我忍不住了,就有损姐姐的心了。”
“姐姐觉得呢?”
秦钟再次给予分析着。
“……”
“不听!”
“不听!”
秦可卿再次挣扎,想要起身。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是什么好法子,不听……坚决不听。
“真的不听?”
秦钟双臂用力,将某人挣扎的力量化去,牢牢抱在怀中。
“……”
“不听!”
秦可卿扭动身子,继续挣扎。
“姐姐,你再这样动下去,我真要强索了。”
秦钟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这几日一直在忙碌打井、压水井的事情,浑身上下精力充沛,如今酒后歇息,姐姐……在点火!
“……”
“有话就说!”
秦可卿觉得某人就该在书院好好待着,不好好想着正事,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
秦钟乐然。
扬首靠近怀中美人的耳边,细细说着。
“……”
“该打,该打!”
“你……,你就作贱姐姐吧。”
“不能够!”
“不能够!”
“哪有……那般!”
“不能够!”
秦可卿还没有听完,便是连连摇首,面上无比羞红,真的忍不住了。
钟儿,怎么这样坏了。
竟然!
让自己做那些事情。
该打!
嘴巴?
也能?
钟儿就作贱自己吧。
该打!
“姐姐!”
“要不试试?”
秦钟牢牢抱着怀中的人儿。
“呸!”
“……”
“快放开我,你……你不是要……前往恒王府?”
“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如今都这个时辰了,你去恒王府做什么?”
秦可卿觉得不能再谈论那件事了。
自己怎么好端端和钟儿说那件事了。
快速平复一下心绪,不去想那些?
钟儿……太坏了,不知道哪里学的手段,想让自己用……帮他?不可能!
念及一事,直接转移话题。
“……”
“恒王!”
“论来,和昨儿晚上和孟总还有麾下其它营生大掌事吃酒之事有关。”
“那件事……恒王殿下需要知道。”
“我待会歇息一下,沐浴更衣一下,就可前往。”
“今儿是好日子,但……有姐姐在我身边,每日都是好日子。”
秦钟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姐姐倒是挺害羞?
反正给姐姐选择了,到时候……要么自己强索!
要么,姐姐自己选吧。
至于前往恒王府,则是为另外一件紧要之事,需要让小胖子知道。
“奶奶!”
“少爷!”
“府外宝姑娘求见!”
当其时。
未待秦钟和秦可卿继续说道什么,晴雯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嗯?”
“宝姑娘?”
“怎么会?”
“宝姑娘应该回府了才对?”
“怎么又来了?”
钟儿现在的甜言蜜语说的是越来越好听了。
真是!
该打!
恒王府的事情,钟儿心中有数,想来是重要之事,自己……不再多问。
宝姑娘?
宝姑娘怎么来了?
秦可卿讶然。
“宝姑娘!”
“我这就出去!”
“姐姐,我出去看看。”
秦钟松开手臂。
看着姐姐摇摇身姿起身,心中一热,摇摇头,摒弃杂念,对于宝姑娘此刻前来……多有好奇。
“晴雯,先带着宝姑娘去正厅!”
“我稍后就到!”
亦是起身,向着外间一语。
“宝姑娘?”
“钟儿,你说……宝姑娘这个时候来为何事?”
“是东西落下了?”
“还是其它的事情?”
秦可卿正立于上房里间的穿衣镜前,整理着身上被某人弄乱的发饰以及衣裙。
徐徐抚平着身上的衣角,看向某人。
“应该是别的事情。”
“难道宝姑娘想要再次入宫待选?”
“时间……还不到吧。”
“是薛家的营生之事?”
“姐姐,最近薛家的营生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嘿嘿,有姐姐在身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秦钟舒展着筋骨,宝钗前来?
为她自己的事情?
还是薛家的事情?
只有这两个可能。
她的事情?
能够想到的便是待选了,宝姑娘已经待选一次了,年岁上……其实还可参加下一次的待选。
时间上,对不上。
太早了。
明岁陛下恩科,却没有听说宫里要恩科入宫之人的。
薛家?
