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琛?”乔锦然看着正在挖坑的人,一脸沉思的接起电话。
两人一路走到小河下游,离那座小桥已经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且已经到了公园的边缘,她真是见识这位凌大法医的能力与……诡异。
让她好像见识到了传说中那神乎其技的追踪术,他的种种表现让他看起来像个厉害的警察,而非法医。
“头儿,你是去了花莲公园吧?”布琛低沉的声音传来,而乔锦然的注意力已经被凌衍挖出来的黑色塑料袋吸引。
“嗯。”低应一声,乔锦然就想迈步走过去,却听布琛接着说到。
“头儿,离花莲公园不到两公里的清净园,那里小池塘的假山洞里又发现一具尸体,与昨晚上的应该一样。”
“什么?”乔锦然顿下脚步,有些讶然的回神,“布琛,立刻调集人手,通知伍祺他们立刻过去,另外通知法医科和痕检科的要速度。”
现在大白天,不像晚上人少,这会儿公园里怕是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了。
“是。”布琛应声挂了电话,开始联系各方人员。
“又有情况?”凌衍打开袋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然后系好,抬头看向在自己对面蹲下的人。
“嗯。”乔锦然一脸凝重的点头,“这,是么?”
“是,找到了。”凌衍眸色深邃的看着她,“乔队看一下周围的痕迹,咱们就赶过去吧!”
“好。”乔锦然应声,便开始仔细勘察,并用手机拍了照片。
很快,两人出了公园,又在车上找个大袋子装裹刚刚发现的东西,便各自开车前往清净园。
看着前方的车,乔锦然心中的诡异感觉越发明显了,和他一起拿着那么一袋东西穿过公园,怎么想都别扭。
而且东西他直接放在自己车的后备箱了,他真这么百无禁忌?
很快到了新的现场,伍祺他们正在组织人员疏散围观的人,沈南贺和痕检科的人还未到。
“凌法医,你先检查吧!”见小白看见自己,乔锦然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嗯。”凌衍低应,便戴好手套和鞋套,一派从容的走向尸体。
“头儿,你们……”看着凌大法医的异样,走过来的小白疑惑的看着自家头儿。
“我们找到了之前两个死者的残肢。”乔锦然也看着那人的背影,低声说到,“这里什么情况?”
假山不在池塘中间,而是连着岸边,这一小块景色造的也是不错,白天来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凶手又选择这样的地方抛尸……
“哎!”说起这里,小白叹了气,“头儿,看到那边一家三口了么?小孩才三岁,希望不会对他以后造成影响。”
“他们带着孩子来公园遛弯,小孩子淘气,就想上假山,孩子妈妈跟着孩子走到岸边,寻思看着孩子摸摸假山石就行了,结果就看到了,孩子妈妈吓得不轻,周围的人听到声音也都围了过来。”
“一会儿布琛来了,和他一起找找周围的监控。”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还有那懵懂的小孩,乔锦然只觉得心口有团火烧起。
退一万步说,凶手既然做了案,抛尸你抛到没人的地方啊,抛在这种地方,无端造成惶恐不说,那么小的孩子真是……
小白的担忧不无道理,那孩子现在或许不懂,将来长大后呢?
“乔队,初步检查,如出一辙。”凌衍走过来,低咳两声,说到。
“回去还要辛苦你和沈科。”注意到他的嗓音越发低哑,乔锦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小白安排人保护现场,只待痕检科的人勘察之后便收敛尸体。
“这里不同……”
“这里不同河边,假山石上恐怕不会留下痕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凌衍却是只说了一半就住了口。
小白一脸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是默契么?这么快?
凌衍看着他们,只是点点头,便转身走到一边。
“头儿?!”小白冲着自家头儿挤眉弄眼。
“干活儿!”乔锦然无语的瞪他一眼,便朝着尸体走去。
凌衍站在一边,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
“伍哥,看见没?他这是连着咱们的活儿也要干了?”拿着笔本刚做完记录的秦彧就看到刚刚发生的事,于是走近伍祺,低声咧咧嘴说到。
“别胡说!”伍祺满头黑线,那位如何可不归他们管,再说还有他们头儿呢,就算有人想越界,那也是有人管的。
“哎!”秦彧耸耸肩,叹息一声,“两起案子四具尸体,局长大人要露面了!”
“这性质也实在恶劣。”伍祺看着他们头儿认真勘察的样子,叹了口气,怕是他们头儿都已经想到了。
凌衍观察了一圈,忽然发现假山正对面,也就是以假山为点,小池塘的直径线的另一头,岸边有一棵大树很显眼,树四周还专门砌了一圈美观的石头围墙,足有一米高。
“乔队。”凌衍取了工具,走到乔锦然身边,唤了一声。
“嗯?”乔锦然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对面那棵树。”凌衍指着对面说到,大家看着他们,都有些懵然的停下了动作。
“走。”乔锦然看了过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伍祺、秦彧看好这里,小白跟我们来。”
“是。”三人赶忙应声,待他们顺着池塘边往对面走,沈南贺和痕检科的人终于到了。
“什么情况?”沈南贺见伍祺安排痕迹的人勘察,又让人开始收敛尸体,顿时迷惑不已。
“沈科,初检凌法医做了,现在他们去了对面,可能是有其他发现。”伍祺解释到,又给他指了指方向。
“哦。”沈南贺闻言也是松了口气,那就没啥问题了。
“沈科,问你个事儿呗?”见他是真的放心了,秦彧看了眼伍祺,凑到沈南贺身边低声问到。
“什么事儿?”沈南贺又疑惑又好笑,“你小子这副样子,别不是问的和案子无关的事吧?”
“嘿嘿,您厉害!”秦彧谄笑一声,然后指了指已经到了对面树旁的人,问到,“那位,您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人物么?”
“这个啊!”沈南贺了然了,也有些哭笑不得,“你问错人了,我不知道。”
“咋个可能咧?”这下不止秦彧懵了,伍祺也意外了。
“我只知道他能力相当不错,有了他,对你们而言,有益无害。”沈南贺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迈步去看看尸体,来了不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