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白这栋楼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小五刚买来的衣服外,浴室里的牙膏牙刷毛巾全都备着全新的一套,甚至连沐浴露都是向晚平日里喜欢的牌子。
她拉开浴室储物柜的时候,里边掉出一包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卫生棉。
季洲白像是知道这里会住进一个女人,提前做好了准备似的。
有了这些准备,向晚在这里住下来完全没有困扰,甚至比在向家还要舒服百倍。
只是有一点她不太喜欢,季洲白这家里装修得太极简风了,虽说看起来是很有格调,可冷冰冰的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趁着这几天没事,向晚买了好多装饰品来彻底给家里重新打扮了一番。
当最后一束向日葵送来摆好时,这个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嫂看了连连称赞,“少奶奶,您的眼光真好,这么一布置,整个家都焕然一新了。”
得到了张嫂的赞赏没用,向晚已经能预料到,季洲白一定不喜欢她这番自作主张,以他那个人的变态来看,得把墙壁贴上血腥的贴纸比较合适他,这些温馨的花花草草……和他实在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不过向晚也不在乎季洲白怎么想,准确地说是她不怕。
自己竟然要在这里住下来,就得先按自己的心愿住得舒服。
至于季洲白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变态的举动来,那都是后话,向晚不作这种假设。
这天下午,向晚刚吃完饭,懒懒地躺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翻着一本杂志,一旁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会心一笑,“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对面的何千一非常兴奋,“我回来啦!快出来玩,我在玲珑酒吧等你!”
向晚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太晚了,懒得去。”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么美好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来接你,下楼等我!”何千一不由分说。
在她挂掉电话前,向晚快速说了一句:“我没住在向家,把新地址发给你,别跑错了。”
何千一满腹狐疑,自己才出去比了个赛,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向晚怎么就搬家了?
更夸张的事情还在后边,在听完向晚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之后,何千一差点方向盘没扶稳,撞上前边的车。
她没心思去什么酒吧了,把车停在路边,扭头问向晚,“爷爷去世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应该回来送送他的!”
何千一和向晚从小一起长大,她也受了向东不小的恩惠,没能送他最后一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比赛更重要嘛,爷爷走得突然,我们准备得也比较简单,反正葬礼只是个形势,有心意比任何表面功夫都重要,我还没恭喜你呢,拿到了原创歌手大赛的银奖,离你成为最佳女歌手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向晚笑着对何千一。
何千亿一现在想的已经不是比赛的事儿,叹了口气,“我明天去给爷爷上柱香吧,这比赛只是为了认识点圈内人,得不得奖也没那么重要。”
爷爷的事儿说完,何千一表情一变,一副审犯人的表情盯着向晚,“你结婚的事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和薛濠订婚了吗,怎么突然又和别人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向晚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能不能说点人话?薛濠和向琳琳开房的事还是你偷拍的照片,你忘了吗?这种男人,我怎么可能嫁给他,之前一直没决定,是给薛爸薛妈一个面子,现在他们把我逼上绝路,我不可能再任人宰割。”
“那你那个新老公是个什么人?才见了几次面就结婚,靠谱吗?”何千一隐隐担忧,“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一两句话说不清,时间还长,你总有机会认识的,走吧,别废话了,咱们去喝酒,不醉不归!”向晚说。
她俩是玲珑酒吧的贵宾客户,以前总来玩,尤其是何千一和前男友分分合合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来喝个通宵,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管明天会怎样。
今天两人还是在老地方,喝了好几个小时后,何千一晕晕乎乎地说:“只有咱俩真无聊,去隔壁找个帅哥一起喝!”
她倒满了一杯酒,抬起就要往外走。
向晚知道她喝多了,这家伙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发疯。
“你别闹,今天是我俩的聚会,就算是帅哥也不配加入。”
向晚拉着何千一的腰,可是她也喝了不少,根本拉不住一个要发酒疯的女人,反倒是被何千一带着走向了隔壁的包房。
“有没有人来陪我们喝酒呀!”何千一大叫着,一脚踹开了隔壁包房的门。
向晚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抓住门把手,还没看清里边是谁,先开口到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你们继续……”
一抬头,却被包房内的架势给吓到了。
一条弧形沙发上坐着四男五女,几个女的长相艳丽身材妖娆,不停往男人身上靠,包房内散发出一种奢靡却又危险重重的气息。
向晚扫了一眼,瞬间愣住。
沙发最中间坐着的那个正在点烟的男人,是她的新婚丈夫——季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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