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凤是杂血的凤形兽。”
真正的凤凰皆是浴火的形象,但五行之力以及别的全部精通,没短板。
“...”
夜溪默默在心里念叨,对不起,打扰了。
瞪了凤屠一眼。
凤屠也无奈,虽然会的多,但用火更顺手啊,所以...是他的错,给她造成了某种错觉。
“我们不需要外人——”
夜溪瞬移过去狠狠捂住熊孩子的嘴,对着凤爷爷笑。
“您别介意,他就是嘴硬。”
凤爷爷并没有生气,点了点头:“他心里委屈。”
夜溪就感觉到手心里一动,立即灌注大力,猛的一按。
凤屠:“唔——嗝——”
我的牙!
“嘿,嘿嘿,凤爷爷,晚辈厚脸问一句——当年,是发生了什么让您身不由己的事将凤屠给封在下界呢?”
啃手心的牙不动了,夜溪能感觉到凤屠的紧张。
就知道你不能好好说,不如我这个外人来缓一缓。
凤爷爷沉默了许久:“当年——”
两人耳朵竖得高高。
“仓禹还不是下界,是个不起眼的仙界。”
哦——
“他父亲和他母亲——”
心高高提起。
“不经我的允许在一起了。”
啊,冲破大家长阻挠的真爱。
“我很生气。”
然后棒打鸳鸯?
凤屠眼里已经有怒气在积聚,小剧场里全是血呼啦的凄惨场景。
“他们趁我在仙界的时候在了一起。”
然后你就杀回去了?
“不等我兴师问罪,他父亲寻来,丢下一个蛋就跑了。”
哈?
“和他母亲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啊!
凤屠眼里的怒气一滞,听着好像不太对...
夜溪默默总结:“所以,他们偷偷恋爱,没成亲,生了蛋,把孩子丢给老人,自己玩去了?”
“就是这样。”
夜溪手心捻了捻,亲,你好像跟你爷爷没法生气的呢。
神仙也玩这一套?
看来为爱失志的年轻人们,不管哪种文明都一样啊。
“我很生气。”
夜溪立即道:“您生气是应该的。”
凤爷爷看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只为了迎合自己,眼神微微柔和了些,又有些不解。
“连你一个小娃娃都明白的道理,他们是怎么做出那种事的?哼,我教儿子是绝对没错的,一定是被他母亲撺掇的。哼,我不同意,就是因为她家长辈都没个正行,能教出多规矩的女儿来?”
牙又在啃手心了,夜溪再次加力按住了。
两边亲家谁也看不上谁,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爱情结晶的凤屠,最好是闭嘴。
“那,您把那颗蛋——”
凤爷爷黑了黑脸:“那个混小子,他能跑出我的手心?为了不被抓住,他祸水东引,用一群仙族救命的至宝挡我一击,幸好在下头有压制,不然非要欠下无数命债。但坏了人家的命数,还是要偿还。”
啊,原来这样,为父还债妥妥的。
夜溪干笑:“这个这个,怪不着您。”
立即又问:“凤爷爷,您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凤爷爷又黑了黑脸:“那混账快活了十几万才回来,丝毫不知悔改,还怪我没看好孩子,呵!”
“去战场了。”
“他们夫妻情深,都去了。”
夜溪小心再问:“那——啥时候回啊?”
凤爷爷脸色冰冷:“等他领悟何为责任何为担当的时候。”
夜溪想,这样听着凤爷爷是个好父亲呢,大约太严厉了些。
唉,还以为是血海深仇大制作,原来是家庭轻喜剧吗?
夜溪仍按着嘴窟窿。
“那...凤屠的母家...是...”
凤爷爷极快回答:“鲲鹏。”
语气的不耐显然对这亲家仍是看不惯的。
“啊——跨种族了啊。”
其实是生气这个吗?
凤爷爷一哼:“他若敢与杂血通婚,老子亲手剥了他的皮!”