看向姐姐,对于薛家的事情,姐姐知晓最清楚了,刚有说着……便是看着姐姐近前来。
伸手替自己整理着衣衫,不由一笑。
“哼!”
“就会贫嘴滑舌!”
“薛家?”
“薛家的营生……整体还可以稳得住。”
“就是丰字号的名头终究不比往年,丰字号最为响亮的时候,一十八省都有丰字号的分号。”
“每一年行商,赚取大笔银子。”
“近一二十年来,丰字号势头见衰,除却一些薛家掌控之力比较强的地方,其它省……渐渐不显。”
“甚至于都有亏损。”
“好在一年来,薛家得了你麾下营生的支持,开辟崭新的财源,还能够稳住,还能够赚取不少银子。”
“大事?”
“没有听说,应该没有。”
“京城之内,宝姑娘正在料理所有的营生,她常有和我言语,是以,知晓的多一些。”
“薛蟠?”
“他的营生就有些乱七八糟的,你也知道一些。”
“先去看看吧,也许是你我多想了。”
立于某个该打的人跟前,秦可卿细细替某人整理着衣衫,还有略有一丝凌乱的发丝。
钟儿!
真的长高了,都比自己高一些了。
个头长得还真快。
就是……坏心思长得也快。
该打!
无论宝姑娘目的为何,在这里是猜不出来的。
……
……
“钟哥儿!”
“再有打扰了。”
秦钟刚有踏步厅内,迎面便是一位明丽端庄的少女含笑福身一礼。
“宝姑姑,无需多礼!”
“无需多礼。”
“宝姑姑刚有离去,怎么……。”
秦钟也是一礼。
继而,宾主就坐。
看着宝钗坐下,秦钟没有避讳什么,彼此也不算陌生人,直接询问。
“……”
“这……。”
“钟哥儿,我……。”
“我……。”
“多谢采月姑娘。”
宝钗刚有入座,便是闻此言。
不由起身,再次福身一礼。
正要道出,却……娇俏之面有些迟疑,多有忐忑,欲要说出来,采月刚好送来茶水。
双手接过,悄悄的舒缓一口气。
“哈哈,宝姑姑,尽可所言。”
“莫不有为难之事?”
“但说无妨,若是我可有力,自然相助。”
看来……真的是有事情。
还是一件令宝钗感到为难之事?
是什么?
想了想!
想不出来。
从采月手中接过茶水,轻呷一口,对于宝钗前来所为之事……好奇。
自己?
找上自己了?
西府那里,政老爷以及王夫人,更加合适吧。
如今两府圣眷不错的。
“……”
“钟哥儿!”
“我……。”
“说来惭愧。”
“钟哥儿这般直率,我……也当直言。”
“钟哥儿,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宝钗并未饮茶,也没有坐下,将茶水落于旁边的案上,再次一礼。
“宝姑姑,坐!”
“有事慢慢说。”
秦钟点点头。
“钟哥儿!”
“我……,我知钟哥儿你先在圣眷正隆,而且同福清公主、皇后娘娘都有所识。”
“内务府恭王爷,长乐公主,钟哥儿你……也与之相熟。”
“我……。”
“钟哥儿,去岁因哥哥之事,丢了薛家传承近百年的内务府、户部行商资格。”
“那是祖宗传下的家业,子孙不肖,有那般结果。”
“是以,薛家上下……皆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取得内务府、户部的行商资格。”
“然!”
“个中难处……我也有所知。”
“去岁哥哥得罪了齐王殿下,再加上哥哥以前犯下的错,连累薛家的行商资格被拿掉。”
“如今!”
“如今过去一年了,我……我近来有听闻,内务府、户部那边空出了两个挂名行商的资格。”
“具体好像是因为陛下整顿吏治,一些人身陷其中。”
“资格空出来了。”
“需要新的补充。”
“……”
“钟哥儿,不知薛家这一次……是否有这个机会!”
宝钗再次小小的呼吸一口气,平复心境。
抬首看向面前的钟哥儿。
他!
应该可以帮上忙。
大楚立下,薛家的行商资格就一直在内务府、户部挂名的,一直都在的。
也算是世袭传承。
谁料!
