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一张张的翻动着手里的明信片,正面都是各地的风景区,看着很像是有人在各处走,然后没到一个地方,就邮过来一张明信片一样,不过,背后写的字内容都不太多的,而且也都很公式化,无非就是什么,保重身体,我很好,请放心之类的,
如果说,这是普通关系的两个人,邮寄这种明信片还说得过去,按照毛阿姨的说法,她和孟祥龙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的关系,能把对方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关系,难道只值得这么一张明信片?叶沁越发的有些想不明白了,
“毛阿姨,这些明信片能不能让我拿回去研究一下?”
“当然可以,只要能够找到小龙,怎么都行,他叔叔走的时候很遗憾,而且,估计到现在,小龙都不知道他叔叔已经过世了,我想找到他,让他去墓地看看他叔叔。”
说到伤心的地方,毛阿姨的眼睛又湿润了,叶沁看着问的也都差不多了,自己和谭静如果再留下来,恐怕也是徒增人家的伤心了,所以就起身告别了,
因为叶沁来的时候是打车,所以回去的时候,自然又是谭静开车了,
只不过,两个人来到车里之后,谭静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问叶沁:“沁沁,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你怎么现在也对破案的事情感兴趣了?”叶沁打趣的看着满脸着急看着自己的谭静,从刚刚自己翻看明信片的时候,叶沁就发现,谭静的视线一直关注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只不过,当时因为毛阿姨在场,她没有当场就问出心里的疑问,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谭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沁沁,你就快点告诉我吧,我都要着急死了,这小龙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生是死,总得有个结果吧!”
“我们先去吃饭吧,出来一上午了,肚子都饿了。”
“沁沁……”谭静拉长了音,用上了撒娇的手段,
“好啦,你先开车,我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再聊这个,好吧?”
“好嘞,马上为您服务!”谭静很是俏皮的发动了车子,她很了解叶沁,既然叶沁已经说了会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她结果,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催促的了,叶沁不会对她食言的,
而在谭静开车的时候,叶沁也正像她自己说的,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谭静听得分明,叶沁拨打的电话那方,似乎是一家什么杂志社,发行公司之类的地方,心里不由得更加的奇怪了,如果是找媒体,为什么不找自己,现在她可是雁城最大媒体的代理主编,还有什么人能够比她更有影响力呢,
倒不是谭静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而是她现在的位置的确是比较高的,只不过,叶沁要找的并不是什么媒体,而是印刷厂之类的,她先是问了查号台,然后才打的电话,只不过,基本没有说几句话,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谭静那边很是专心的开车,因为中午时分,路上的车比较多,她没有分心去听叶沁打电话,所以也就不知道叶沁为什么在挂了电话之后就眉头紧皱了,
两个人来到一家水煮鱼店,谭静发现叶沁不停的在手机上面查些什么东西,所以她就自动的去点菜了,这家店两个人经常来,也算是常客了,基本上不需要怎么复杂的思考,随便来条鱼就好了,
点完了菜,坐到桌子旁边,看着叶沁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谭静很是乖巧的没有说话,生怕自己打扰了叶沁,
过了一会儿,叶沁才算是忙完了,抬头发现,谭静一个人坐在旁边,记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在她随身带着的本子上面随手写着什么,
“谭静?”
“沁沁,你忙完了啊?”说着话就收起了手里的本子,
“嗯,就是查了一些东西,你在做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这不是管着的地方大了嘛,琐碎的事情太多了,有的时候想起什么重要的东西,就随手的记一下。”
叶沁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谭静的神情很是疲惫,估计最近真的是工作太忙了,本想要劝谭静好好休息的,不过,谭静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她自己会有分寸了,
“我刚刚是在查这个明信片的事情了,”既然已经答应谭静吃饭的时候会和她说关于这个明星片的事情,叶沁自然要兑现承诺了,而且,这个事情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正在调查的案子,需要对谭静保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样,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谭静已经猜到这个明信片肯定是不对劲的,不然,叶沁不会这样查,难道这明信片不是小龙哥哥写的?
“你先看看再说!”叶沁说着话,把手里的明信片递了过来,谭静带着疑问接了过去,也学着叶沁的模样,一张张的翻看起来,
可是,她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二三十张明信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难道是日期,也不是啊,邮戳?也没有问题啊,难道是图案不对劲?
谭静仔细的看着正面的图案,然后翻过来对照邮戳,能对得上啊,应该都是当地发出来的啊,这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啊,
本来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的,如今看来是不行了,谭静只能选择放弃了,因为,和问题的答案相比,自尊心这类的东西,还是能抛弃就抛弃吧,
将明信片拿在手里,谭静问叶沁,“沁沁,我没有看出来这有什么问题啊,笔迹似乎都是一个人的,应该不是别人冒充的。”
“嗯,应该是一个人写的,而且,这个人应该是孟祥龙,或者是一个非常擅长模仿别人笔迹的人写的,不然,从第一张明信片开始,毛阿姨就会发现不对劲了,毕竟孟祥龙在她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还是在准备高考,对于他的笔迹,毛阿姨应该不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