哦,还好,虽然不同族,但门当户对。
难以想象,假如凤屠的娘是个别的,比如冰凤凰什么的,老爷子会对蛋做出什么事来。
凤屠愣愣,哦,原来自己还是鲲鹏家的外孙啊,是不是多了个靠山呢?
不对,亲爷爷找过来了,亲姥爷可没来。
不过,亲爷爷口中所说,那家子没正行,亲爹亲娘又那样的行径,不来也正常啊。
假如亲爷爷没说谎的话。
夜溪按着凤屠,最后一问:“凤爷爷是打算捕猎了穷奇后带凤屠回家吗?”
凤爷爷高冷道:“他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哟,感情是专门来保护孙子的。
“那上次得罪的那位哥哥——”
“是他办事不力。”
妥了。
夜溪松开凤屠,眉开眼笑:“你看你,多大人儿了还不懂事,还不给咱爷爷张罗桌好宴。你亲自做哈。”
凤屠: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夜溪:十之八九了,你是他亲孙子,人家有那个必要骗你?绑也绑回去了。况且,人家专跑这一趟,还不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凤屠闷闷挽了袖子,果真听话的亲手整治,当着凤爷爷的面下厨。
凤爷爷眼里闪过惨不忍睹:“凤凰神火被你用来——”
烤肉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凤屠闷闷:“你不吃——”
嘴被捂上,夜溪微笑:“这不是孝敬爷爷嘛,当然得用最好的。”
凤爷爷闭了嘴,别人配不上亲孙子这等规格,可他绝对当得!
“不要为别人这样。”
什么?
凤爷爷端坐着,神情冷肃:“不准娶鲲鹏家女子。”
夜溪无语,原来前句话的意思是不要孝敬外家,可这后句话——
“不娶。”凤屠应得丝毫负担都没有。
在他想法里,那样的爹娘...呵呵,他绝不会成为第二的。
凤爷爷满意点头,亲孙子不是一无是处,还是很听话的嘛,比他老子强。
夜溪无语,就怕真香啊,咱们话可不能随便应啊。
琢磨着怎么留分余地呢,就感觉凤爷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点儿重,有点儿冷。
这是?
凤屠看他眼,把夜溪拉到自己身后。
“你敢动她,我就上门。”
夜溪头皮一炸,凤爷爷那幽远的眼神似宇宙大爆炸。
“呵,呵呵,他他,他玩——”
“他放屁的。”
一道声音从里头往外而来。
无归出来,瞪凤屠,往两人中间一挤。
“轮不到你。”
凤屠拧眉挤眼:要不要这时候表现?
无归挤眼拧眉:给溪儿拉仇恨呢?
夜溪摸了摸脸:不知不觉祸水了?
凤爷爷看着三人眉来眼去,忽然一笑:“行。”
行?
什么意思?
回应无归那话给他家孙子免灾,还是说两人敢说这话真行?
夜溪推开两人,拿眼示意,该干啥干啥,自己傻大胆凑上前给人斟茶。
“凤爷爷,您跟无归他——家熟不熟?”
凤爷爷摇头。
啥意思?
龙族凤族不熟骗谁呢?凡间都知道你们关系好。
龙凤呈祥。
“议论他人烂口舌。况且,别人家的事情外人怎么清楚。”
夜溪默,您那前一句,真是...哄孩子啊。
无归满不在乎:“别问了,日后我亲自去问,管里头有什么事呢,左右我担下。”
凤爷爷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颔首:“倒是个有担当的。”
然后看了凤屠一眼。
凤屠不高兴,拐无归:“闭你关去。”
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时候退场。
夜溪笑眯眯:“吃醋了?”
凤屠瞪眼。
凤爷爷却是眼中闪过神采。
夜溪心道,这就是后台不在的坏处,自己跳上窜下跟个小丑似的,就怕大佬翻脸。
唉,竹子究竟什么时候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