因去岁哥哥的事情,直接被拿掉了。
也……也是薛家自身的缘故,薛家的根基之地,在江南,京城之地不显。
京城这里的朋友也不多。
传承近百年的行商资格没了,薛家……大变。
自己在京城虽有强力撑持,江南之地的族人尽管也有尽力撑持,没有内务府、户部的牌子。
一些事情,终究不一样。
现在!
有一个机会。
有名额了。
还是两个名额。
不知道薛家是否可以重新得到。
自从得知消息,妈就一直在走动,一直派人走动,钟哥儿从江南回来,妈……也让自己找钟哥儿。
钟哥儿在内务府、恭王府、宫里都有一些关系,也是一大助力,就是多日来,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
今儿!
钟哥儿晋爵一等子的好事,斗胆返回说道。
“内务府、户部挂名的行商资格!”
“两个!”
“这件事我倒是不太清楚。”
“宝姑姑之意……我明了。”
“这件事……我暂时不能有语,需要了解一些。”
“能否有成,不可知。”
薛家的事情。
行商资格。
为了这件事?
自己还真不知道。
宝钗竟然找到了自己?
觉得自己可以帮助薛家取得那个行商资格?
这……。
自椅子上起身,近前一两步,行至宝钗跟前,迎面丝丝淡雅的芳香之气。
凉凉的。
香香的。
……
这件事……自己连知道都不知道,直接应下,不可能。
“钟哥儿。”
“我明白的。”
“只是……只是希望钟哥儿可以助薛家一力!”
“薛家上下,感激不尽!”
“……”
看着面前的男子。
迎面……丝丝别样的气息飘来,近在咫尺,宝钗琼貌微微一红,颔首福身又是一礼。
钟哥儿刚从江南回来,这些日子更是一直在忙碌。
不知道也是正常。
但!
钟哥儿可行之力很大。
若然钟哥儿可全力相助,薛家拿到那个资格的可能性很大很大,只要可以拿到那个资格。
薛家可以付出莫大代价。
“宝姑姑!”
“先等我了解了解此事!”
秦钟虚托一礼。
“多谢钟哥儿!”
宝钗用力的点点头。
未几,在厅内稍有闲聊,宝钗没有继续叨扰,便是告辞离去。
……
……
“内务府、户部……行商资格?”
“好像……好像先前在百花大剧院听到有这个事情。”
“当时我还想着薛家应该会有所动的。”
“想不到她们已经有所动了。”
“具体事情,我所知也是不多。”
“只是……这件事宝姑娘和薛家太太找西府二太太……效果更好吧!”
“如今二太太的女儿在宫里为妃,正得宠幸,若然二太太有力,应该不难。”
“薛家长久不在京城,一些关系不比二太太、王家,只要薛家愿意付出代价,估计不难!”
“就是……宝姑娘怎么找到你了?”
“难道……事情办的不顺利?”
“钟儿,这件事……不要随便应下。”
“薛家的行商资格,是因为得罪了齐王殿下、诚王殿下、皇后娘娘。”
“如今薛家想要再次得到行商资格,不是那么容易的。”
“万一那些贵人们心中还有余气,就不好了。”
“不要轻下决定,你是认识长乐公主、恭王爷他们,可……那是你的好处。”
“京城之内,数不尽的天下豪富之人汇聚于此,想要找贵人的门路,希望将营生做的更大。”
“门路!”
“不是单有银子就可找到的。”
“论关系,咱们秦家和薛家并不亲近,也就近一年来,因营生之事,稍稍亲近一点点。”
“薛家,和两府、王家等京城世交更为亲近。”
“贵人!”
“情分不要轻易动用,咱家的底蕴本来就薄弱,更不能够浪费那些情分。”
“薛家的行商资格,你帮他们得到了,咱家顶多得一些好处,不外乎一些金银黄白之物,那些……咱们不缺。”
“至于其它的好处?”
“和贵人们的情分相比,远远不如。”
“再说了,咱家自己还有营生呢,将来营生做大,有一个内务府、户部的资格更好了。”
“宝姑娘和你说的这件事,你……晾着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