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叔嘴里发苦,心里更把苏锦恨了个半死,急忙指天指地的发誓『药』方自己绝对没有开错,那『药』方里真的真的有防风啊!刚才真的是一时忘记说了!
他不得不承认,苏锦说的没有错,他的那『药』方,的确是治风寒的。这也怪他,没有仔细问清楚情况,说起来都是他不好!不过那『药』虽然不完全对症,但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并且对身体绝对不会有害处,真的,他发誓......
至于他的『药』方有没有效果,张氏现在是一丝丝都不相信了,只要对祥哥儿的身体没有害处便好,否则,哼!她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宋老五好过!
见他都发誓了,里正和张氏暂且也就相信了。
宋五叔是故意不说防风的,是多留了个心眼儿不想让苏锦学了他的方子去,他哪里知道苏锦这黄『毛』丫头竟然也知道这个方子,还一下子把他所隐瞒给指出来了!
他不承认有什么用?要真去城里医馆问了,照样穿帮......
事关祥哥儿,有了这个疑点,担心自己开错『药』,里正是绝对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这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耍个小聪明留一手,结果令自己完全陷入被动!
到了这会儿,里正一家子是绝对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的!
宋五叔简直气得差点要吐血!
确定了不会对祥哥儿有不好影响,张氏便毫不客气的请宋五叔先离开,这会儿还得照顾祥哥儿呢,没空招待他。
宋五叔这会儿也没脸再留下来了,真是一肚子的苦水倒也倒不出来,只得讪讪起身告辞。
临走前又说道:“老哥、老嫂子,那『药』方子我开的是真没错啊!苏氏,你可别往外头胡『乱』编排我坏我名声......”
这后一句话才是他真正要说的。
自己落了这么大个把柄在苏锦手里,苏锦真在外边胡说八道起来,叫村里人怎么看他?
苏锦心里十分鄙夷,似笑非笑道:“您放心,我不是那等嚼舌头说闲话的无知『妇』人!胡『乱』编排人可要不得,您说对不对?”
宋五叔有点心虚,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支支吾吾胡『乱』点头,灰溜溜的走了。
他得赶紧回家跟老婆子和儿媳『妇』说一声,别再在外头说苏锦什么了,不然可保不齐苏锦会不会也说......
“这人真是!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呸!以后咱们家的人病了就只找苏氏,再也别找他!”张氏恨恨啐了一口。
里正看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宋老五不会在咱们跟前撒谎的,他既然说『药』方没错,应该没错。”
张氏和苏锦不够了解宋老五,如何瞒得过里正?他那点小算盘,里正略想一想就明白了!
张氏还是不放心,再三的问苏锦,碍不碍事?
苏锦便同她仔细解释了一番,张氏这才彻底放心。
一时看祥哥儿服了『药』,苏锦便说下午再来,顺便开两副止咳化痰的『药』一块儿带来,吃过之后便可痊愈。
里正、张氏连声道谢。
里正又道:“你回去算一算,这四副『药』一共要多少钱,下午我们好一并给你!”
苏锦点点头笑道:“成,我回去算算!”
原本她想说不要,可好些『药』并不是从山上采的,而是花钱在城里『药』铺买的,自己贴钱给人治病还真不太做得到。
况且一旦开了这个头,往后跟别人家就不好收钱了。
苏锦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新房子那边,看看有多少人,才好蒸包子。
秦季果然带了四个堂兄弟在帮忙,加上原来请的人,知道了消息执意跑来帮忙的宋平安,再加上秦朗,今天一天地基就能打好!
晾上几日,砖瓦窑场那边也开张了,可以去运砖瓦回来,开始建房了。
苏锦与众人打了个招呼,秦朗放下手中的活朝她走了过来,见她眼中亮晶晶的,眉目张扬,唇角轻翘,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便笑道:“祥哥儿已经全好了吗?”
“应该没大碍了!”苏锦笑道。
秦朗倒有些纳闷了,挑了挑眉笑问:“那阿锦这么高兴,不是为这个了?”
“有这么明显吗?”苏锦眨了眨眼,『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扬眉笑道:“是有件事挺高兴的,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唔,等中午你回家,我说给你听!”
秦朗一笑:“好!”
又道:“出气?谁惹阿锦生气了?是秦家那边吗?”
苏锦摇摇头:“这次不是他们!”
“那么,是宋五叔?”
苏锦有些诧异,笑眯眯道:“聪明!我家相公一猜就着!我先回去了啊,中午再跟你细说!”
秦朗笑笑,看她去了便仍旧回去干活。
汉子们少不得都笑着打趣调侃,说没见谁家两口子腻歪成这样的,说几句话还眉来眼去满脸是笑,都说了什么了?那么好笑?起哄着嚷嚷说给大伙儿听听!
秦朗有些不太好意思,又有些得意,只管打马虎,惹得众人更加起哄。
回到家里,苏锦便忙着和面剁馅,准备蒸包子。
差不多午饭的时候,秦朗回来,苏锦已经将包子蒸好了,腊肉剁成丁,与剁碎的白菜、泡发的蘑菇剁成丁一块做成馅,加了酱料,十分够味。
她忙用干净的竹篮子装上,让秦朗赶紧带去。
不然一会儿中午休息,大家伙儿就要各自散了回家吃午饭去了。
秦朗拎着竹篮到新房那边,原本众人还不肯要,一拨人是拿了工钱的,不好意思要,秦季等是里正叮嘱过的,只管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宋平安是同情好兄弟家条件不好,哪里肯吃他家的东西?
秦朗坚持,众人才都拿了。
秦季忙道:“阿朗你们真是太见外了!弟妹救了祥哥儿,我们帮这点儿忙算的了什么,明天不要这样了!”
秦朗淡淡一笑,“季哥也见外了,这不值得什么,我们两口子还能负担的起!”
秦季又说了两句,见秦朗不改口,也只好算了。
众人一时都散去,秦朗也回了家。
他相信里正和秦季心里是真这么想的,可秦季那些亲近的堂兄弟心里有没有意见就难说了。